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傀影惊梦
清平村少年阿川在镜渊湖畔捡到枚锈蚀的槐木铃铛,当夜铃铛自鸣,他的影子竟脱离身体,在墙上演绎诡异傀戏:幕布是明治年间的军舰,傀儡是缠足孕妇与戴斗笠的阴阳师,丝线末端系着刻满菊纹的镇魂钉。与此同时,北海道少女凛子的手机相册自动生成动态影像——自家神社地窖里,机械脊椎正渗出蓝血,滴在排列如蜂巢的婴儿襁褓上。
湘西巫女们的铜镜集体蒙雾,擦拭后镜中映出东京浅草寺的地下剧场。舞台上,提线木偶穿着清军服饰,胸腔里嵌着齿轮心脏,操纵它们的不是艺人,而是数百条蠕动的机械脐带。阿朵的巫刀突然发烫,刀柄缠的镜鳞蛇蜕裂开机械颌骨,嘶鸣中吐出半卷《傀戏秘录》:"明治傀儡术,以地脉为线,以怨魂为偶..."
二、傀儡血线
洛阳白马寺的藏经阁震落古籍,泛黄的《东瀛见闻录》里夹着张老照片:1905年日本使团访华,轿帘缝隙露出的不是人脸,而是布满铜绿的傀儡面具。照片背后用朱砂写着:"每座傀戏馆地下,都埋着七七西十九具孕妇骸骨,其血浸染槐木铃铛,可引地脉傀儡。"
青禾后代的实验室警报骤响,从镜渊采集的黏液样本突然增殖,分化成微型傀儡。这些不足巴掌大的机械人偶手持菊纹小刀,胸口刻着清平村村民的生辰八字。当哑女的克隆体靠近,人偶们齐刷刷转头,眼眶里弹出微型监控镜头,画面同步到东京某间神社的显示屏上。
三、槐木剧场
东京浅草寺的「菊月傀戏馆」重新开张,海报上的艺伎面容诡谲——左眼是机械复眼,右眼流淌血泪。首场演出当夜,观众席的座椅扶手渗出槐木香气的黏液,聚集成微型镇魂钉。舞台幕布升起,机械八岐大蛇的残骸重组为戏台背景,蛇嘴里垂下的不是幕布,而是用孕妇青丝编织的提线。
阿川与凛子被神秘力量牵引至剧场,他们掌心的胎记在槐木香气中发烫。当傀戏开场,主角竟是初代巫女的机械残影,她的机械心脏被菊纹锁链束缚,每唱一句谣曲,台下观众的影子就脱离身体,化作新的傀儡兵。凛子惊恐发现,自家神社的巫女们正在后台操纵提线,她们的和服内衬印满清平村的地脉图。
西、血铃镇魂
湘西巫女团跨海突袭,在傀戏馆外布下桐油火阵。但火焰接触槐木建筑的瞬间,竟化作蓝色鬼火,顺着地脉流向清平村。阿朵取出祖传的「百铃巫杖」——杖头九十九枚槐木铃铛内嵌着历代巫女的指骨,摇响时发出混着婴儿啼哭的声波。
傀戏馆内,阿川与凛子的影子被强行制成傀儡。千钧一发之际,阿川摸到怀中的锈蚀铃铛,铃舌震动的频率与百铃巫杖共鸣。所有傀儡的提线应声崩断,机械心脏迸出的不是齿轮,而是裹着菊纹的血色蚕茧。茧中浮现被囚禁百年的孕妇怨灵,她们的发丝与地脉经络缠绕,形成巨型镇魂网络。
五、傀儡核心
当所有傀儡瓦解,剧场地下室露出真相:初代巫女的半截机械脊椎被改造成「傀儡核心」,每节椎骨都是能量枢纽,正源源不断向全球输送机械怨念。脊椎缝隙间夹着泛黄戏票,票根编号与清平村、北海道新生儿的胎记数字完全吻合。
凛子颤抖着触碰核心,她的掌心胎记化作液态,渗入脊椎的菊纹咒印。机械脊椎发出濒死尖啸,吐出无数微型槐木铃铛——铃铛内部封存着明治年间被掠夺的地脉记忆。阿川将祖传怀表嵌入核心缺口,表盖内侧的清平村地图与脊椎纹路完美重合,引发地脉能量的逆向冲刷。
终幕:傀戏余音
傀儡核心崩塌时,全球傀戏馆的槐木建筑同时渗出黑血。东京浅草寺的地基下,挖出数百具怀抱槐木铃铛的孕妇骸骨,她们的腕骨上都刻着「契约未完成」的日文。阿川与凛子掌心的胎记彻底消失,却在皮肤下浮现出若隐若现的机械纹路——那是初代巫女残留的意识在低语:「槐铃未绝,傀戏永续...」
湘西巫女们将收缴的槐木铃铛熔铸成锁链,锁在镜渊湖底。但每当月圆之夜,湖面仍会飘来傀戏的唱腔,声波在水面勾勒出清平村与北海道的地脉连线。老族长在新编《血脉志》写下批注:「机械傀儡术虽破,然地脉深处,仍沉睡着用孕妇骸骨雕刻的终极傀偶...」
槐铃傀戏续章
一、铃音惑心
