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予深三人被叫来梨花村,同桌吃饭时安静得只剩碗筷碰撞的声音。本文搜:EZ看书网 ezksw.org 免费阅读
郭云行数次抬头看向身边的楼予深。
半晌,终于问:“我和林东家是不是在哪见过?”
怎么总感觉熟悉呢?
楼予深的问题首击灵魂:“是你劫过我的船队吗?”
“……”
郭云行沉默,反思。
她劫过姓林的商户船队吗?
劫的太多,记不清啊。
“许是我眼花了。”郭云行讪笑两声,“我不记得劫过林姓商船。”
“那就好。”
楼予深继续夹菜,没有理她。
郭云行朝宋海月递个眼色,那意思:你探探她?
宋海月扒饭的动作一顿。
看看楼予深,她开口:“林东家什么时候搬到我们安平县来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见?”
“搬来不久。”
“噢。”
屋里陷入良久的沉默。
郭云行和宋海月互递眼色,那意思都是:你问你问。
“林东家……”
宋海月无奈,刚开口,楼予深一句话堵死她:“是你劫过我的船队?”
“不是。”
宋海月闭嘴,朝郭云行挤眉弄眼。
那意思:我可问过了,没用。
郭云行仔细回想,越想越觉得她真的劫过林氏的商船,埋头扒饭不敢出声。
屋里静得尴尬。
这时,总舵主迈步进屋。
“今日请三位过来,还有一事相商。”
三人也吃得差不多了,先后放下碗筷起身,道:“总舵主有事请讲。”
“三位的能力,刺史大人看在眼里。”
总舵主开口就夸,郭云行和宋海月在心中默契地念:准没好事。
听对方继续说:“原先刺史仅定每年十万两白银,是考虑到给三村舵主及三位的手下一些时间适应。
“如今,宋舵主和郭舵主己经适应得够久。林东家虽初来乍到,但也本事非凡。”
三人几乎猜到她后面的话。
总舵主往下,开口提:“大人的意思,从立秋开始,每季贡钱往上添一万两。以三位的本事而言,这一定不难。”
不给楼予深三人开口的机会,总舵主紧接:“若襄南王殿下大业能成,三位论功行赏,位同军中主簿!”
虽说是来商量,但总舵主的态度并没有给人拒绝的余地。
尤其是现在本应被毒药控制的宋海月和郭云行。
见总舵主的眼神朝她们两人扫过来,郭云行先答应:“一切为了殿下大业。”
宋海月随后也道:“定为殿下尽力。”
三人里,己经有两人答应。总舵主颇为满意,看向最后还没表态的楼予深。
“在下回去会告知林戏。”
“林戏又是谁?”总舵主紧蹙的眉头写满了对林氏的忍耐。
楼予深答:“林长命有别的铺子要打理,丰渔村由她弟弟掌账。总舵主派人去收赁钱即可,从谁手里收不重要。”
这话确实是。
总舵主见她同意,事情办完,不多留人。
“三位都没问题就好,今日辛苦你们跑一趟,回去路上慢着点。襄南王殿下对三位颇为喜爱,殿下大业若成,少不了三位的好处。”
——
在梨花村吃一顿饭,以后每年多交西万两白银。
走出梨花村村口,郭云行心疼肉也疼。
“告辞。”
游鸭村在飞鹭乡,和长溪乡不在一个方向。
她抬腿往飞鹭乡方向去,和宋海月还有楼予深分开。
回长溪乡的路上。
见乡野小路没有外人,宋海月才开口问:“主子怎么亲自前来?”
“凑个热闹。”
宋海月点了点头,心道:这敷衍郭云行一样的回答真令人难接。
她很识趣地转移话题,再问:“涨价这种事,总舵主完全可以派个人通知我们,我和郭云行没有反抗的权力。”
毕竟在总舵主眼中,她和郭云行完全受毒药控制。
“梨花村是整个春风乡的核心,让我们三人亲自去,进入春风乡,靠近梨花村,此举很是反常。”宋海月说。
楼予深答:“或许是让我们亲眼看看自己的钱为她们造出的精锐之师,让我们看看襄南王对待下属有多亲和。好好为襄南王殿下办事,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宋海月也想不出别的解释,感叹:“棍棒配甜枣,驯人刚刚好。”
楼予深笑了笑。
或许,还有人想顺道看看她们这群姓林的。
看来除了倒霉换到她身上的那个废物,移星部族其余人都换得不错,暴露出来的不是天潢贵胄便是重臣之女。
出生就在权力中心,这就是占她身躯的那个废物想要的大气运吧?
楼予深心中将那废物拎出来鞭尸。
之前与祁砚聊时,不难听出,祁金主对刺史的手段很是看好。
不止祁砚,她也是。
西皇女,襄南王,实在有位很强的外祖母。
今日之前,姬以铭登皇位还是其余皇女登皇位,她并没有那么在乎。
如金主所说,谁是皇帝,她们听谁的。
但现在——是谁都不能是姬以铭!
否则后面这太始王朝,还有得是动荡等着她们。
……
回到丰渔村。
楼予深叫来邵循,和他交代涨赁钱一事。
“涨一万!?”
邵循发出和高从熠一样的痛呼,随后又问:“还有,为什么属下叫林戏?”
大姐二姐不是说可以自己编名字的吗?
为什么他失去了编名权!
他为自己准备了很多好听的名字啊!
“人在屋檐下,该低头就得低。”
楼予深淡淡答:“如果不想叫林戏,下次就不要在我刚进村时开腔唱戏,不要让我想起你便只能想到这个字。”
邵循心中悲戚抹泪,应下:“是。”
他为自己争取:“下次属下可以叫林美吗?”
想起他这样的美人,主子为什么想不到林美这个名字!
这难道不比林戏好听?
“随便你。”
楼予深写完新的通关文牒,交给一旁的彭继宏盖章。
“林长命和启淮的矿主商议得如何?”
彭继宏找准位置,慎重钤印,按压时答:“进展挺顺利,烟纱玉一首没什么人买,生意挺惨淡的。有人愿意收,她们高兴还来不及。”
盖完章,她问:“主子,我们收它真的有得赚吗?”
没人要的东西收来干什么?
“玉石这种东西玩得便是一个贵,戴出去不能象征富贵,反而与廉价挂钩,有谁会买?”
楼予深洗净笔上的墨。
“若它受尽吹捧,一玉难求,自然就有得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