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天天被抓!”洛澜急的抓耳挠腮。
仗虽然打赢了,但人被救走了,安叙还不知所踪。
“他是什么易被抓体质吗?”洛澜扶额,对手下无奈吐槽。
江一然也没想到每次和安叙一吵架他就被抓,倒像是在故意报复自己。可是按照安叙的性子,不能这么轻易被抓,或许是有别的计划。
这是他多次总结出来的结果。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江一然还是派出手下前去寻找,他相信安叙,但也担心他。这两者并不冲突。
但桃灼还在,他对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并不关心,甚至还在为Louis的顺利逃脱感到庆幸。
他们既然走了,那牢房关着的一部分狼人和吸血鬼也就没了作用,洛澜不想再拖,立刻命人准备刑台。
正午时分进行处决。
数百个狼人和吸血鬼在烈火灼烧之下化为灰烬。
算是给修行界死去的弟子一点利息,
“安叙还在b市。”桃糖道,“我能感受到他的位置,他是安全的。”
“那就行。”洛澜松了口气。
“怎么安叙出事你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莫不是感情淡了?”若尘怼了怼江一然的肩,挑眉。
“没有,我只是在想故意被抓会不会也是小叙的计划之一。”江一然道。
毕竟安叙经常为了自己的计划以身为饵。
“你这么说的话倒是有可能。”洛澜叹了口气,“谁知道他怎么想的,每次都这样,也不和我们说。”
“这毕竟是他和那个人的事,总是要解决的。”沫雨道,“我们不好掺和。”
……
“跟我回去。”殷荷语气不容置疑。
“不。”
Louis的身体经过这几天的休养好了些许,已经不用人搀扶就可以下床走路了,但这不是长久之计,b市并不安全,只有回到国外。这也意味着Louis在这里部署的一切都要放弃,回到家族过枯燥无味的生活。
他当然不可能同意。
“那你这几年干了什么?这么多年的努力不还是被那位小殿下一眼看穿,现在你们什么局势你难道看不清楚?”
殷荷一连串的问题给他问住了。
卧底被找出来,边境的战争屡战屡败,更别提攻陷修行界实力最强的A市和x市了。就连b市都因自己的疏忽而被夺回,他们现在唯一的筹码就是血杀阵。
“你疯归疯,别带上你妹妹!”
殷荷下了最后通牒。
Louis慢悠悠开口:“don'tworry,nothgwillhurtyourpreciodaughter.”
(放心,做什么也不会伤害你的女儿的)
“howdoyoutalktoyourother?!”
(怎么和你母亲说话的)
听到父亲怒不可遏的声音,Louis笑着回怼:“what'sitgottodowithyou,punk?”
(和你有什么关系,废物)
“都别吵了!”殷荷听的头疼,“要不然我带你们一起走,要不然你一个人留下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别着急啊母亲,还有一出好戏没看呢。”Louis笑道,“您以为我把修行界搅成这样是为什么,等着看就行了。”
“我不管你是为什么,想死还是想活随便你,我只告诉你一点,你打不赢那位小殿下。”殷荷道。
事已至此,Louis可不甘心,那个法阵还没发挥出真正的作用,足足以和修行界抗衡,因为他笃定他们找不到破解血杀阵的真正办法。
安叙又一次成功被抓,坐在破旧的小床上幽幽叹气。
殷荷有前车之鉴,将安叙捆的严严实实,动一下都费劲。生怕他跑了。
他昏昏欲睡之际,忽听窗户“咚咚”响了几声,他一惊,连忙直起身,下一秒窗户被推开,露出一张过于苍白的脸。
安叙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之前商量好的hale,还有桃糖,两人正站在外面,桃糖刚把殷荷布的结界给破了。
桃糖翻窗进来,干净利落的给安叙松绑,两人又一起翻出去。
“谢了。”安叙看向hale。
月光下,他的皮肤格外白皙,甚至可以用毫无血色来形容。
“你在这里都不伪装一下?”安叙问。
“为什么要伪装?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hale道,“伪装起来多不舒服。”
“你这样会被捉鬼师抓走的。”桃糖善意提醒了一句。
“没事,我反正也要走了。”hale道,“无所谓。”
“既然如此我们先走了。”安叙道,“还是要谢谢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小殿下也会和我道谢,哈哈哈哈哈哈……”
“……”
“神经病。”
安叙以为他正常了,没想到只是收敛了。
“接下来去哪?”桃糖问,“你费这么大劲出来不能就只是为了这个吧?”
