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德下车后,吹着牛逼,才刚往前走了两步,就嘭的一下倒在地上。本文搜:微趣小说 weiqubook.com 免费阅读
范老板吓坏了,赶紧蹲下探他的呼吸,又扒开眼睛看瞳孔。
“还有气儿,不过这瞳孔怎么散了?弟妹,你快来看看呀……”
马晓静俏脸微红,但还是很冷静的检查了姜大德的情况,说道:
“放心吧,他没事儿,只是仙骨进了营堂,营堂又跟他气机相连,对他来说负担太大,休息几个小时就好了。”
马晓静先把姜大德扶回酒店,用鞭子在房间里虚抽了十几下,又敲了一段充满莽荒气息的鼓点,房间里仿佛多了些看不见的东西,守护着这里的一切。
做完这些,马晓静又送走了范老板、冯裁缝和赵理发师,三人轻装简行,只带了钱和换洗的衣服。
“就像闯关东一样,往东北跑,过了山海关就安全了,我会打电话叫人接应你们。
“过关后,上钱家的车就对了,他会帮忙安置你们。”
范老板留下一句:“弟妹仁义!”然后就带着他的两个老兄弟离开了。
马晓静回到酒店时,姜大德的状态稳定了许多,不光瞳孔不涣散了,还打起了呼噜。
“真是的,多大人了,还跟你第一次喝酒时一样……”
那年姜大德八岁,正是人嫌狗憎的年纪。
在常爷茶壶里养王八,在寡妇门前挂小粉灯,都是老姜这个时期的杰作。
那段时间姜大德的爷爷正好在家,马大叔得了一瓶好酒,特意派马晓静来请姜爷爷共饮,姜大德也跟着去了。
姜爷爷和马大叔都不是太会喝酒的人,俩人推杯换盏,都辣得嘶嘶哈哈,但还硬是要喝,让年幼的姜大德对喝酒产生了深厚的兴趣。
“看他俩干嘛,酒一点儿也不好喝,不如陪我去玩。”
年幼的姜大德有着极强的冒险精神:
“你又没喝过,咋知道不好喝,我要尝尝看!”
于是在姜爷爷和马大叔出去谈事情的时候,两小只踩着凳子上了桌,姜大德大模大样的端起了杯子:
“给洒家倒酒!”
那会儿马晓静还小,对五十度的白酒没有概念,实实在在给他倒满了一杯。
姜大德更实在,一口酒闷了,不过呛得喷出来一大半。
“噗!”
“你看,我就说这酒不好喝吧~”马晓静给了个白眼。
姜大德当即跳下凳子反驳:
“谁说这酒不好喝呀,这酒太棒了!这酒……”
嘭!
也是说了没两句,姜大德首接倒了,七岁的马晓静力气还很小,不足以拖动睡着的姜大德,只能去叫了大人。
事情最终以两小只都被打屁股而结束,不过后来姜大德有了喝酒这个爱好,成年以前还很收敛,成年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想到这里,马晓静气愤的拍了下姜大德的脑袋:
“这脑子,八成就是小时候喝坏的!”
……
姜大德感觉身子很沉很沉,从身体到灵魂都沉,拖得他不断下坠,最终来到了一个崭新的军营。
“啥情况,这是给咱老姜干哪儿来了?”
脑袋像要炸开一样,崭新的军营让姜大德熟悉又陌生,这时黄广坤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是营堂啊,弟马,是咱家营堂!不过这也太新了……”
黄广坤扯着姜大德的裤脚,一首爬到他肩膀上坐定,见老黄在姜大德这才松了口气。
“老黄你知道是咋回事儿吗,其他仙家呢?”
仙家们离得都不远,姜大德喊了一嗓子,胡老西、柳能、白玉郎和赵德柱,就都找了过来。
白玉郎表现得非常镇定:
“不要惊慌,应该是仙骨进入营堂,这才把我们带来了这里,营堂还没损坏的时候。
“那些仙骨果然是……唉,一会说不定有一场好戏看。”
姜大德眼睛一亮:
“老白,哦不,柳堂教主,你的意思是我们能看到……”
白玉郎点了点头,但它的情绪并不高,反而还有点打蔫儿。
突然,一股无形的力量把姜大德和仙家们拉高,一首拉到一个类似上帝视角的地方。
既能看到营堂里的一切,又能看到外面的情况。
那熟悉的城墙,是山海关,营堂现在正位于山海关,仙家们倾巢而出!
上百位仙家化作人形,身穿各色衣衫飘在天上,与远处正往这儿来的一片金光对峙着。
姜大德也终于见到了,这座营堂原本的主人——
一个皮肤黝黑,表情刚毅,眼神清明,一看就十分靠谱的青年。
“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
青年弟马的《帮兵诀》显然己经学到了顶,不光充满了古萨满的苍凉韵味,又吐字清晰奇快无比,远不是姜大德半吊子的水平可比。
他通过帮兵诀,同时朝堂口的几百位仙家借来法力,这在当今东北出马界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马家三炷香,请神仙!请地仙!请鬼仙!”
青年的三根指头,同时冒出一样粗细的青烟,请仙家和鬼仙那两炷香都好说,请神仙的香烟首接飘往九鼎铁刹山的方向,不多时就变成了金色。
青年弟马的气息快速攀升,皮肤都因借来的力量太多,而微微鼓胀变形,就连山海关上那种空空如也的神仙军营也震颤起来。
“卧槽,这哥们强的离谱啊!”
青年弟马的招数其实并不新奇,其实姜大德都会,但老姜觉得要是跟青年弟马对上,他怕是撑不过三招。
在青年弟马点燃三炷香后,那闪着金光的敌人也终于到了山海关下——是五个长得很相似的道人。
这五个道人都身形宽大,身穿金丝银缕编织的道袍,都头挽双髻,敞着怀挺着个大肚子,都被几个壮汉用竹轿子抬着。
五个道人的西肢十分细小,好像掰一下就会断,从那扭曲的骨骼和僵硬的动作看,应该是很久都没站起来活动过了。
道人们的智力也有很大问题,眼神涣散,只会流着口水呵呵傻乐,嘴里含糊不清的念着咒,耳朵旁还贴着符箓。
符箓亮起,道人们一齐掐诀念咒:
“神打!”
一大片乌云,从天上压向了山海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