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予琼撇嘴,很有骨气地拒绝:‘我不玩这个。本文搜:EZ看书网 ezksw.org 免费阅读’
楼予深站在她面前想了想,干脆问:‘怎么才能让你开心一点,下次我给你半袋桃酥好不好?’
‘不要,又得挨打。’
楼予琼往下瞥,左右看看,最后又看看她面前小小一个的楼予深。
眼珠子滴溜溜转一圈,她答:‘你喊我二姐,要真心诚意声情并茂地喊。’
霎时,小楼予深的眉头拧成一个结。
楼予衡听墙角都能感受到她的羞耻。
却见楼予深考虑的时候,楼予琼嘴一瘪又要哭。
‘你也觉得我笨,你也嫌弃我……’
‘二姐。’
楼予琼的泪珠挂在眼角,挑剔:‘喊得一点都不诚心。’
小小的楼予深站在她面前,表情别提有多精彩。
——
想到楼予深那天晚上被逼着喊了多少声二姐,楼予衡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住。
目光落在手中的书上,她却在想:
前面好些年,老三喊老二时一首都是喊的二姐,尤其是在找老二要钱的时候。
但那一声声二姐听起来假得厉害。
楼予衡不禁思考,同一个人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还是两次。
旁边。
楼予深被秋风刮醒,打个哈欠,拿下脸上的书。
扭头看见楼予衡脸上变换的表情,她问:“你手里那本书能看出这么多感悟?”
看了许久也不见她翻页。
楼予衡回神,把书往后翻一页,答:“看个人悟性。”
楼予深“哦”一声,没了下文。
见她把书又盖回脸上,准备再睡,楼予衡喊醒她:“回你屋里睡去。”
深秋了也不怕着凉。
……
楼予深借着回来帮楼予衡筹备亲事的由头,又在青阳县待了八天。
这八天,她不仅帮楼予衡提前为杨信准备好侍仆,还给罗忆寒三人留下解药,避免三人去寸澜郡找她。
在骆家的日子过得清闲富足,看得出来高从熠很惬意。
她胖得不止一圈。
楼予深见过她之后思绪很是复杂,回了寸澜郡城。
——
楼予深回来时,祁砚正在庭院舞剑。
绿衣少年郎执剑翩跹飞舞,身如轻云蔽月,流风回雪。
翩若惊鸿,动若游龙。
“啪!啪!”
等他最后收势,楼予深站在月洞门旁,鼓掌夸赞:“回得早不如回得巧,以往回来可没瞧见过这般好景色。”
祁砚闻言轻笑一声,正要收剑的手向外挽个剑花,手中长剑方向一转,朝楼予深挑去。
“陪我练练!”
楼予深侧身避开,笑问:“今儿这么好的兴致?”
见祁砚手上攻势不减,她朝旁边抬起手,虚空收握。
“铮——”
利器清鸣。
旁边兵器架上另一把长剑出鞘,剑身带出残影。
残影消散时,剑柄己经握在楼予深手里,剑脊凸起的线条在阳光下反射寒光。
“锵!”
楼予深横剑挡在眼前。
两柄利剑碰撞,过招时擦出电光火花。
祁砚抬头对上楼予深的眼神,只见她双眼比剑犀利,朝他笑时却是温柔。
“你认真些。”
祁砚一剑劈开距离,借力后撤,提醒她:“我掌家后许久不碰刀剑,疏于练习,你若输了会叫我瞧不起的。”
“既然家主都这么说了。”
楼予深挽剑适应手中兵器的长度和重量,笑着接上:“家主请。”
“来!”
祁砚今日斗志昂扬,出剑时全不似往日雍容骄矜。
见他兴致这么高,楼予深当然只好奉陪。
剑锋相接。
气浪自两人身上掀开,搅乱了路过的秋风。
庭院落叶纷飞。
初弦端着茶,和北陆远远看着,问他:“你瞧家主和楼姑娘这场如何?”
北陆摇了摇头,答:“楼姑娘好像也习武。”
“女子不是主修灵吗?”
“修灵不影响女子再习武,有些女子为了强健体魄,不仅修炼灵力,也练习武术,就像楼姑娘她大姐。”
初弦听得点了点头,“楼姑娘姐妹三人都很努力。”
“不,楼二姑娘我可以撂倒。”北陆并不认可初弦这番话。
初弦语噎,再道:“行商努力也是努力,女子上进,不拘于修炼这一条路。”
仕途高升,行商坐贾。
博览群书,强健体魄。
只要在朝变好努力,哪样不是上进?
北陆道:“你刚才只是在和我探讨修炼和交战,我也只是在回答你修炼和交战的问题。”
“……”
“你不要想太多。”
北陆说了这么多,眼神从始至终就没从庭院中练剑的两人身上移开。
倒是初弦突然哑了嗓,闭上嘴。
北陆继续说:“楼姑娘好像一首没有使出灵力。”
武术,依靠内劲打出力道。
这股内劲,只要肯流汗流血,谁都能练出来,是与玄妙灵力无法相较的。
在家主和楼姑娘的交战中,他没有感受到异于蛮劲的玄妙力量。
“确实没使用灵力。”
宁老的声音冷不丁从两人身后响起,吓得初弦险些摔了手里的茶。
北陆和初弦先后转身,低头问安。
宁老走到前面,看祁砚和楼予深过招看得手痒,“楼姑娘的修为实在令人好奇。”
庭院中。
祁砚转剑插于砖隙,半跪在地,用剑撑住身体。
“呼——!”
现在祁砚心中只有一句:
让她认真些,她回来逗他玩呢?
见祁砚累得大喘气,楼予深将剑背在身后,上前弯腰朝他伸手,“家主不像疏于训练的样子,招式很凌厉。”
祁砚冷哼,将手搭到她手里。
“你这人,都己经真刀真剑的比拼,要赢便赢,非得拖着我打到现在做什么?”
方才与她交手,她的剑是出鞘了,但她的人没有。
她没出鞘。
战得不认真也罢,还把他累得够呛。
“什么话?”楼予深手上用力扶他起来,“你我之间何须争个高下输赢?瞧你兴致高,我想陪你多练练。”
“这话听起来还像回事。”
祁砚勉强接受楼予深这个说法。
“坐下歇歇。”楼予深接过他的剑,扶他坐下,将手中两柄剑都交给后面过来的北陆。
初弦为两人奉上两杯茶,再将帕子呈给祁砚擦汗,蹲在地上为祁砚揉腿。
宁老见没戏可看,再次藏到暗处,隐匿踪迹。
舒展筋骨后,祁砚看向楼予深,问她:“你家中之事忙妥了吗,不会过段日子又回去十天半月的吧?”
她不在,他这日子好没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