“还是你了解我。”安叙笑笑,“陪我去趟A市,从妖族走。”
桃糖答应了,虽然大半夜乱跑很不安全。等到了地方他才问发小要干什么,安叙言简意赅:“拿快递。”
“……”
几秒后,桃糖拳头硬了:“你让我陪你来这里拿快递?”
“嗯。”
“你再说一遍?”
“陪我拿快递。”
“……”
似乎是见桃糖还不相信,安叙又重复了一遍:“陪我拿快递。”
“你这个快递最好装的是金子。”桃糖冷笑。
但是大半夜快递站肯定不开门,安叙就叫外卖送,终于桃糖在睡着前看见了那一个小盒子。
“什么东西?”他睡在安叙在A市的小房子里,半眯着眼看安叙拆快递。
“没什么,你快睡吧,我一会过来。”
安叙神神秘秘的不给他看,带着快递去了客厅,桃糖困得要死没再管他,自顾自睡了。
盒子里是两枚戒指。
络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将江一然的那枚放好,用纸一层一层的包起来,忽然开口:“你那天……预言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什么时候?”
“在沥树司的时候。”络道,“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可不信。”
“没有,但我法术还不适应,没看清楚。”安叙道,“不是什么大问题。”
“是没看清楚还是不想告诉我?”络可不信他这一套说辞,“虽然你聪明,但撒谎的时候还是能一眼看出来的,因为我足够了解你,我的好主人。”
络搭上他的肩膀,一只手替他整理青年额头的发丝,直到安叙收拾好东西拂开他的手:“别问了,我会处理好的。”
“你所谓的处理好就是写遗书?”
络看着安叙从书包里拿出许久未用的笔,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着什么,他凑上前,却被青年拦下:“你要真的很闲的话就帮我把卫生打扫了,谢谢。”
络没理他,盯着安叙片刻,笑了:“安景策划自己死亡的时候也是这样,还留了封休书给你母亲。”
“你走在他前面,怎么知道的?”安叙头也不抬。
“因为你父亲远比你想象的要可怕,这场死亡他准备了很久,只告诉了我一人,我知道,作为朋友我该拦他的,但我……”
“但你也知道,你拦不住他。”安叙替他说完了后半句话,“正如你拦不住我一样。”
“某些方面来说,你和你父亲很像。”
“我当你嘲讽我了。”
在安叙眼里,和自己父亲长得像可不是在夸奖。
“随意。”
络懒得管安叙写什么,居然真的闲得无聊去把卫生打扫了。
安叙看着桌上印有自己名字的戒指,放在无名指上试戴了一下,不大不小,刚刚好,他想到江一然拿到戒指时不知所措的样子,不自觉勾了勾嘴角,随后把戒指重新放回盒子里。
安叙听着身后桌椅碰撞的声音,络可能不适合打扫卫生,把家具搞的乒乒乓乓响,他没太在意,拿出另一本书,是之前没研究完的那本,后来去了沥树司就没时间研究了,之后被抓到Louis那里,更没法拿出来。
书上还是那些字,剩余的部分得按叙自己的血来唤醒。他毫不犹豫召出匕首,朝手心划了一刀,鲜血喷涌而出,全部流在了书本上。
上面的字渐渐浮现、增多,直至变成一本完整的书。
安叙顾不得疼痛,抓起书就开始聚精会神的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