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我们杀死的前一天,不是还跟他爸爸要了钱说是买炸酱面吗?”
“那一天,我们玩够了,打算杀死他的时候,我们说的是……不打算再欺负他了。”
张谦笑眯眯地补充道:
“那小子听了可开心了,跟他的爷爷奶奶告别之后,就跟着我们来到了学校。”
“哦,还讨好似的给我们买了烟。”
“对对对!这一点最好笑了!”马宇擦了擦笑出的眼泪:“当我们拿起铁锹将他拍在地上的时候,他先是求饶着说不要打脸,说让爷爷奶奶发现了就不好了,他还要直播卖苹果!”
“哈哈哈……对!然后……然后……”李翔也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们就想到了更有趣的点子,从学校里拿了水银,朝着他的脸上一浇。”
“嘶啦!”张谦故意夸张地模仿着类似腐蚀的声音:“那小子哀嚎的时候,还在喊‘爸爸,奶奶,妈妈,救救我……’”
“哈哈哈哈……”
“谁能救他啊,谁都救不了他!”
马宇伸了个懒腰:
“然后呢,我们看折磨的也差不多了,就将他的脸给拍碎了。”
“挺累的,要将他的脸都拍变形还真是费了点力气。”
“而且……当我们装作‘无辜的受害人’时,谁想到这小子的命还挺硬。”
李翔一脸意犹未尽的表情:
“那就只能埋了他了。”
“幸好我们的班主任和校长也是人渣。”
“哈哈哈哈,一个害怕扣工资,一个害怕官位丢失,最后就理所当然的成了我们的帮凶喽!”
听着三人将杀人当乐趣的魔鬼发言,陈刚只是默默点了根烟,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禹赐天脸上的笑容则更加玩味起来:
“哦,原来如此。”
“听起来,你们似乎玩的很开心?”
“不过我还是没明白。”
“如果望月村这个禁区,一开始就是你们主宰的话,那为什么又会出现如此混乱的局面?”
“以至于……你们不得不和我对面这个人联手呢?”
“而且就目前来看,你们利用这个仪式,似乎也是要恢复元气?”
话音落,三名恶童的表情顿时狰狞起来:
“还不是因为来了一对多管闲事的夫妻,改变了望月村的禁区规则!”
“他们才是最该死的人!”
此时,张谦凝视着禹赐天,一双猩红的眼睛带着残忍的笑意:
“其实,我们做完这一切的时候,按当时的情况而言,望月山还没有被我们完全污染。”
“如果按照你们的标准来说,当时甚至不能称之为禁区。”
“不过,如果当时再多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们是没有问题的。”
“那时候,我们刚刚被拘留起来,姑姑在给我们走动的时候,那一对夫妻来了。”
“他们没什么特别的本事,就是很聪明,竟是偷偷地带走了属于我的铁锹。”
“本来没将拘留当回事的我们,立刻发现我们的力量用不出来了。”
禹赐天看向陈刚:“嘿,解释一下?”
陈刚将烟蒂踩灭之后,开口道:
“别看他们是三个人,但其实他们是三位一体,共用一种诅咒。”
“我将这种诅咒命名为杀戮诅咒。”
“而且,他们并非是死后变成诡异,而是在活人的状态下,没有外力压迫的环境中,自己污染了自己。”
“这种特殊情况,‘诅咒源头信物’就很重要。”
“哦,原来如此。”禹赐天旋转着手中的青铜短剑:“所以,三把铁锹也可以理解为是一把,缺一不可!”
“既然少了一把,那就等于三把都失灵了,你们自然就变成了普通人。”
“毕竟,当时的你们,应该只是介乎于人类和诡异之间,还没有完全诡异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