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诡影潜行
深夜子时,万籁俱寂,清平村的月光被一层诡异的青灰色所笼罩,仿佛整个村庄都被一层阴霾所覆盖。
灵槐树的新叶在没有风的情况下,却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轻轻拨动一般,不停地颤动着。叶脉之间,一种粘稠的黑色细丝缓缓渗出,这些细丝如同有生命一般,在地面上迅速蔓延,交织成一个巨大的瞳孔图案。
阿朵站在灵槐树下,手中的蛇骨笛突然发出一阵“嘶嘶”的声音,笛身上的黏液顺着笛孔缓缓流出,仿佛是笛子在痛苦地哭泣。这些黏液顺着阿朵的手腕流淌,形成了一层细密的鳞片状纹路,如同蛇皮一般。
阿朵心中一惊,她猛地将笛子摔在地上,然而那鳞片却并没有随着笛子一起掉落,而是化作一团黑雾,在空气中迅速消散。
“地脉在……呼吸。”阿川的声音突然在阿朵耳边响起,他的手中拿着一个罗盘,此刻罗盘的指针正以逆时针的方向疯狂旋转着。罗盘的金属表面,原本光滑的表面上,竟然浮现出了樱花与竖瞳交织的暗纹,这些暗纹如同活物一般,在罗盘上扭动着。
“这些蛊毒在借地脉重塑形体!”阿川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了阿梅的尖叫声。阿朵和阿川对视一眼,立刻朝着阿梅的店铺跑去。
当他们赶到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瞠目结舌——阿梅店铺里的铜铃全部悬浮在空中,这些铜铃的铃身布满了眼球状的凸起,原本清脆的铃声此刻也变得异常刺耳,不再是清脆的声响,而是指甲抓挠石板的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玄真子甩出符咒,火焰却变成诡异的靛蓝色,在半空中凝结成无数微型瞳孔:"蛊瞳的余孽正在蚕食地脉,它们要把村子变成新的茧房!"
二、茧化危机
黎明的薄雾中,村民们发现自己的影子变得异常浓稠。被雾气触碰的皮肤长出透明的薄膜,薄膜下隐约可见蠕动的瞳孔。凛子用手术刀划开薄膜,涌出的不是血液,而是带着腥臭味的黑丝,这些黑丝遇风即化,钻入其他村民体内。
"这是'瞳茧咒'!"阿朵翻开不断渗出黏液的巫典,"当茧丝缠绕地脉七圈,整个村子都会变成蛊虫的温床!"她话音刚落,村头的槐豆突然集体炸裂,飞出的不是豆粒,而是密密麻麻的竖瞳飞虫,这些飞虫振翅时发出孩童的咯咯笑声。
神秘人突然现身,他脖颈处的槐木纹路亮起红光:"必须找到蛊毒的核心宿主,否则..."他的话被地面传来的震动打断,无数藤蔓破土而出,藤蔓表面布满开合的眼睛,每只眼睛都映照着村民惊恐的面容。
三、茧宫迷障
循着地脉的异常波动,众人在村西的枯井旁发现通往地下的阶梯。井壁镶嵌着用人骨雕刻的瞳孔,每走过一级台阶,骨头就会发出牙齿打颤的声响。地下深处矗立着一座由血肉与藤蔓交织的宫殿,穹顶垂下的不是吊灯,而是裹着透明茧衣的村民,他们的身体在茧中不断扭曲变形。
"这是'万瞳茧宫',每个茧都是蛊毒的孵化舱!"神秘人撕下衣袖缠住渗血的手臂,"核心蛊母藏在茧宫最深处的'瞳核祭坛',但这些茧会不断重生!"
话音未落,墙壁上的瞳孔突然喷射出腐蚀性液体。阿朵吹响残破的蛇骨笛,音波震碎部分茧衣,却惊起更多形如眼球的蛊虫。玄真子的桃木剑在蛊虫群中左劈右砍,剑身上的铜钱串被腐蚀得只剩残片。
西、茧丝绞杀
祭坛方向传来令人牙酸的骨骼生长声,一个巨大的肉茧缓缓升起,茧上布满成千上万只眼睛。肉茧裂开缝隙,走出一个身披茧丝长袍的巫女,她的脸上长满蠕动的肉芽,每颗肉芽顶端都长着一只竖瞳。
"欢迎来到我的新茧房。"巫女的声音如同指甲刮擦铜镜,她挥动长袍,地脉丝线化作茧丝巨网,"你们的地脉,将成为蛊族重生的养料!"巨网落下的瞬间,神秘人抛出槐豆,豆荚上的眼纹发出金光暂时撑住网眼。
阿川的罗盘突然炸裂,释放出储存的地脉灵气。玄真子将破碎的铜钱串熔成锁链:"阿朵!用巫典引动地脉共鸣!"阿朵咬破舌尖将血滴在巫典上,泛黄的书页散发出耀眼光芒,与槐豆的金光交织成光盾。
五、血脉破茧
小满与阿樱同时割破手腕,双生血脉在空中凝结成燃烧的凤凰虚影。"以血为刃,斩破邪茧!"凤凰冲向肉茧,火焰所到之处,茧丝发出凄厉的尖叫。玄真子的锁链缠住巫女,铜钱残留的正气灼烧着她的茧丝长袍。
神秘人趁机冲向瞳核祭坛,却发现祭坛中央是初代巫女的恋人骸骨,他的眼窝中嵌着跳动的蛊核。"原来你们用执念设局!"神秘人握紧半块玉佩,骸骨突然睁开眼睛,伸出布满茧丝的手将他拽入祭坛。
六、茧破新生
危急时刻,阿朵将蛇骨笛插入祭坛缝隙,巫典化作流光注入笛身。蛇骨笛发出震天动地的长啸,音波震碎肉茧和蛊核。巫女发出不甘的怒吼,身体化作漫天飞虫。神秘人从祭坛废墟中爬出,手中握着被净化的骸骨。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灵槐树的黑丝尽数脱落,重新长出洁白的槐花。玄真子在祠堂新增碑文:"瞳茧缚村,万魂将倾,血脉如炬,破茧重生。"小满将新生的槐豆埋入土地,豆荚上的眼纹流转着温暖光芒。
然而在岛国蛊术秘窟,黑纱神秘人望着重新凝聚的蛊核,嘴角勾起冷笑:"不过是打碎了一只茧,真正的蛊巢...己经在华夏大地深处扎根。"她脚下的地脉丝线开始蔓延,所过之处,石板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竖瞳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