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的上方,亮起了万道金光,将昏黄的天空给照亮了。本文搜:大神看书 dashenks.com 免费阅读
金色的庆云凭空凝聚,金花像不要钱似的往下撒,俨然一副真仙降世的场面。
众人看到这一幕,也不陌生,神打小子在大罗街也不知经历了什么,原本只能请下来一点神佛气的他,现在请神的能力被加强得逆了天。
在大罗街外见到神打小子时,他就己经被神光包裹住,整个人也成了一张包裹着神光的人皮,现在他能力变得更强也不奇怪。
只是这漫天庆云,洒落金花的场面,实在太熟悉,也太能给仙家们带来不好的回忆了。
黄广坤龇牙咧嘴,胡老西面沉似水,柳能气得信子都打结了,白玉郎全身的刺都随着呼吸在颤动着。
姜大德感觉怀里的堂单在发烫,与之勾连的那座老旧营堂中存放的仙骨,正躁动不安,好像感应到了宿敌一般。
而蜡笔和尚正在解释:
“镇长常在那栋楼帮新进入大罗街的人脱胎换骨,先前神打小子被抓回来时,金光也是在那边亮起。
“镇长对神打小子特别重视,不,应该说整个大罗街对‘成仙’、‘请神’类的本事都特别……”
没等大和尚说完,只听轰!轰!轰!
三声。
那栋小楼周围,又多了三个空洞,小楼会被碾碎了卷进去的速度又加快了,己经有人开始往外跑,还有抢救楼里的东西了。
年老的灰仙,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指向下边的手指都在颤抖。
另一只手上的银色咒文小球,灰仙也不再分神去保护,众人便眼睁睁看着小球被挤压、变形,成了一张时时刻刻都在变化的‘银饼’。
事实证明,蜡笔和尚的建议是正确的。
唰唰唰几声,先前还努力向山顶攀爬,追着众人不放的‘先生’们,这会儿大都弃了众人,用最快速度朝神打小子所在的那栋小楼赶去。
只剩下‘张先生’和另外两个不知名姓,也看不清面孔的‘先生’,还在苦苦攀爬。
灰大拿冷笑一声:
“三十年过去了,曾经的弟马和道友们,都战死在了山海关上,这群人,难道还想驱使那些香火伪神 ,再来上一次吗?!”
姜大德叹了口气,轻轻抚了抚老灰仙的背,试图以此来让它顺气冷静下来,不过姜大德自己的气也不顺就是了。
当年那一战的惨烈程度,和漫天孽力下,仙家们的战斗意志,老姜都看在眼里,老灰仙更是亲历者。
同样的神打法,同样的漫天神光,对方竟是想再来一次,也怪不得灰大拿如此激动。
“仙骨带我去看过那一战,对方的确缺德得很,哪怕老灰你预售的再多十倍,把贷款也给用上,也赶不上他们……”
被安慰了一番,灰大拿感觉完全没被安慰到,但就是莫名的冷静了下来。
“也罢,都是旧事了,先回去拿东西,然后老夫带你们离开这个鬼地方。”
灰大拿掌控着大罗街洞天,若是很多位‘先生’它确实没有办法,可只有三位……老D,啊呸,老灰仙能把对方活活玩死。
灰大拿挥一挥衣袖,‘张先生’和另外两位‘先生’,就突脸来到了高山之上。
一看到姜大德,‘张先生’就激动得两眼放光,脸红脖子粗的:
“多么旺盛的气血,多么纯粹的阳气啊!是你,原来那女人说得没错,你才是纯阳体,就算后天再怎么进补,也补不出纯粹的先天之阳……”
没等‘张先生’说完,另外两位没那么激动的‘先生’也还没来得及动手,灰大拿就带着众人挪移回了黑色堡垒前,只将三位‘先生’留在高山之上。
回头看去,三位先生正连轱辘带滚的往山下跑,可灰大拿应该使了手段,他们下山的速度很慢。
“哼,老夫造的界,却用来困着老夫!”
灰大拿满脸不爽,轻轻一指,那黑色的,坚不可摧的堡垒本体,便迅速风化碎裂,化作虚无,里面的展示柜、银白手提箱、各种仪器就这样暴露在阳光之下。
“这里的仙骨都被你收了去?”灰仙指着展示柜问道。
姜大德点了点头:
“都在营堂里,回东北要交给护法大仙来安葬的。”
灰大拿挑了挑眉,似乎对这个弟马更加满意了,表情也不那么的紧绷了,他走了进去,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姜大德这时问道:
“老灰啊,刚才那姓张的说的‘纯阳体’,你知道是什么东西不?”
灰大拿边找边说道:
“‘纯阳体’他们找了很久了,据说拥有这种体质的人全都‘气血旺盛,阳火如神’,可咋个叫旺盛,啥又是如神,这群人研究了十几年。
“老夫虽是仙家,却也知‘孤阴不生,孤阳不长’,人体本就内有阴阳五行,气血和阳火若是太旺,等待这人的只会是活活烧死,可没想到世上真有‘纯阳体’,啧啧。”
老灰仙对姜大德的体质啧啧称奇,可它却并不知道纯阳体到底是什么,以及太乙镇的人为啥要找纯阳体。
胡老西说道:
“传说神仙乃纯阳之体,吕祖的道号就是‘纯阳’,可神仙的纯阳应该与元神一般,是再无阴私污秽,光明无漏之意,跟弟马这一身旺盛的气血和阳火应该不是一回事。”
姜大德也不心急,反正身体是他自己的,又知道了‘纯阳体’这个名词,等回东北再问姜太爷或者胡三太爷他们就是。
灰大拿不愧是打洞的灰仙,它掘地三尺,终于在地下挖出来一个小小的,拇指大小的小瓶儿。
小瓶儿里,是几滴黑色墨水,这墨水闻起来有一股异香,还有一点淡淡的血腥味,仔细看它还有点微微泛红。
“这是……”
灰大拿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支毛笔,蘸饱了小瓶儿里的墨水,递给姜大德:
“弟马,你现在可以把老夫的名字写在堂单上了。”
姜大德本能的去接那支笔,那单薄的笔杆,以老姜的力量竟有些拿不动,坠得他差点趴在地上。
“这……”
“写吧,写吧。”
请马晓静帮忙,特意抚平皱巴巴的堂单,临要往上面写字,姜大德突然感觉这支笔,准确的说是这墨水给人的感觉,陌生又熟悉。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