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是在取笑我吗?”
要是阿宁喜欢鲛妖那样的,他也可以试着学学,只是他有自知之明,恐怕并不能做到让她满意的样子。本文搜:我的书城 3wwd.com 免费阅读
他有了她的骨肉,任他怎么想也在她面前硬气不起来了,知道她忙,他不该这么频繁地黏着她,但是…
厉怀渊轻握着她的腕,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方,“阿宁,它想你了。”
白宁的手刚一放上去,就感觉到那腹中的小家伙很是活泼好动,一种甜蜜的感觉涌上心头,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此刻的心境。
“这才几个月,都长得这么大了?”白宁震惊道,她感觉比她前几日离开时,都有不小的变化。
厉怀渊坐在榻上,默默低下头,满面愁容,试探性地靠在她的腰间道:“我本想束得更紧一些,可是怕它会难受…”
“什么!这还是你束了腹的?”
厉怀渊闻之身体微微一震,点了点头。
“当初庶儿在我肚子里的时候小小的,就连出生时也只有那么一点,但是这次…”
他现在肚子的大小,都快赶上当初生庶儿的时候了,这个孩子能吃能睡,还特别好动。
“阿宁,万一藏不住怎么办?嗯…”
因为吸气而带来的压迫感,让他有些难以适从,一瞬间就连嘴唇都苍白了一分。
“解开。”
白宁突然皱起的眉头并没有逃过厉怀渊的眼睛,她略显强硬的语气更是让他有些紧张,眼见下一秒她伸手就要褪去他的外袍,他下意识慌乱地抓住她正欲动作的手。
他一颗心骤然提起,无助地看向白宁,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右手腕刚刚长好的骨头,肌肉有些萎缩,纤细的不太协调,仿佛轻轻一握便能折断。
他和白宁同时注意到了,一时间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弯曲,他真的很丑…
现在的他甚至不愿意见任何人,用头发遮住自己略显枯瘦的面颊和视线,掩耳盗铃的认为这样就不会惹人注意。
他宁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最好谁都不要见,异样的身材在雄性妖兽上,显得可怖又怪异。
因为身体这段时期带来的特殊反应,他想让阿宁在,可是又不愿意让她看到这样怪物般的自己。
白宁有些生气,她很想说他根本没必要这样苛待自己,更没必要管那些世俗的目光。但是她明白若她此刻说出这些话,无异于是再次把他独自丢下。
只是他这个样子,让她怎能不心疼呢?
二人僵持不下,最终还是白宁败下阵来。
“对不起。”
她无力地别过头,因为不能帮他分担而感到愧疚,可让他变成现在这样的,却是自己。
白宁的吻落在他的后颈,满满的怜惜。
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她当初不该如此大意,更不该忽视此时孕育这个孩子对他身体的消耗会有多大。
看着他因为耗尽妖力,领口下是清晰的肋骨,这种苦她再也不想让他受了。
表面看上去宽阔的脊背,实则全靠骨头架子撑着,她突然有些后悔了,毕竟她对于这个还未出世的孩子的感情,远远比不上对他的。
肚子里的宝宝似乎感觉到了来自娘亲的杀意,渐渐也老实起来,不再肆无忌惮地伸展身体。
就连厉怀渊也不敢多言,他见过阿宁生气时的样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是怎样的怒火。
“你先休息吧,我陪你睡下再走。”
“阿宁要去做什么?”厉怀渊猛地抬头,然后整个身体颓了下来,她是因为自己刚刚没有听她的话而生气了吗?
可她不愿意牵连这孩子,所以不想责骂他,但是也不想理他了?
还是说,凤令君来了,听说还带了昆仑门的弟子,她有正事要做,而这事情不是他有资格过问的?
“我知道了,我不问了。”
他的脸色阴冷着,勉强扯出一抹笑容,他觉得阿宁最近变得让他有些不认识了,虽然他依旧习惯性地追随她。
白宁见他这样的有意疏离,心中有些莫名的烦躁,当然不是因为怪他,或许更多的是怪自己。
厉怀渊闭上眼睛,白宁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他真的很久没有见过她发自内心的笑了,跟她当初和池紫闻在一起的时候很不同。
那个时候她每天都在笑,每天都很肆意很开心,而不像现在一样,常常独自忧心。
“是我让你为难了吗?”
他不是木头,他能够感觉到,是因为跟他在一起她才变成这样的。
因为他的身份,和他做过的事情,连累了阿宁。
“阿宁…”他吸了吸鼻子,像是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一般,带着浓重的鼻音,“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白宁闷笑一声,还真是长本事了,想要赶她走?
什么共患难的话,都是喂给狗肚子了。
“回去哪?”
厉怀渊咬了咬舌尖,首到一抹腥味在口腔蔓延,“天界。”
“那孩子呢?”
白宁真的要被气笑了,她满脑子想着的是如何迎敌,如何在昆仑之战中把他保下,而他倒说着怎么把自己摘出去的话。
那到时候他要怎么办,白白的去送死吗?
是谁教他这么不珍惜自己的性命,谁家夫君做成他这样,巴不得让自己的夫人做寡妇是吧。
还没等厉怀渊回答,白宁就一把掀开被子,扯着他的裤子就扒了下来。
她手中变幻出的藤条,力道丝毫不减地落在那一片白皙上,瞬间抽出一道红痕。
“唔…”
藤条落下的瞬间羞耻感全然压过疼痛,可过后他只觉得屁股火辣辣的。
没有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酸胀的痛意让他深刻感受到了阿宁的怒火,可却也平息了他心中的不安。
心口密密麻麻的刺痛渐渐消散,刚刚近乎窒息的感觉也消失了。
其实他真的很虚伪,明明从一开始心中想的就是,并不希望阿宁答应他。
他说出这样一番话,好似表现的大度宽容,全都是为了她着想,可实则是自己的心机。
而阿宁完全看透了他,但却还是如他所愿地,陪他演完这一出戏。
白宁完全没有收着力度地掐住他的后颈,几乎能够听见骨头的‘咔咔’声,“这种话你再说一次,我就把你的腿打折。”
阿宁她真的生气了…甚至忍不住对他动手。
他的头贴着床板,身下的羞耻和肩颈的疼痛让他心中的病态诉求得到满足,没错…是阿宁不愿意放手的。
不是他纠缠,不是他强迫,是阿宁喜欢他的。
“好。”
他眼中充斥的痴妄快要将他引燃,终于满足地轻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