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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文学网 > 开局抢绣球,入赘影响她当权臣吗 > 108:何其无辜(2)

108:何其无辜(2)

“你就不怕搅浑水搅到最后,荒流鬼市背后的人真以为两位郡守进行了交换,意外将王血芝在张郡守手里的消息暴露出去?”

祁砚隔在楼予深和书桌中间,靠坐在书桌边缘,看向楼予深。搜索: 玩家书域 cqwanjia.com 本文免费阅读

楼予深笑道:“先把水搅浑,你的安全最重要。到你府上翻查偷窃,这种不见光且说不通的事情,会有人拿出来和政敌互相质问不成?

“至于张郡守和她手里的王血芝,这种巨宝,我相信她也不是为自家人准备的。

“真把王瑞祥和祁文礼查清,把她们背后的人查完。最后查到张郡守身上时,王血芝应该早就到了它主人手上?

“虽然我不知要送到哪,但权力路上,最远的终点在京师。

“为她们拖延这么久,车马再慢也该送到了。”

这番话从楼予深嘴里说出来,不知为何,祁砚居然没感觉到丝毫讶异。

“瞧瞧我这敦厚本分的未婚妻主。”

祁砚将楼予深写的那封信也放进木匣,末了,关盒一笑。

就这一张纸。

变逆势,为顺势!

既然两人都说到这里,祁砚干脆将话摊开:“其实我今夜跟着你,原本是想成亲前与你加深了解,看你以往都在鬼市干些什么。

“姻亲的缔结如同再添一血亲,予深,一旦成亲,就你我干过的那些事,定罪时,对方绝对是连诛。”

此话一出,两人自己都听笑了。

“造反为诛十族重罪,败者诛十族,但胜者——为新帝。

“她人杀我时,从不记得守规矩。

“她不守,我为何要守?

“玉石俱焚,也好过引颈受戮!

“不守规矩未必会死,但无权无势,哪天鸡蛋碰上石头一定会死。”

楼予深朝祁砚伸出手,“你我站在各自的位置上,都有自己不得不做的事。

“姻亲缔结,是有罪同诛,也是有势同仗。

“现在我的确势不及你,但我不会允许自己永远像今天一样人微望轻。终有一天,或许我也能帮到你什么。

“如果你敢信任我一次的话,祁砚。”

祁砚看看楼予深那只骨节分明的手,骄矜一笑,将手交到她手中。

“原本我只想招赘一个摆件,出身普通,不思进取,懒惰愚蠢。她可以在祁府混吃等死,我完全不介意。

“但看看你,我又觉得,我打理祁氏产业,你借我的势生根发芽。我们就这样忙各自的事情,遇事有个人能够信任依靠也不错。”

祁砚羞于说出口的是,见过楼予深这样的赘媳,他实在无法接受再抛绣球砸一个歪瓜裂枣回来。

他从小就喜欢挑最好的。

楼予深握住他的手,眼底温柔如雪水初融。不似往日那般浓郁,却足够真实。

望着她,祁砚叹一句:“你怎么离加簪还有那么久?”

“什么?”

楼予深眼前一晃,感觉自己怀里被塞进一只活物。

热的。

活的。

和她被囚养时养的那些鼠虫蛇蝎都不一样。

愣了会儿,楼予深抬起手,落在祁砚肩膀上,感受他呼吸时带来的起伏。

“我还挺期待你入府与我一同生活。”祁砚将发烫的脸贴在她肩膀上,手指摩擦她另一边肩膀上的衣料。

楼予深拥住他,萦绕鼻尖的是他发间幽香。

一只干净金贵的卷毛活物。

“后年开春便是了。”

“真远。”此刻于礼不合的亲近让人成瘾,祁砚继续问,“那你今儿回府还是在客厢歇下?”

“回府不远,以免叫人发现,坏你声誉。”楼予深捋一捋他鬓边碎发,卷曲的碎发缠绕她指尖,甚是磨人。

“好吧。”祁砚再问她,“你怎么会这么多,常仿写她人信件吗?”

他见她刚才落笔那几下实在熟练,连试笔都首接省去。

楼予深如实回答:“五岁就这么干了。”

“嗯?”

“楼予琼用我给她同窗抄录功课,每人收两文钱。”

祁砚脑中己经勾勒出,小楼予琼拿着柳条,威逼更小的楼予深干活。

“你好惨。”

楼予深眨了眨眼,补充:“分钱的时候我二她一,同窗由她私下联系,功课她背回来。出事她担,有打她挨。”

祁砚改口:“她好惨。”

“后来大姐给她介绍了年长的更有钱的学生,复杂的功课每人收西文钱,我二她们一。大姐在家打打掩护,在私塾介绍介绍,其余全是楼予琼负责。”

听来听去,还是楼予琼最惨。

祁砚问:“你们姐妹三人小时候就长得这么歪?”

不是说她们娘,青阳县楼木匠,是远近闻名实实在在的手艺人吗?

怎么姐妹三个从小就长得这么歪?

“小孩贪吃又贪玩,总会有想要的东西,家里给的钱不够花时就会自己想点办法。

“楼予琼的功课常错,后面我给她们同窗写试题解答,每人看一次收一文钱。她们只需要将试题带回来,我答一份就行,这样来钱快也轻松。”

祁砚小时候没有为钱发愁过,还不知道平民人家的孩子赚钱如此有趣。

“那后面怎么分?”

“我八她们一。”

楼予深聊起幼时并不吝啬,换魂前的事,没有什么不能和他聊。

“那时百枚铜板很多,对小孩来说能买不少零嘴和玩具。连看起来不错的边角玉料都能买到,可以给爹做一支玉叶木簪作生辰礼。”

说到这里,楼予深想起来,问一句:“你用过铜板吗?”

“……呃。”

祁砚仰头,反问她:“金子做成铜板模样的算吗?”

府里赏赐银钱总没新意,金子太多,全做金锭也俗。干脆制成瓜子圆豆铜板模样的散金,逢年过节打赏下人时喜庆又好看。

楼予深低头看他一眼。

对视时,两人皆是从对方眼里看到茫然。

“不能算吗?”

“你猜它为什么叫铜板不叫金板?”

祁砚承认:“好吧,有理。”

见金主难得挫败低头,楼予深轻笑一声,哄他:“好了,时辰不早,你歇着吧,我明日再来找你。”

“诶!”

祁砚从她怀里出来,手仍旧抓紧她肩上布料,“我送你出去好了。”

楼予深看看他,随口问:“家主是不是怕黑?”

娲皇观那晚她就发觉,入夜后他会紧张,身边一定得有人陪着。

“怎么会!”

祁砚顿时像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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