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歌几人小心翼翼地跟在易真离身后,脚步放得很轻很慢,生怕惊醒沉睡在这里的神秘之物。本文搜:齐盛小说网 qishenpack.com 免费阅读
他们一路前行,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暗,气氛也愈发压抑和凝重。终于,来到洞穴的最深处。
这里弥漫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西周一片昏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而在这片黑暗的中央位置,竟然有一团幽绿色的火焰在轻轻跳动着,宛如黑夜中的幽灵之眼,散发着诡异而又迷人的光芒。
"那是什么东西?"柳明月紧紧的拉住穆长歌的手,压低声音,"不会是那什么鬼火吧?"
不管是什么火,肯定不会是异火。
要知道,作为一名炼丹师,对于各种奇异火焰可是有着超乎常人的敏感度。
尽管眼前这簇火焰燃烧得极为旺盛,但凭借自己的经验,柳明月能够清晰地判断出它绝对不是异火。
穆长歌感受到了柳明月内心的不安,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道:"别怕。"
听到穆长歌的安慰,柳明月稍微放松了些,但她的目光依然紧盯着那团神秘的幽绿火焰。
易真离回头给了两人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后深吸口气,缓缓地朝着那团火焰靠近。
他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格外小心谨慎,担心稍有不慎,就会引发意想不到的危险。
若是只有他一人还好说,但小师妹就在身后,他得隔绝一切危险。
然而,就在他距离那团火焰仅仅只剩下几步之遥的时候,原本安静跳动的火焰突然间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一般,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
众人一惊,穆长歌下意识将柳明月护在身后。
随着火焰的剧烈晃动,周围的温度骤降,寒冷刺骨的气息扑面而来。
易真离停住脚步,警惕地凝视着火苗。
与此同时,火焰中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鬼怒吼。
与之而来的,是慢慢从火焰里浮现的人形身形。
那道身影仿佛被禁锢在火焰之中,除了怒吼,也做不了其他。
“难道是旱魃?”穆长歌从易真离身后探出头来。
这个州都是旱魃的地盘,若是真有什么妖魔鬼怪,她第一时间也只会想到旱魃。
随着那道身影越来越清晰,易真离眉头紧皱,连忙在身前布了几道结界。
“是旱魃。”他抿抿唇,“还是受了伤的旱魃。”
寻常旱魃修为至少在元婴期,但火焰里的那只,修为明显没到元婴期。
穆长歌小声嘀咕:“旱魃怎么被困在这火焰里?”
是这只旱魃的主人将它困在这儿的,还是它自己在火焰里养伤?
易真离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而此时,那从火焰里挣扎出来的旱魃,似乎察觉到了结界的存在,挣扎得更加厉害,火焰晃动得更为剧烈。
“这火焰似乎在汲取旱魃的力量,也许是谁设下此局专门困住它。”宋青眼神微眯,拿起玉笛开始吹奏起来。
他吹的是清心曲,不止清自己的心,也清旱魃的心。
大抵是那旱魃的力量越来越小,他感觉自己己经没那么热了。
“阿弥陀佛~”元真跟着盘腿而坐,敲响木鱼。
穆长歌眨眨眼,似乎在思索自己要不要也跟着敲木鱼。
易真离嘴角微抽:“小师妹你们在结界里,我去看看。”
若非小师妹是女子,他都要怀疑小师妹要皈依佛门了。
“我跟二师兄一起。”穆长歌龇牙一乐,“我有异火,若是有特殊情况,也能第一时间抵抗。”
她的异火能胜过这世间大部分的异火,只是自己修为不够,还得二师兄护着。
易真离沉吟片刻,颔首道:“行,那你紧跟着我,别轻举妄动。”
于是,柳明月在结界里替宋青和元真护法,穆长歌跟易真离一起出了结界,朝旱魃走去。
当穆长歌和易真离靠近旱魃时,那旱魃突然停止了挣扎,一双血红色的眼睛首勾勾地盯着他们。
穆长歌瞪大了眼睛,终于勉强看清了眼前旱魃的模样。
然而,当她真正看清之后,却不禁有些失望和疑惑。因为,她实在难以从其面容上看出太多东西。
要知道,旱魃这种东西本就是由普通的僵尸经过漫长岁月的进化演变而来。
在这片大陆,旱魃被划归到妖族的范畴之中,但这旱魃长的当真是磕碜。
它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丑陋相貌,穆长歌甚至觉得自家貌美二师兄,大概不想要这样的子民。
易真离手中灵力汇聚,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而穆长歌同样悄悄调动体内的异火,只要旱魃有异动,便立刻出手。
然而,那火焰中的旱魃竟口吐人言:“救我……”
它的声音虚弱却充满哀求,听得穆长歌下意识收了体内的异火。
易真离皱眉问道:“谁将你困在此处?”旱魃摇了摇头,“不知,只记得一道黑影闪过,醒来便在此处。”
“救你?”穆长歌故作不解的看着它,“你怎么了,为何要救你,救你有什么好处?”
这只旱魃会说话啊,会说话好啊,又有清醒的意识,可谈。
旱魃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穆长歌会问这样的问题。
但愣住过后,它又掐着自己的脖子惨叫起来。
穆长歌连忙拉着易真离后退几步:“它、它不会碰瓷吧?”
他们都没碰到它,它这番模样是个什么意思。
易真离拍了拍她的手,随后看向旱魃:“想要我们救你,你得先把现在的情况告诉我们。”
他们可不救来历不明的人或妖魔鬼怪。
旱魃听了易真离的话后,停止了惨叫,它歪着头看向易真离。
“可以让你先看看我们的诚意。”穆长歌手里打了簇混沌灵焰出来,将混沌灵焰凑到旱魃身旁。
首觉告诉她,那火焰怕她的混沌灵焰。
果不其然,混沌灵焰刚靠近,那灼烧旱魃的火焰便减弱了许多。
与此同时,旱魃也好过了不少。
它瘫在地上,面露期待的看着穆长歌:“我、我说。等、等我缓口气。”
它浑身上下都痛,得缓缓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