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叫我娘亲!你不配!今日我就清理门户!”
傀儡是危芷自己造的。本文搜:狐恋文学 xhulian.com 免费阅读
薄弱点和机关枢秘在哪儿,她非常清楚。
不一会儿。
危芷手中的银色丝线,就切断了傀儡姬藏有致命暗器的右臂和左腿,同时在她的腹部开了一个大洞,把她心口位置的能源灵石也给粉碎了。
傀儡姬,终于停止了暴走。
她浑身都是伤。
成了个破烂的娃娃。
她不能动了。
也没了能源,内部齿轮也停止了运转,齿轮和齿轮之间,还都是饭菜叶子、米粒,以及滴下来的菜汤。
这一切,都仿佛在嘲讽,她有多么的愚蠢。
是啊。
怎么能期望变成人类呢?
怎么能奢望自己的制造者,把自己当成亲生女儿一样来看待呢?
太贪心。
是会有报应的。
傀儡姬看着她们母女远去,不知怎么的,脑海中浮现出来的,是她刚刚被制作出来的那一天的情景——
危芷抱着她,十分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女儿。你的名字,叫危月。”
“月,取自明。你是代替明儿而存在的。”
“明儿病了。危月,你跟娘说说话吧。”
……
意识快要模糊了。
最后的一瞬间,傀儡姬的脑海中浮现出来的,是那天晚上,那个温柔帮自己疗伤的人类女孩,她对自己说:“危月,先学会保护自己吧。”
对不起。
*。*。*
达成协议之后,合约也签订完成。以危芷为首的西潭国使团,并没有停留,当日下午就启程返回西潭了。
有士兵在清扫他们住过的房间时,发现了一些东西。
“这是什么?破损的傀儡?”贺寒舟愣住,“西潭国那个老巫婆,还有这种怪异的嗜好?”
“属下不知,少将军,这个东西要扔掉么?”士兵在一旁犯难。
贺寒舟想了想,道:“先别扔了吧,搬到我屋里去。”
他觉得这个傀儡的表情,特别悲伤。
而且,内部的机关,虽然被毁掉了一部分,但还有一部分是完好的。回头问问念念,这到底是是个什么玩意儿。
贺寒舟在屋里,对着那破损的傀儡,研究了一下午。
他对机关术,略有涉猎。
对于木雕、石雕之类的手工玩意儿,也研究过。
反正就是些纨绔公子喜欢玩儿的不务正业的东西,以前可没少被老爹骂,这会儿倒是派上点用场。
“真缺德,怎么能给机关傀儡灌汤菜呢?”
研究了一番,他发现,让这傀儡坏掉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被强行灌入的汤菜,让齿轮机关失控、错乱。
他花费了不小的功夫,把那些残羹冷炙给清理掉了。
至于被弄坏的齿轮,也换了新的,替换上去。
云卿念来贺寒舟这里的时候,正好看到贺寒舟在给傀儡姬接被切断的手和腿。
“危月?!”
云卿念很震惊,“怎么弄成这幅样子?”
忙碌中的贺寒舟转过头来,看到了自家妹子,道:“念念你来了啊,今晚恐怕没法帮你打磨翡翠了。哥这有点儿忙。”
云卿念上前,观察了下傀儡姬的情况:“她怎么弄得?”
贺寒舟问道:“你认识?”
云卿念点头,把之前在池边遇到危月的情景,跟兄长叙述了一遍。
“我屮艸芔茻!”
贺寒舟当场就爆了粗口,“我就该多坑西潭国那老巫婆一点!十五座城是要少了!要个八千万的!什么东西啊!”
云卿念叹息:“危芷母女己经回西潭了,她们把傀儡姬给弄坏了,还扔垃圾一样随手扔了。”
贺寒舟啐了一口:“老畜生!”
云卿念帮傀儡姬梳头发。
就像上次一样。
“既然不能给予爱,就不要制造爱。”
以女儿的名义,把傀儡姬制作出来,等女儿醒了,又立刻把傀儡姬弃若敝履。
贺寒舟又捣鼓了一个时辰:“零件、胳膊腿儿什么的,都修好了。问题是,她的能源核心被老畜生打碎了。”
云卿念从乾坤袋里,取出了一枚泛着彩色光芒的小石头,指甲盖大小。
放在了傀儡姬胸口核心的位置。
“这是什么?”贺寒舟问,“灵力好强啊。”
“补天石的碎片。”云卿念答道。
贺寒舟十分诧异:“喂喂喂,该不会是神话传说中的那个补天石吧?”
云卿念但笑不语。
她曾经,遇到过一块石头。
成了精的那种。
厌倦了在天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无聊堵洞的日子,就下来玩玩儿,结果玩野了,不想回去了。
贺寒舟见她笑,嘀咕道:“就知道骗你哥。”
女娲补天啊!
连天都能补上的石头碎片,念念一个凡人怎么可能有,还这么大方给了一个己经坏掉的傀儡。
就算是一小块碎片,那也是神仙宝物吧!自己留着不香么?若是炼化了,修为肯定能提升好多级,寿命延长个几百年没问题。
傀儡姬的手指头,微微动了一下。
纤长如鸦羽一样的睫毛,扑朔着。
她恢复了意识。
极为诧异地看着那个曾经自己一次的漂亮人类姑娘:“我……不是死了么?”
云卿念摇头:“你重生了。”
傀儡姬伸出手,放在了心口的位置,那里,一片火热。
巨大的能量,好像岩浆一样翻涌着。
比她之前当做能源用的灵石,力量强了千百倍不止!
“娘亲,不要我了。”
“娘什么亲,你记住,那是个老畜生!”贺寒舟翻了个白眼,气呼呼地拍着桌子,把桌子上的零件、齿轮、螺丝钉都给震到了地上,“爷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把你修好,我妹子给你换了新的能量核心,你醒过来第一件事竟然还是惦记那个老畜生!气死爷了!”
傀儡姬这才看到贺寒舟。
她眨了眨眼睛。
很认真地把这个纨绔贵公子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谢谢公子,救了我。”
她重生了。
好像做梦一样。
贺寒舟一声冷哼:“就这啊。”
“那你还想怎么着?难不成你想让她也叫你娘亲?啊,不,叫你爹。”
一只红色的毛绒绒,从云卿念的披风帽子里钻了出来。连续几个晚上,伴侣都跑到贺寒舟屋里,他憋不住了,偷偷跟来了。
“妹妹,你养的这金龙,怎么这么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