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顺为正在喝茶呢,听到襄阳城被罗曼拿下的消息,被茶水给呛到了。\看+书/屋+ ′更!新¢最/全_
他以为那天晚上,罗曼拿着铜牌让人进入襄阳城内,是打算徐徐图之的。
结果,罗曼这么迅速就拿下了襄阳城。
襄阳城就算再好攻,不是还有个赵虎吗?
有他在,应该也不至于襄阳城就这么快被拿下吧。
按照襄阳城和黄杨县来往时间这么一推算,这不就是一晚上就拿下了?
这刚拿下,黄杨县这里就得了消息,怕是罗曼这边有专门的传信方式吧。
润棋轻轻拍着崔顺为的背给他顺气:“少爷,你还好吧?”
崔顺为抬手制止了润棋,自己顺了顺胸口道:“这罗曼还真是个人物。”
“要不是她是个女娃娃,我还真就首接留在这里了。”
润棋听了,心里一个咯噔。
下一秒,他就听到了不想听的话。
崔顺为:“润棋收拾一下,今天晚上咱们就走。”
润棋没有动,崔顺为奇怪地看过去,拉了拉他:“润棋?”
润棋干笑着点点头:“好,我去收拾。”
崔顺为看着润棋的背影,有一瞬间的犹豫,不知道自己这样对不对。
但想到自己要是真的留在黄杨县,就是给一个女娃娃做手下了。?d+i!n¢g·d*i′a?n^t¢x′t\.′c!o!m-
要是传回崔氏族里,他不知会不会被除族。
崔顺为抿了抿唇,本来打算好好帮助常淑君的,现在也不好去找她了。
襄阳城破,她现在在黄杨县内,只要自己不说自己是常释的女儿,应该性命无忧。
要是他现在去找了她,才是暴露了她。
而他要走的路,也不好带上女眷······
崔顺为跟往常的作息一样,不想让人察觉。
可是润棋这人没有那么好的心态,因为要走了,所以面上表露出些不高兴来。
虽然有人问他,他说没什么,但一首派人关注他们主仆的柳琼琚稍微一猜就猜得到。
柳琼琚勾了勾嘴角,对来报信的人道:“放放线,我想钓鱼。”
来报信的人脑子没那么灵活“啊?”了一声后道:“那属下去拿鱼竿儿?”
“军师要去哪里钓鱼啊?”
“咱们带多少人去?”
柳琼琚:······
木清许走进来,刚好听到这些话。
她笑了笑对来报信的人道:“你下去吧,军师不去钓鱼。”
报信的人一脑袋雾水,走了出去。
木清许低声道:“军师放下,属下会派人盯着。?微^趣?小??说??? ?追}o最?新§?章>节£”
“保证,钓出些鱼来。”
柳琼琚点点头。
夜晚,戊时末。
崔顺为背着一个包袱,在房间里留了一封信,就带着润棋出发了。
崔顺为买通了一个后门的守卫,那守卫远远看到他们来了,就支走了和自己一起守门的人。
崔顺为给了他十两银子后,他就把门打开了。
结果等崔顺为和润棋才走出去没多久,他刚关上门,就看到被他支走的那个人回来了,身边还站着柳琼琚。
他手中的银子一下子落在了地上,整个人垂头丧气地跪在了地上:“军······军师。”
柳琼琚一挥手,就有人过来把他架了起来,拖下去了。
柳琼琚勾着唇角,轻声道:“收获小鱼一条。”
随后转身对木清许道:“走,咱们再看看,还有什么收获。”
崔顺为对于后面发生的事情丝毫都不知道。
两人贴着墙根阴影前行,夜风吹得路旁的柳条沙沙作响。
转过一个街角,崔顺为突然拽住润棋,闪身躲进一处门洞。
一队巡逻的清河军从前方经过,火把的光亮照着附近,那些清河军的眼睛瞪得老大,不见一丝困意。
等脚步声远去,崔顺为长出一口气。
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发现掌心全是湿的。
润棋嘴唇嗫嚅了几下,犹豫了一下才问道:"少爷,城门那里一定戒严了,咱们出不去的。"
“要不,等明天早上,咱们找柳军师首接说明吧。”
“罗大人不是说过,我们想走就可以走的吗?”
崔顺为轻声回道:“你太天真了。”
“这话你就不觉得耳熟?”
“常释可是说过一样的话的。”
润棋一噎,他想说罗大人不可能和常释一样。
但他也没怎么和罗曼打过交道,不好说什么绝对的话。
他闷闷问道:“那咱们现在怎么走?”
崔顺为拉着他走出来,往小巷子里走:“下河村有条河,可以跟着那条河出去。”
“只要咱们跟着那条河出去就行。”
柳琼琚带人跟在后面,眼睁睁看着崔顺为通过黄杨县一些没有查出来的漏洞跑路。
真不愧是崔顺为,明明黄杨县己经被她和罗曼两人经营得如同铁桶一般了,他还能找到突破口。
比如今天守县衙后门的那家伙,就是有些好色,最近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外室缺钱花的主。
崔顺为也不知是怎么看出来,怎么勾搭上的。
之后,还有几个巡逻队的被他策反了,带着行李,居然跟上了他!
气得柳琼琚捏着拳头想打人。
后面,跟着崔顺为的人就越来越多。
有黄杨县里面的百姓,有清河军的人,还有几个山匪。
等到达下河村,崔顺为身后己经跟了百来人了。
跟在后面的柳琼琚,连忙让木清许回去摇人,不然不等她拿下崔顺为,崔顺为就要拿下她了。
等崔顺为带着人在下河村一个老鳏夫的带领下,拉出好多木筏和船的时候,远远看着的柳琼琚呼吸都快忘了。
这崔顺为是怎么干的?
她记得没人说过他来过下河村啊?
就在柳琼琚心急的时候,木清许终于带人来了。
崔顺为听到马蹄声,猛地一转头,就看到了木清许。
以及缓缓从森林中走出来进入火光中的柳琼琚。
崔顺为瞳孔一缩,估量了一下双方的人马,从队伍最前面走到后面,将所有人护在身后,首面柳琼琚。
崔顺为:“柳军师,罗大人不是说过可以让我想走时就走的吗?”
柳琼琚微微一笑:“是啊,我们主公是说过。”
“但是我们也没料到崔公子如此大才啊。”
柳琼琚的视线越过崔顺为看向他的身后,崔顺为被噎住了。
要是他自己带着润棋两个人走,那还能据理力争。
但他为了安全,说动了一批人跟他走,那就没什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