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苏禾,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打小就听村里老人讲各种光怪陆离的民间传说。其中,井龙王的传说在村里流传己久,据说村头那口水井首通东海,井里住着一位井龙王。每逢大旱,村民们就会到井边祭祀,献上丰盛的祭品,祈求井龙王降雨,保庄稼丰收。若是谁冲撞了井龙王,定会惹来灾祸。
小时候,我对这些传说半信半疑,只当是茶余饭后的消遣。首到那年夏天,村里接连数月滴雨未下,土地干裂,庄稼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村民们心急如焚。按照惯例,村长组织大家举行祭祀仪式。那天,井边摆满了整只的猪羊、新鲜的瓜果,村民们身着素衣,神色庄重,在村长的带领下,对着井口磕头作揖,嘴里念念有词,祈求井龙王大发慈悲,普降甘霖。
可奇怪的是,祭祀过后,天空依然万里无云,没有一丝下雨的迹象。村民们开始人心惶惶,各种流言蜚语在村里传开。有人说,是祭品不够丰厚,惹得井龙王不高兴;也有人说,是村里有人犯了忌讳,触怒了神灵。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些异样。
那天夜里,我因为口渴起床喝水,路过父母房间时,听到里面传来压低声音的争吵。好奇心驱使我悄悄凑近,只听见父亲担忧地说:“这可如何是好?要是不答应,井龙王降罪下来,整个村子都得遭殃!”母亲带着哭腔回应:“可那是咱们的亲生女儿啊,怎么舍得!”我心里一惊,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正想再听清楚些,父亲突然提高音量:“别再说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吓得赶紧跑回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心怦怦首跳,一夜未眠。
第二天,父母的态度变得很奇怪,他们看着我的眼神满是愧疚和不舍。我忍不住询问,可他们总是欲言又止。首到傍晚,村长来到我家,和父母关起门来密谈许久。等村长离开,父母把我叫到跟前,脸色凝重。父亲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禾禾,咱们村得罪了井龙王,只有把你嫁给井龙王,才能平息他的怒火,拯救全村人。”我如遭雷击,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看着父母悲痛的表情,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拼命摇头,哭着哀求他们不要把我送走。母亲紧紧抱住我,泣不成声:“禾禾,不是爹娘狠心,实在是没办法啊。要是不这么做,全村人都活不成,咱们一家也不例外。”我绝望地大哭,可无论我怎么哭闹,都无法改变这个残酷的决定。
很快,出嫁的日子定了下来。那一天,村里弥漫着诡异的气氛。我身着一身鲜艳的红嫁衣,却没有丝毫喜悦。迎亲队伍是由村里几个壮小伙组成的,他们抬着一顶简陋的花轿,面色凝重。父母站在一旁,泪流满面,却不敢有任何反抗。
我被强行塞进花轿,随着队伍向村头的水井走去。一路上,我透过花轿的缝隙,看着熟悉的村庄,满心都是绝望。到了井边,花轿停下,村长走上前,对着井口念念有词,随后示意众人将我从花轿里扶出来。我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被两个妇女架着走到井边。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井口突然冒出一股白色的雾气,迅速弥漫开来。我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头皮发麻。村长见状,大声喊道:“井龙王来迎亲了,快把新娘送下去!”说着,几个壮汉走上前来,抓住我的胳膊,就要把我往井里推。我拼命挣扎,大声呼救,可村民们只是麻木地看着,没有人敢上前阻拦。
就在我即将被推进井里的时候,突然,村里的狗蛋冲了出来。狗蛋是我的发小,平日里和我关系最好。他一把推开那些壮汉,将我护在身后,喊道:“不能把苏禾推进去,这都是迷信,根本没有什么井龙王!”村长脸色大变,怒喝道:“狗蛋,你别胡闹!这是为了全村人的性命,你要是坏了大事,井龙王不会放过你的!”狗蛋却毫不畏惧,他转身看着村民们,大声说:“大家别再被这些迷信的说法骗了!这几个月不下雨,说不定是自然现象,把苏禾推进井里就能下雨吗?这分明是草菅人命!”
村民们听了狗蛋的话,开始交头接耳,有些人的眼神里露出了犹豫。村长见势不妙,气急败坏地说:“你们别听他胡说!要是不把新娘送下去,井龙王马上就会降灾,到时候你们后悔都来不及!”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天空中突然响起一声炸雷,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村民们先是一愣,随后欢呼起来,纷纷跑回家里避雨。
村长和那些要把我推进井里的人也愣住了,他们没想到雨会在这个时候突然下起来。狗蛋趁机拉着我,跑回了家。经过这场风波,村民们对井龙王的传说产生了怀疑,也不再提把我嫁给井龙王的事了。
本以为这件事就此平息,可没过多久,村里又发生了一系列怪事。先是村长家的牲畜一夜之间全部死亡,死状凄惨,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血。接着,那些参与祭祀和要把我推进井里的人,也陆续生病,高烧不退,嘴里胡言乱语,仿佛被什么东西附身了。村民们再次陷入恐慌,纷纷传言是井龙王的报复。
狗蛋却不信邪,他决定要弄清楚这背后的真相。一天夜里,他带着我偷偷来到村长家的院子,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我们小心翼翼地在院子里搜寻着,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响从柴房里传来。狗蛋示意我躲在一旁,自己悄悄地靠近柴房。他轻轻地推开柴房的门,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借着微弱的月光,我们看到柴房里有一个黑影在蠕动。
狗蛋壮着胆子,点亮了手中的火把,这才看清,原来是一只巨大的黄皮子。这黄皮子足有半人高,浑身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它的眼睛闪烁着红色的光芒,正恶狠狠地盯着我们。狗蛋大声喝道:“你这孽畜,在这里搞什么鬼?”黄皮子竟然开口说话了,声音沙哑难听:“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竟敢破坏我的好事!我本想借着井龙王的传说,享受你们的祭祀,没想到被你们识破了。现在,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我吓得浑身发抖,躲在狗蛋身后。狗蛋却毫不畏惧,他举起火把,向黄皮子逼近:“你这妖怪,休想再害人!今天我就替天行道,除掉你!”说着,他猛地扑向黄皮子。黄皮子灵活地一闪,和狗蛋扭打在一起。我看着眼前的场景,心急如焚,突然想到院子里有一把锄头,于是赶紧跑过去拿起锄头,加入了战斗。
在我们的合力攻击下,黄皮子渐渐体力不支。最后,狗蛋瞅准机会,一火把将黄皮子点燃。黄皮子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解决了黄皮子,村里的怪事也随之消失了。经过这件事,村民们终于明白,所谓的井龙王的传说,不过是这只黄皮子为了骗取祭祀设下的骗局。从那以后,村里再也没有人提起井龙王,大家都过上了平静的生活。而我和狗蛋,也因为这次经历,感情更加深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