狭窄的盘山公路上,薄无欢驾驶着车子,一路上猛踩油门,好几次都差点冲下悬崖。
副驾驶坐着霍四信,他紧紧地抓着车座,愤怒地咒骂着。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刚刚薄无欢去酒店接他,他没有起疑,毕竟薄无欢是霍氏的佣人。
谁知道,薄无欢竟然开到了这荒山野岭!
他命令薄无欢停车,薄无欢却置之不理,更加疯狂地踩着油门!
“薄无欢!你这个疯子!杂种!”
霍四信咒骂着,一路沉默的薄无欢突然笑了。
他侧脸看着霍四信,笑得无辜而又古怪。
“杂种?骂得好啊!不错!我就是杂种!可是你知道我的爸爸是谁吗?你敢知道吗?”
“疯子!我管你的爸爸是谁!能够生出你这种疯子,他还能是个什么好货色?”
“看来你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啊!我的爸爸!”
薄无欢阴恻恻地叫出‘爸爸’这两个字,霍四信惊住了,惊恐地看着他。
“怎么?忘了吗?也难怪!毕竟你这种货色,辜负过的女人实在是太多!那就让我来提醒你一下,当年在某家店里,你说你最爱吃她做的鲜花饼,每天都会去找她!她怀孕之后,你却借口说是家族所逼,把她一脚踢开!就连现在,她还保留着对你的可笑幻想!哪怕是她身患绝症,她也没有想过去打扰你!而你呢,你是怎么对她的?你竟然说你不认识她!你这个老杂种!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薄无欢说着,狠狠一拳头砸在方向盘上,车子差点冲下悬崖!
霍四信慌忙说道:“无欢,有什么话好好说啊!我怎么会忘记薄秋呢?她是我见过最美丽最温柔的女人!她患了绝症?这个傻女人,怎么不来找我呢!”
“找你?再次被你花言巧语地欺骗,然后被你一脚踢开?”
“无欢,当年是我对不起你们,但我是有苦衷的,家族逼我回家,我根本就没办法反抗!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挂念着你们母子啊!无欢,咱们这就回去,我会补偿你们的!”
“别再惺惺作态了!你这幅样子真让我恶心!你的身边有那么多女人,你什么时候想起过我们?在我们穷的饭都吃不起的时候,你在哪里?恐怕又在哪个女人的怀里吧!你立刻给我打一笔钱,我拿去给我妈治病!”
“你要多少钱?”
“医生说最少准备五百万!”
“五百万?我哪有那么多钱啊!前些日子白莲出了那种事,我花了不少钱才压下新闻。现在她还在医院躺着呢,每天都是巨额医药费!”
“五百万对你来说,不过是你给你的女人们买衣服的钱吧?既然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那我们就一起去死吧!”
薄无欢猛踩油门,往悬崖下冲去。
霍四信吓得浑身颤抖,大声叫着:“无欢,我这就给你!你快停车!你妈要是知道你杀了我,她会死不瞑目的!”
“闭嘴!你没资格提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