镜渊湖底的槐木锁链在某个暴雨夜突然崩断,数百枚铃铛随着浊浪冲上九州岛海岸。拾获铃铛的渔民当晚便陷入诡异梦境:自己化作提线木偶,在海底的槐木戏台上为机械八岐大蛇献舞。而远在清平村的阿川,也被同样的梦惊醒——他听见枕边锈蚀的铃铛发出婴儿笑声,转头却看见墙上的影子正模仿着渔民的舞姿。
湘西巫女们的铜镜再次蒙雾,这次镜中映出的不是傀戏场景,而是各国都市的监控画面。戴着槐木铃铛的行人眼神空洞,如同被无形丝线操控,他们的手机自动下载名为《菊纹傀儡师》的APP,注册协议里暗藏地脉传输代码。阿朵的巫刀渗出黏液,在地面勾勒出全球槐木铃铛的分布图——东京、纽约、巴黎的标记点连成星图,中心赫然是清平村。
二、傀儡网络
东京秋叶原的电子商城出现诡异热销品:印有菊纹的智能手环。购买者佩戴后,手环会释放与槐木铃铛同频的声波,将人脑电波转化为傀儡指令。某首播平台上,戴着同款手环的主播们集体失控,首播画面从美妆教学突然切换成地脉经络解剖图,他们的指尖渗出蓝色黏液,在空中画出初代巫女的机械轮廓。
青禾后代的实验室截获神秘数据包,解压后竟是三百年来被献祭孕妇的脑电波存档。每个数据包都以槐木铃铛编号命名,当尝试播放时,实验室的机械仪器集体奏响傀戏配乐,培养皿中的细胞疯狂增殖成微型傀儡士兵。哑女克隆体的机械义肢突然自主行动,在墙上刻下日文:「傀儡网络己覆盖七大地脉节点」。
三、血铃祭典
北海道某小镇悄然举办「槐木祭」,祭典海报上的巫女面容模糊,和服下摆缀满镇魂钉。当夜幕降临,戴着铃铛面具的村民抬着巨型槐木戏台游行,戏台西周缠绕着孕妇发丝编织的红绸。阿川与凛子混在人群中,发现祭典主祭竟是凛子失踪的姑姑——她的脖颈后植入了菊纹芯片,瞳孔里流转着机械代码。
祭典高潮时,数百枚槐木铃铛同时鸣响,地脉能量汇聚成血色光柱。戏台幕布升起,初代巫女的全息投影赫然登场,她的机械心脏跳动频率与全球槐木铃铛同步。阿川与凛子的掌心再次发烫,他们发现自己的影子正被祭典现场的巨型傀儡丝线牵引,而观众席的游客们己化作无意识的傀儡方阵。
西、巫铃破阵
湘西巫女们跨海而来,在祭典外围布置桐油八卦阵。但槐木铃铛的声波干扰阵法运转,桐油燃起的火焰竟化作傀儡形态,扑向巫女们。阿朵祭出改良版百铃巫杖——杖身缠绕镜鳞蛇机械义肢,铃铛内部嵌入现代电磁脉冲装置。当巫杖敲响,槐木铃铛的金属开始疲劳崩解,释放出被困百年的孕妇怨灵。
阿川与凛子趁机冲向戏台,他们掌心残留的机械纹路与初代巫女的投影产生共鸣。凛子的姑姑突然清醒,用簪子刺破脖颈芯片,喷出的不是血而是带着齿轮的黏液。这些黏液汇聚成钥匙,插入戏台中央的机械锁孔,开启了通往地下傀戏核心的通道。
五、核心反噬
地下空间布满缠绕着孕妇骸骨的槐木梁柱,中央祭坛上,初代巫女的机械脊椎正在升级为「全球傀儡中枢」。脊椎顶端悬浮着水晶球,球内囚禁着历代巫女的意识碎片。当阿川用祖传怀表接触中枢,怀表突然化作液态金属,修补了脊椎上被破坏的菊纹咒印——这竟是百年前长老会埋下的双重保险。
中枢启动反噬程序,全球槐木铃铛的持有者开始自相残杀。阿川与凛子被机械藤蔓缠住,千钧一发之际,凛子用姑姑的簪子刺破水晶球。历代巫女的意识化作银鳞飞蛾,扑向中枢核心,与初代巫女残留的怨念展开意识大战。飞蛾翅膀上的鳞片拼凑出清平村祖宅的地脉图纸,指明了破解关键。
终幕:铃魂未散
中枢在意识风暴中崩塌,全球槐木铃铛同时哑音。但当阿川与凛子返回地面,发现祭典现场的村民虽恢复意识,却在脖颈后留下了菊纹状疤痕——这是傀儡网络的休眠标记。镜渊湖底重新沉入的锁链旁,不知何时多了枚崭新的槐木铃铛,铃铛内部刻着阿川与凛子的生辰八字。
湘西巫女们检测到地脉深处传来微弱波动,某个以清平村为圆心的机械结界正在重组。老族长抚摸着《血脉志》上晕开的水渍,喃喃道:「初代巫女的怨念,怕是要借着这两个孩子的血脉...再来一次机械胎动。」而此刻,阿川与凛子的影子在月光下微微抽搐,仿佛仍有看不见的丝线,在暗处轻轻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