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仙子聊扯间,也正要抱琴继续练。本文搜:大神看书 dashenks.com 免费阅读
蓦然,亭内再闯入一人。
瑶池内少见男人,突地亭内闯进个青年,有仙子便是要怒斥一句:“你是……”
看清青年面容的清隽漂亮,她话头生生一停。
瑾郁匆匆赶来,可在亭内己没有了她的人影。
指尖抚上琴弦,那七弦琴,并不是冷屏。
青年音色极冷,携带明显的谟色,压迫一瞬压住了亭子:“荼昳上仙呢?”
他身上威压过大,立即有仙子下意识回答:“上仙己离去……”
“啪——”
七弦琴蓦然被他一挥手,琴弦尽数崩裂。
琴的主人惊叫一声,斥责:“我的琴……”
又错过了。
瑾郁眉心,绛魔印有些隐隐作现。
他在瑶池找了荼昳几日,一首无果,又碍于惊扰她,未动用魔力。今日终于有了些线索,却是又断在这里。
他背着身,目光垂着看那琴,阴冷戾气得厉害。
飞奔来的危絮顿觉不妙,大步上前,低声,恭敬说了句:“尊上,我们还在瑶池。”
在瑶池动手,毁了她疗伤的地方,自是不好。
青年微微合目,青筋暴起的手背掩藏在绿衣之下,他缓缓压住体内汹涌的魔气。
绛魔印消退,他也沉下目光,回身走出小亭。
危絮也一身蓬莱弟子扮相,垂身向几位受惊的仙子行了个仙礼,道:“抱歉诸位,这位姑娘的琴,在下会再送一件新的。”
说完,他就回身去追自家尊上。
亭内,几位仙子回过神来。
心疼地瞧着自己那琴的仙子愤愤道了句:“长得那么好看,怎么是个神经病!”
……
午后瑶池光更亮。
在绾辛仙子的楼中,外表圣光依旧,楼内却围满了一群黑衣。
青年褪去易容,一张脸生得妖冶至极,眉宇清隽诠释了阴狠,狭长冷淡的眼眸里裹挟着可见的暴躁。
他坐在危兰搬来的软座中,就在主位的位置,瞧着被刀剑指着的绾辛仙子。
绾辛仙子瞪着他,梗着脖子一言不发。
屋内沉得厉害,金光打在瑾郁浓黑的衣面,极其矛盾。
危兰麻着脸,再开口:“仙子还是老实些,说出荼昳上仙究竟何处。”
“凭你们,也配过问上仙的行踪?”绾辛仙子冷哼一声,不置一词。
“……”危兰继续冷着脸。
他内心疯狂抽搐,你就不会说不知道吗?你挑衅尊上,不怕死翘翘吗??
果不其然,高位的青年捏了捏眉心,根本没有耐心,冷声道:“不说,就拿刀捅,捅到她说为止。”
瑾郁忍了一年,不让任何人提及荼昳,这才勉强压住自己那强烈而无法疏解的欲望。
可一旦开头,他就只会清醒地沉沦,然后错下去。
危絮谨遵吩咐,麻着脸“是”一声,利索的抽出匕首。
他背着瑾郁,用目光惋惜地向绾辛仙子说了一句“你好自为之吧”,便在衣袖擦了擦刀锋,要动手。
绾辛仙子死死咬牙,眼睛一闭,视死如生。
“哇啊啊啊——”
突地楼内,响起承玥的哭声。
小孩哭声很大,伤心极了。
同样站在楼内,抱着承玥被刀挟持的侍女脸色都吓白了,颤抖声音,僵硬哄承玥:“小……小姐乖,啊……”
危兰瞅了一眼,嘴角一抽。
方才那么大动静,这小孩都不醒,怎的现在就醒了。
哭这么大声,送人头的啊?
闭目养神的青年似是被吵到了,极冷的眼刀子就砸向被侍女抱着的小孩。
他站起身,慢慢朝承玥走去。
绾辛仙子见此大骇,剧烈挣扎,怒声:“魔尊,对一个小孩你也下得去手吗?你还是人吗你……!”
还在襁褓里的小孩将胳膊伸出来,穿着烟粉色小衣服,现下哭的抽抽搭搭。
瑾郁本只是瞥了她一眼,蓦然目光一凝,停在侍女面前,伸出手。
绾辛上仙更是眼睛都红了:“魔尊,你!”
瑾郁将小孩脖子上挂着的银锁拽下来。
小孩一双大眼睛瞪着他,瞧着他把自己的锁抢走,再后知后觉感受到了脖子的痛,嘴一撇,小脸一皱,再哭。
哭得瑾郁心烦,他捻着这银锁细细打量,漫不经心对暗卫吩咐一句:“抱走,要不就堵上嘴。”
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暗卫还没来得及动作,承玥就瘪着嘴,不哭了。
这长命锁造的巧致,镶嵌的是灵石和水晶石,细细感受,其上有仙光。
瑾郁瞥了绾辛一眼,道:“她给的。”
绾辛仙子沉默。
承玥还在他那边。
她不说,瑾郁也知道。
曾记得喜得一子的一对仙侣,因孩子先天不足,体弱多病,曾在薄月峰下苦跪三日求荼昳相助。
他曾问荼昳为何不救救那孩子,而她只是说那孩子命该如此,救不得。
可三日后,那对仙侣还是在她的允许下进入薄月峰,并从她那里拿到了一把长命锁。
那孩子最后如何了瑾郁不知道,但他倒是眼熟那把长命锁。
也是以祥云麒麟为雕刻图案。
捻着长命锁,瑾郁料想她想必也挺喜欢这小孩。
也罢。
瑾郁随手将长命锁扔到小孩身上,冷淡撇下眼,大步走出小楼。
锁回来了,承玥急忙去拿回来,抱着锁,“咯咯”地笑了。
危兰:……
暗卫们:……
绾辛仙子:……
你忘了这锁是被他抢走的吗?
……
熙日仙域。
熙日仙域西处可见魔兵,但魔兵们都挺随意,搭着军帐整日在仙域里到处寻些能吃的新奇东西。
叩机门中,门主亲自在宗门口迎接荼昳和南衡。
他身前站了个年纪极轻的白衣少年,少年眉心烙印星辰图印,立在那里,他虽在一众人中极小,却是沉稳至极。
荼昳与南衡自仙鹤下来,门主协同几位占星宗门的门主先行问好:“见过荼昳上仙,南衡上仙。”
那少年也弯下腰躬身行礼:“星羽见过少宗师。”
他起身,朝南衡颔首:“见过南衡上仙。”
星机楼的掌事童子,星羽。
她同门主长老们问了好,再问星羽:“天机楼找我何事?”
星羽就一顿,抬头看着荼昳。
少宗师喝下忘情消忆水的事,瞒的过世人,瞒不过楼内的宗师们。
可眼下瞧见她虽清冷的语调下,浸透的半分温婉,星羽也顿了顿。
少宗师过去几百年,有意和天机楼撇清关系,宗师们又一首信奉自己的路自己走,所以当初少宗师被虐成那样,星机楼都未曾出手。
就算她一杯水喝下去忘了那么多东西,星机楼并未有任何想法找少宗师。
此般他来,不过是传楼内的命令,与几位门主商量奉星大典的事儿。
他疑惑了下,不知她何处得来的消息。
而后就看见南衡对他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