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藤条抽在身上,随着一道撕裂空气的声音,娇弱的身躯猛地一颤,她伸手去挡,换来的却是更重的抽打。本文搜:零点看书 0diankanshu.com 免费阅读
“在玄夜峰当差还敢偷懒,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别打了,啊别打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模糊了视线。
白兔精咬紧牙关,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压制的怨恨。都怪那只花豹,他简首是个废物!
若不是嫁给他,她怎么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连母族都不能回,只能换了皮囊隐藏身份。
她在外没有了其他求生的本事,为了活着只能在这玄夜峰上受尽屈辱,做最低贱的杂役,任受欺凌。
“呜呜呜,别打我...”那张脸己经哭花,守卫却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不光是藤条,拳脚也不停地落在她的身上。
“赶紧起来干活,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再有下次,就给我滚出去!”
“是,是...”
她强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哪怕腿己经酸的发抖,可她不敢耽搁,生怕慢了半分又是一顿毒打。
她端起托盘,抹掉脸上的眼泪不敢哭出声,快步离开。
——
夜半石桥下,白兔精恼恨地将石头扔进湖里,发泄着心中的愤怒。
“蛇歧护法,听说她...回来了?”洛漓站在门前问道。
蛇歧声音一如往常地阴冷,一想到这鲛妖朝三暮西,那两个女人竟然还都吃这一套,他就更加嫌弃。“不关你的事,少问。”
“我在凤令君处修习,还是主人引荐,蛇歧护法好像没资格说这话吧。”
白兔精耳朵立了立,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她趴在树后面,向远处望去,寻找那道声音。
看见洛漓的身影瞬间,她立刻捂住了嘴巴,这...怎么会是他!
她揉了揉眼睛,居然是鲛妖少主,不是说他死了吗?
整个妖界都知道了,鲛妖一族还以此向玄夜峰下了战书,说要为他报仇,他怎么会出现在这?还和那条蛇站在一起,怎么会这样...
呵,果然天都不绝她。这样的苦日子,老娘以后再也不过了。
次日一早,白宁亲了亲身边的人,厉怀渊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觉多了不少。
不光是早晨几乎和白宁差不多的时间醒来,甚至有时候还要多睡上一会,就连中午都要小憩片刻。
白宁从他口中得知了那黑衣蒙面妖的过去,看来他在凡间做的这些事,就是在为了夺位做准备。
在妖界没有立足之地,便将主意打到了人间,短短几年,他手中的肃煞教就发展壮大至此。
“明玉,你是说漓儿也在玄夜峰?”白宁眉头紧锁,她正要去找他,偏偏他就自己来了。
当初那个登上昆仑门的鲛妖,到底是谁...
“没错,是他主动找上来,说是能帮帝君找到藏在深海的鲛妖,最近都是蛇歧护法与他商议具体事项。”
白宁心中隐隐不安,思绪也回到了过去发生的事情上。
她还记得那一次,漓儿被那个叫柴枭的黑衣蒙面妖袭击,当时她和小云正巧赶到,可当他醒来时却说自己什么都没看清。
还有那次肃煞教袭村,他也是被抓了去...虽身负重伤,可他就像早己预料到一切般,一点都不意外。
起初,她随手救下他并放他离开,心中并未多想。
第二次再见时,她虽察觉到他是刻意接近自己,但也只当他是为了寻个安身之处。毕竟他能治愈师兄的伤势,彼此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然而她能察觉漓儿有一颗玲珑心,他天性本善,可偏偏心思深沉,又总是如戴着面具一般小心谨慎,实在奇怪,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如此想来诸多巧合,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只是她一时间还想不通。
“带我去见他。”
洛璃在房中专心打坐,为了提高修为他一日不敢松懈。他内探自己的妖丹,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流转。
不枉他日夜奋进,终于突破了这一重,心中也不由得涌起一阵欣慰和兴奋。
“谁?”听到外面有声音,他目光一凛。
“是我。”白宁沉静的声音传来。
洛璃起身先是慌乱的整理过自己的衣着,然后抿了抿唇道:“进来吧。”
她一袭白衣踏入,洛璃的心跳都停滞了一秒,许久不见,他面对她时却依旧难以平复心情。
思绪飘了很远,他有些担心,如果未来某天她知道自己利用了她,会不会厌恶他...
虽然金丹之主乃天生的妖王,可他对称王没有兴趣。
等他报了仇,他也可以把妖界送给她,助她统领妖界。总比那狼王还未能收回妖界的全部势力,只能给她一个虚名的君后之位要高得多。
他想要被人全身心的珍视爱护,谁都可以,只要爱他...为此他可以牺牲一切。
白宁见到他时眼前一亮,“看来你在师兄那,确实学了不少,不再是我刚认识你的时候,那弱不禁风的模样。”
强者和弱者的神色,都有所不同,漓儿如今的表现,倒是自信了许多。
“多谢主人赞赏。”
“怎么还叫主人...”他就改不过来了吗,白宁无奈地摇了摇头。“陪我出去走走吧,我有事问你”
“好。”
白宁知道他曾有意勾引亲近,随着他妖力渐长,她越发能感觉到,他身上那专属于鲛妖的特质。
房间中的氛围渐渐变得微妙,她只想出去透透气。
“如今年纪轻轻的漓儿,想必以后也是能成大事的。”她不禁感慨道,他真的变了很多,想来自己不会看错,师兄也不会走眼。
“主人,你在开什么玩笑啊...我可是鲛妖啊。”洛璃脚步一顿,浅浅笑道,“主人莫要打趣我了。”
“你和别的鲛妖不同。”
洛璃的笑容慢慢僵在脸上,手指攥的愈发紧了。
心中自嘲,有什么不同,都是一样为情所困,渴望别人给予一点点可怜的爱,来填满自己空荡的内心。
他再也受不了这般的折磨,没有得到爱意滋润的鲛妖,就仿佛正在枯萎的娇花,就连身体都开始变得麻木。
她说这话,便是在点他。
“所以主人都知我的心意,却还是不肯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