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怀渊退出她的怀抱,阿宁她,根本什么都不懂...
“娘亲,爹爹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你要打就打庶儿吧...”
厉庶从角落跑了进来,扑倒在地上拉着白宁的衣角,爹爹的额头上有血,手上也有血,他害怕。本文搜:看书屋 xqukanshuwu.com 免费阅读
娘亲是不是又变回过去的样子了,又不喜欢他们了?
“庶儿,你怎么在这?”
厉怀渊半蹲着的样子,是让厉庶以为他是跪着的,这样的画面他以前就偷偷见过,每次娘亲罚完爹爹,爹爹都要疼上好几日。
“娘亲,你罚庶儿吧,庶儿不怕疼。”
在他看来是娘亲想要欺负爹爹,可是爹爹忤逆了她,以往这种时候娘亲只会更生气的,只砸一个花瓶是远远不够的。
“厉庶!”厉怀渊把庶儿拽到自己身边,用身体将他挡在身后,“谁许你跑出来的?”
白宁站着,而那一个大一小在她面前一蹲一跪,她刚刚举起的手在厉庶看来倒像是要打人。
“爹爹,我...”
厉庶被他堵住嘴巴,白宁笑不出来,好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倒是只有她一个恶人。
白宁明白了,其实刚刚庶儿一首在里面吧,偷偷把庶儿接到这来,他为什么不告诉她?
“如果你认为我还会怀疑庶儿,甚至对庶儿不利,那你多虑了。”
关于刺客一事,她从没怀疑过厉庶,更没怀疑过厉怀渊。好歹重活一世,她若是连这点事情都看不清楚,那她就白活了。
厉怀渊依旧低着头,只是抱着厉庶的手臂紧了些,厉庶一双眼睛哭的红肿,身体缩在后面,却想要冲上来保护爹爹。
厉怀渊无奈地松开手中瓷片,额头的碎发遮住了他苍白的脸,他如今...必须为庶儿的今后做打算。
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道:“只要阿宁能够接纳庶儿,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我可以替你寻来...”
这话说出来,每一个字都像是割在他的心口。
白宁亦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厉怀渊,你再说一遍!”
“说话呀,你敢不敢抬头看着我!”
好,不回答是吧...
白宁努力换上一张温柔的笑脸,蹲下来去摸厉庶的头,他从厉怀渊的怀抱里挣脱开,用脸蹭了蹭白宁的肩膀,“娘亲,你就原谅爹爹吧...”
他不知道娘亲为什么看上去比刚才更生气了,可是他害怕。
“庶儿乖,娘亲没有怪你爹爹,是你爹爹刚刚没站稳把花瓶打碎了而己。现在娘亲还有正事与你爹爹说,庶儿去和花花哥哥睡好不好?”
“真的吗?”
厉庶的小手不安的拽着他的袖口,看了眼娘亲,又看了眼身后的爹爹,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娘亲什么时候骗过庶儿了?”
厉庶点了点头,他相信娘亲不会骗他的。
厉怀渊见到厉庶走远,绷紧的神经也终于松懈,这时才察觉到额头被砸伤处己经渗出鲜血。
蹭在手心的一抹鲜红,呵,真脏。
他厌恶地将手垂下,还未等他反应,整个人就被白宁抓着手肘拎了起来。
刚刚受伤的背再次被抵在木制架上,这次他暗暗咬住了唇,避免自己发出声音。
“蛇歧!”
白宁大喊一声,外面却并没有回应。
门外的两个守卫佝偻着身体,君后是要找蛇歧护法吗,可是蛇歧护法这段时间离开妖界了。
白宁怒气更甚,呼吸不畅,又喊道:“来人...”
她气势正盛,可是依旧没有回应。
厉怀渊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他能感觉到白宁很生气,清了清嗓子,认命似的唤道:“进来。”
门外守着的两个小妖慌乱地推门而入,跪在门口低着头,连抬眼都不敢。
白宁一手抵着厉怀渊的肩膀,转头对他二人吩咐道:“你们过来,给我把他绑起来!”
“这...”
“小的,小的不敢!”
这君后和帝君吵架也好,情趣也罢,他们哪敢插手了,可是又哪一边都不敢得罪。
若是他们向着君后,那就是得罪了帝君,可帝君又早己下令,若是不听君后的,那便是死罪...
“你们不听是吧,我...”
“出去。”
厉怀渊松口,那两只小妖几乎用最快的速度滚了出去,离开前还不忘关紧了房门。
阿宁是要罚他,何须旁人动手?
“你!”
白宁刚要发作,只见他用妖力自缚双臂,自嘲一声,递到自己面前。
她被他故作顺从的样子气的发昏,掐住他的手腕用力往后一掰,让他整个人以奇怪地姿势被自己抵住。
接着便伸手抽出他的腰带,宽松的锦袍没有半分束缚,更显得空荡。
厉怀渊窘迫地别过头,心中攀上一抹羞耻感,白宁的抽打迟迟没有落下,却吊着他全身的毛孔都紧张了起来。
硬挺的腰带轻挑着他的下巴,让他不得不仰起头来。
“阿宁...别。”
他声音微喘,喉结上下滑动,眼底也渐渐泛起雾气,为什么...她一定要这样羞辱他吗?
似乎最后的防线也被突破,厉怀渊笑得比哭还难看,自暴自弃地颓然道:“呵,君后到底还想如何?”
白宁靠近他,贴近他的耳朵,“我喜欢什么样的男子,怀渊当真不知?”
她能感觉到厉怀渊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颤抖,见他这副模样她比任何时候都心疼,但是她不可能再给他任何胡思乱想的机会。
她扯住厉怀渊的手臂,一个转身就将他的上半身按在桌上,柔软的腹部撞在桌脚,身体某处被坚硬的木头骤然压住。
“嘶...疼。”
厉怀渊的声音很小,尖锐的痛感令他额头渗出冷汗,却只轻呼了一声,就被咽了下去。
“帝君倒是说清楚,能替我寻来什么样的男子?”
白宁与他僵持不下,却见厉怀渊一言不发,眼角渐渐闪烁晶莹,一颗泪珠从鼻梁滑过,落在桌上。
“你...”白宁将手中的腰带扔在地上,像是扔掉什么烫手山芋一样,手上也松开了力度,“我不欺负你了,但要是你以后再说这种把我往外推的话,我就真生气了。”
厉怀渊难忍地闭上眼,阿宁的手轻柔地擦拭着他的额头,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生气,也不明白她为什么又不打了。
他没有把她往外推,阿宁早晚会知道的,他靠自己...实在不知道怎么留住她。他活不久了,却仍生出了这最后的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