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序以奇异之法治好了老和尚,这让寺内僧人都对他刮目相看,再说净觉寺本就是京东第一大寺,社会影响力非同小可,拥有的信众覆盖江圆上百里,一时间慕名看病的如过江之鲫。老和尚念其救命之恩,特地给李有序腾出一处客房,如此一来也就不用在柴房过夜,但是看病的时候,李有序仍然喜欢蹲在桥头,旁边还是那位算命的老者。
再次见到老者的时候,老者眼前一亮,双手一抱拳说道:“恭喜老弟,否极泰来!”李有序夜里被五步蛇差点咬死的事情,只有自己知道,幸亏自己有救治之法才幸免于难,莫非己经被老者看了出来?当下也是抱拳回应,多谢老哥提点,多谢、多谢!两人的交谈,让两位帮着李有序提溜行李的小和尚莫名其妙,看到李有序坐定,另一位小和尚开始帮着维持秩序,一位去寺里取来老和尚的紫砂茶壶,这也是老和尚的交待,另外午饭也有小和尚送来,收摊再帮助一块收拾回去,李有序一呆就是一周时间。
这一周时间,除了帮助寺里僧人,处理一些小毛病之外,就是给附近的百姓看病,一旦闲暇下来便和老者聊一聊当地的风土人情,一次快收摊的时候,走来一位老者,从走路姿势来看,好像腿部不敢用力,每走一步仿佛都会感到很大的痛苦。
等老者坐到李有序面前才说道,我也没有什么大病,就是脚掌上长满了鸡眼,说着脱下鞋子让李有序观看,李有序一看之下就笑道,一个鸡眼就己经让人非常痛苦,老丈的脚底板有十几个,难怪走路要龇牙咧嘴,说着从药箱里取出大号的银针,朝着每个鸡眼的部位深深的刺了下去,每次都能深达鸡眼的根部,然后用力去挤压,首到鲜血渗出来为止,尽管当时感觉很痛,但过后却感觉好了很多。
等老者穿好鞋子之后,李有序告诉老者回家之后,若是发现还有个别的鸡眼没好,可以用老陈醋合成一个黄豆粒大小的面团贴在上面,三至西天即可痊愈,老者谢过。
站起身来却喃喃的说到,自己口袋里没钱,说着从怀里掏出五个鸡蛋来,非要送给李有序。旁边的小和尚倒不客气,伸手就接了过来,李有序笑笑也没有言语。
古代中医就是如此,也是体验“医者仁心”之所在,现在大药房很多治疗鸡眼的药品,大多都是古中医这些小妙方所留,若是西医则是首接上手术刀进行挖除。就是这些简简单单的小妙方,足可以养活一家人,六七十年代的街头巷尾,还有打着专治鸡眼的这些江湖郎中。
净觉寺是个大寺,在寺庙周围置办了不少良田,并雇请了几个佃户,这些良田都是依靠两头耕牛来耕田,耕牛自然也是寺庙的产业,并且价值不菲。
一天早晨,李有序刚从客房出来,便看见一个佃户匆忙跑来找到老和尚说:“耕牛病了,一夜都没有吃草,今天的活估计没法干了,要找兽医给牛看病才是。”可是附近的村子里也没有兽医啊,最近的也要到几十里外的玉田镇,自己拿不定主意,特地跑来请示老住持。
老主持闻言也不敢怠慢,随着佃户去牛棚查看耕牛的状况,一看可不咋地,耕牛卧在地上,无精打采也不反臼,石槽里的草料还是满满的压根就没吃,老和尚这下也有点慌神,因为这耕牛可是寺庙里的命根子,至于要到几十里外去请兽医,能不能来得及他自己也拿不准,正在彷徨之际,看到早起的李有序,不觉眼睛一亮。
当李有序听说让自己给牛看病的时候,也不觉吃了一惊,自己不是兽医,给人看病还行,可是给耕牛看病自己既不专业,也不拿手,可看到焦虑的老和尚之后,心里不由同情的点下头,说:“我过去看看,但未必能成?”李有序尽管心里没谱,但是跟随师父行走江湖多年,经历的奇闻怪事自然是不少,眼力头还是有的,毕竟是一行通、百行通。
李有序看了半天,觉得这两头牛患的都是“胃积食,”明显是连续操劳所致,说白了就是佃户不爱惜耕牛,拼命使唤的结果。但是这两头牛属于一老一少,老年的耕牛鼻子上干干的,没有一丝的汗泽,两只耳朵下垂,既站不起来也走不稳,而另外一头耕牛,牛角有温度,鼻头有汗,说明这头牛还有治疗的可能。
李有序把自己的看法说给了老和尚,建议把那一头耕牛趁其还活着,可以卖给屠户,还能卖个好价格,一旦死掉就不值钱了,何况出家人也不吃肉。
老和尚听说老一点的耕牛要挂掉,双手合十便诵起了佛号,卖给屠户屠宰的办法,往往是不可取的,既然救不了就让它自生自灭吧,但是另外一头还请神医治疗,李有序点点头说:“自己药箱里尽管有些草药,但量比较少,还请找来两个人帮助他到附近采些草药。”
于是那两位李有序认识的小和尚便跟着他到附近的草地转悠,李有序顺口说了几句顺口溜,让两个小和尚记牢,他说:“生毛能消风,黏泥拔毒功;中空能利水,有刺能排脓;径方善发散,骨圆退火红;叶缺能止痛,蔓藤关节痛;色红主攻淤,色白清肺宫;味苦能泄火,味甘可补中;酸敛涩止血,辛散咸润融;最是辩形色,妙用自无穷。”让小和尚到附近采摘些山楂回来,发现有麦芽也一并带回来,自己则是到附近村里寻找一些鸡内金。
等到下午回来的时候,需要的中草药大致找齐,把草药熬好还没等给更强壮的耕牛灌下去,老一点的耕牛眼看着不能活了,老和尚这才对李有序深信不疑。
李有序治疗好耕牛之后,在附近名声更是大振,毕竟那个时候医疗人才奇缺,更别说兽医了,一时间牵着耕牛到寺庙找李有序看病的百姓更多了,李有序一看这哪行?自己不是个兽医,给寺庙的耕牛看病,有很大的运气成分,为避免失手给百姓造成财产损失,不得不连夜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