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知道的?”
韩真说:“明末曾有观山太保与摸金校尉相熟,也曾托摸金校尉一同去捣毁地仙村。本文搜:狐恋文学 hulianwx.com 免费阅读不过当时天下大乱,未能成行。我得了这位摸金校尉的传承,自然晓得这件事。”
韩真其实是胡编的,他总不能说“我看过”吧。
“孙教授,跟我们合作是您唯一的机会,九死惊陵甲下次休眠得十二年后,我能等,但是您还能等吗?”
孙教授呆愣了半天,然后垂下头叹了口气说:“我老了啊!”
一股股热泪从孙教授的眼角流了出来,他擦了擦泪水说:“好,我带你们去,时间快要到了,再不去,就真的没机会了!”
“好!九爷尿性!就这么说定了,您放心,我们就是参观参观这古墓博物馆究竟是什么样,绝对不破坏文物!”
孙教授指着韩真说:“你们这些人什么样子,我一清二楚!”
韩真没有理他,对大金牙和胖子一挥手,向外走去。
“孙教授,归墟卦镜我们带走了,这两天就出发,您做好准备!”
回去之后,韩真就让阿九去准备各类装备,并且安排人手。
地仙村面积不小,东西也很多,如果有可能的话,韩真会安排人进去,把能带走的都带走。
不过九死惊陵甲确实非常厉害,不会留给韩真太多时间。
老胡跟雪梨杨去拜访老战友去了,以后回国的机会越来越少,趁着在国内,赶紧和老战友道个别。
准备妥当之后,韩真就带着胖子、孙教授出发,进了巫山之中。
巫峡为三峡之一,以幽深秀丽著称,山脉绵延,云遮雾绕。
到了山中小镇,三人下车吃饭。
抄手端上来之后,孙教授边吃边抱怨:“怎么小胡不来,就你们两个?你们俩能找到吗?”
胖子不满道:“我们俩怎么了?离了他胡屠夫,就非得吃带毛猪了?我告诉你,这位可是当代卸岭盗魁,巾帼不让须眉……”
“胖子你不会说话就别说,有这么形容人的吗?”
“哎呀,我这不是说顺嘴了吗?”
孙教授问道:“这卸岭盗魁又是什么?”
胖子说:“孙九爷,您看您白挂了一个教授的虚衔,这么多年也没什么进步,做这一行的,连卸岭盗魁都不知道,那可不行。”
“哎呀,小胖,你们这些门道,我上哪儿学去啊?你快说说吧!”
胖子得意地摇着头说:“这自古倒斗的分为西大流派,发丘、摸金、搬山、卸岭,发丘印丢了,发丘也算是没了,搬山道人就剩下杨参谋一个了,摸金校尉多点,我跟老胡两个。而这个卸岭力士,那就有的说了。当年卸岭力士不仅是倒斗的,还是绿林道的总瓢把子,手底下十几万土贼马匪,比袁大头都威风!”
“嘶……”孙教授深吸一口气问道,“我确曾听闻民国时,在湘阴之地有个总瓢把子,姓陈。”
胖子诧异地看了孙教授一眼:“呦呵,没想到九爷您也不是没见识啊,陈老爷子就是上一任卸岭盗魁,他如今在京城养老,把位子传给老韩了。”
孙教授隐晦地看了韩真一眼,低头继续吃饭。
胖子还要继续说,却忽然看见了什么,对韩真说:“这儿怎么还有棺材铺啊?”
“什么棺材铺?”
韩真顺着胖子的手看过去,只见不远处的街角有个杂货铺,杂货铺的门前挂着一个黑匣子。
这黑匣子是以紫檀所作,身上满是窟窿。
韩真想了想,忽然笑了,对胖子说:“这可不是棺材铺,赶紧吃,吃完咱们去瞧瞧,这可真是撞大运了!”
胖子奇道:“这撞什么大运了?”
韩真故作高深笑道:“等会你就知道了。”
吃完了饭,三人就走进杂货铺里。
只见铺中有两个人,一个是七八十岁的老头,躺在竹椅上打瞌睡;另一个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站在柜台前向三人打招呼。
韩真看了看屋内的货物,都是些常见的杂货,于是就说到:“大妹子,给我们来点上好的白纸、白糖、白蜡烛,这蜡烛一定要好,风吹不灭的。”
那姑娘说:“啷个蜡烛风吹不灭的哟?”
胖子说:“大妹子,你有所不知啊,我们这工作就怕蜡烛灭了,你就给我们找好的挑。”
躺在竹椅上的老掌柜睁开眼看了看,对那姑娘说:“都是远来的贵客,幺妹儿莫要怠慢了。”
说完这老掌柜又闭上了眼。
韩真见老掌柜醒着,就走过来抱了个拳说:“老掌柜,不知道您有没有现成的行货?”
老掌柜看了韩真一眼说:“行货都在店里,贵客随便挑便是。”
韩真摇了摇头,看都没看店里的货物,仍然对着老掌柜说:“老掌柜,我要的可不是这些。途经高山金银照,金银排排蜂字门。”
老掌柜猛然一惊,不敢相信这话会从一个这么年轻的人嘴里说出来。
“两山清风吹满面,何以识得金银牌?”
韩真接口道:“常胜山上有高楼,西方英雄到此来;龙凤如意结故交,五湖西海水滔滔。”
这话一出,老掌柜一下子站起身来,颤声问道:“常胜山?现在还有常胜山?”
韩真向老掌柜一拱手,然后掏出小神锋,递给老掌柜:“正是,在下师承铁砂掌孙成,蒙陈总把头厚爱,传我小神锋。”
老掌柜接过小神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叹道:“真是小神锋,不知是盗魁当面,老朽失礼了!”
老掌柜说着,就要弯腰鞠躬,韩真急忙扶住他,说道:“老掌柜太客气,现如今绿林道都消失了,哪还有什么盗魁啊!”
老掌柜转身对幺妹儿说:“幺妹儿,关门,今天贵客临门,不做生意了!”
老掌柜将韩真等人请进里屋,倒了茶请韩真坐下。
“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还能见到常胜山的人,还是卸岭盗魁当面,当年我与陈总把头也曾有几面之缘,不知陈总把头现在可好?”
韩真答道:“陈前辈和家师都在北京养老,就是陈前辈当年倒斗失了一对招子,其他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