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骁目光复杂地望着厉慎行，厉慎行也目光复杂地望着他。

空气中，仿佛划过一道暗伤。

曾经的兄弟情义仿佛就在昨天，然而却早已物是人非。

他们，走上了两条不同的路。

“陆靖骁！”小丑阴恻恻地问，“你究竟是站在哪一边？”

陆靖骁回过神，收回自己的目光。

他操纵着直升机，飞到了塔顶。

小丑一动不动地盯着陆靖骁，“我曾经无数次地怀疑你，但是你每一次都经受住考验！”

“这一次我同样可以！”陆靖骁说着，拿出一把匕首，对准了慕云婳。

慕云婳瞪大眼睛，凄伤地看着他。

他的目光如同幽幽星海，表面上风平浪静。

但是慕云婳却似乎看到，他的目光最深处惊涛骇浪。

他脊背英挺，神色冷漠。

手起刀落，匕首刺进她的腿部！

“啊！”

鲜血喷溅，染红了她的眼睛，也染红了他的眼睛。

她捂住自己的伤口，凄惨地尖叫着，泪水汹涌而出，混合着她的鲜血。

“陆靖骁！求你杀了我！求你杀了我！”

她不敢想象，他们会怎么折磨她。

此时此刻，她一心求死！

陆靖骁扯出一个冷漠的笑，“杀了你有什么意思？留着你慢慢折磨，才符合我们做事的风格！”

“求你了！求你杀了我！”

她伸出满是鲜血的手，抓住他的衣服，却被他冷冷地摔开。

“你在跟谁求情？难道你不知道，我们都是罪大恶极的犯罪分子！”

说起最后四个字，他的声音几不可闻地颤抖。

“我不该来这里……不该为了我的梦……来到这种地方……”

“是啊……为了梦……来到这种地方……”

他的眸子里，似乎滴出了血珠。

他看了一眼小丑，只见小丑依然盯着他。

他再次举起匕首，刺进她另一只腿！

“啊！啊！啊！”她瘫软在血泊里，痛苦地抽搐，绝望地哀嚎。

“陆靖骁！”厉慎行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了，他拿出一支枪，对准了陆靖骁。

陆靖骁也拿出一支枪，对准了厉慎行。

寒风猎猎，两人神色皆冷。

陆靖骁站在阴影里，光影变幻，在他的眉宇间瞬间惊散。

“陆靖骁，我一直以为你死了，想不到你竟然变成这样！”厉慎行的声音里，藏着克制不住的痛。

不管曾经发生了什么，毕竟他们是最好的朋友！

“这才是我向往的生活！自由自在，不受拘束！”陆靖骁扯出了笑。

“你背叛了我们曾经的誓言！我们曾经发誓，要一起守护阳光！”

“我说过，光明归你，黑暗给我！”

“你已经一错再错！回头吧！我会为你请最好的律师！”

“我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厉慎行，曾经我打了你一枪，我以为你恨我入骨！”

“我当然恨你入骨！但是只有我才能审判你！”

“没有人可以审判我！”

陆靖骁说着，修长的手指搭在扳机上。

与此同时，厉慎行也搭在了扳机上。

“砰！”两人同时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