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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冶郡安平县。
丰渔村里所有跟了楼予深的水匪表示:原来赚钱比抢钱还快啊!
楼予深坐在书房,看看高从熠打开的玉料箱子。
转手一趟,让楼予琼抽半成余利。买卖玉料的钱化为银票转回她手里,金银存进通元钱庄。
抛开那点零头一样的成本,这堆玉料,等再涨高点就雕琢出货,到时放在楼予琼那里转手出售。
本钱存够。
该考虑下一步了。
天下能够合法拥有大批兵器的,除去军队,便是——
镖局!
“林长命。”
“在!”
高从熠走到桌前,朝楼予深抱拳弯腰。
手上摘下那二十枚金戒,楼予深看她顺眼多了。
“把你在启淮诓的人带进来。”
高从熠去年往启淮那边走,做了姬以铭和魏承光想做却险些丧命的事:收服启淮皇储一党走投无路的落难强者。
一名中阶灵宗。
一名初阶灵宗。
西名高阶灵师。
两名中阶灵师。
这八人是启淮皇储身边的亲信,投其余人无门,又知晓太多秘事,从京师城死里逃生。
还有许多没逃出来的,当然是永远留在启淮京师了。
“是!”
高从熠出门,带人进来见新主子。
八人一副渔民打扮,脸上是一眼可见的沧桑。
“林大东家!”
天家动乱让她们一朝家破,丧亲失所。体内的毒更是折磨得她们痛不欲生,找毒师缓解也没能拖多久。
眼看这条命要走到尽头,她们在边境遇上林氏商人。
听林随意信誓旦旦说她主子能救她们的命,她们本就撑不了多久,想着来试一试也无?。
若是林随意骗了她们,她们死前都要将她带下去!
“过来,我瞧瞧。”
楼予深朝八人招手。
人在屋檐下,扫一眼旁边修为不低的宋海月,八人低头上前。
为首的中阶灵宗将手伸向楼予深。
楼予深给出评价:“河东岸的毒果然不够烈,断了解药竟能活这么久。”
“……”
八人不知该朝她摆出什么表情。
命在人手里捏着,她们一忍,将气咽了。
“吃了吧。”
楼予深只给出两颗子蛊,交给为首的两名灵宗。
看向剩余六名灵师,她吩咐:“百里景殊。”
“属下明白。”
百里景殊站出来,看向那六人,“你们跟我走。”
六人互相看看,见为首两名灵宗己经将子蛊药丸咽下,她们跟在百里景殊身后离开书房。
楼予深看向两名灵宗里修为稍低些的那名初阶灵宗。
“叫什么?”
“属下蔡迎春。”
“蔡老。”楼予深点了点头,吩咐高从熠,“林长命,和蔡老讲讲我们的情况,送她去二小姐那边。顺道,带两名高阶灵师去大小姐那里。
“话少点,不该说的都别说。”
“是!”
看向蔡迎春,楼予深安抚:“歇一歇,去跟着我二姐,保护好她,每月的解药会按时送到你手上。”
蔡迎春完全不清楚情况,看一眼旁边的高从熠,朝楼予深应下:“是!”
这人不是叫林随意吗?
一头雾水,她走到高从熠身边站定。
楼予深看向最后一名中阶灵宗。
对方先道:“属下戴怀沧。”
“戴老就先跟着我吧。”
来得正好!
启淮京师的灵宗,前半辈子未必来过太始边境。面生,在临州境内可以光明正大调动。
不像调动宋海月,需要在总舵主眼前遮掩。
实在方便!
戴怀沧抱拳,弯腰应下:“是!”
……
寸澜郡。
又是一年上元佳节。
祁砚在府里操持下个月的成亲事宜。
每当忙完坐下来的时候,想到楼予深又不在,成亲这么大的事全交给他一人,他气得想揪着她的衣领咬人!
楼予深对此很有自觉。
来祁府时,她将黑漆螺钿盒藏在身后。
初弦引她进院,刚进门便收获祁砚一记恶狠狠的瞪视。
“小的告退。”
初弦把头埋进胸口,低着头一溜烟退下去。出门后走两步赶紧回来,反手将门关上。
关上门,初弦小碎步迈得飞快。
房里。
楼予深试探伸脚,向前一步。
祁砚掀眸看她,那眼神:你还知道回来?
楼予深主动递上一块帕子。
看她举动,祁砚“噗”一声笑出来,拿起帕子朝楼予深怀里扔过去。
“数你烦人!”
将嘴角的笑往下压,祁砚坐在凳子上往旁边一扭,不再看她。
楼予深上前两步,绕到他面前。
祁砚再一扭。
“哼~”
楼予深替他说出心声:“我真是个混账,数我讨厌,世上怎么会有我这么烦人的女人。”
说完,见他抬起手找什么,楼予深自觉将帕子再递给他。
祁砚将帕子拧揉成团再朝她怀里扔去。
“你特地回来惹我烦心的?”
“不敢。”
楼予深单手接住帕子,这时才笑吟吟在他面前蹲下,背在身后的手绕回来,将黑漆螺钿盒呈给他。
“家主大人有大量,不与我这还没加簪的计较。”
祁砚找到一个刁钻角度,问:“嫌我比你年纪大是不是?”
楼予深这会儿脑子转得比在丰渔村下令时还快。
“都说男大三,抱金砖,大三岁正正好。我这么讨人嫌,说不定短寿呢是不是?”
她刚说完,祁砚抬手压住她的嘴。
“说话怎么没个忌讳?”
说完,他赌气撂话:“你若走得早,我就续赘一个。让你老楼家的种全部改姓祁,以后喊别人母亲。”
楼予深给他表演一个笑容消失。
“你知道我们下个月就洞房吧?”
祁砚不知想到些什么,体内热气首往脖子上涌。
但嘴很硬:“知道啊。”
他不慌,他一点都不慌。
“知道就好。”楼予深嘴角扬起一抹笑,看他心虚那副小模样,将手中的盒子放在他腿上。
祁砚拨开锁扣,打开盒盖。
入眼便是一只阳绿方镯。
这一瞬间,祁砚眼睛亮了几个度,眼里好似闪着星星,拿起那只镯子细看。
这玉,漂亮啊!
镯子外面套一条赤金玉锁项圈,平安锁精雕细琢,赤金项圈錾刻的鲤鱼花纹繁复华美。
“送我这些做什么?”祁砚问时己经向楼予深生动诠释了爱不释手的意思。
见他一手拿着镯子,一手拿起项圈,楼予深答:“当然是定情信物。”
“那你戴哪件?”
他瞧这两件也不像给她戴的啊。
楼予深朝盒子昂首,示意:“里面不是有个扳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