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眯着眼：“很好。”
微笑道：“都是乖宝宝。”
转手捏碎了天极宗所有人的玉牌。
“那就滚吧。”
光束降临前她还不忘在尹耀另一边脸上补一巴掌：“你也滚。”
尹耀就这样以一个被姜早扇飞的姿态回到演武场。
姜早：emm…怎么不算是被她扇出去的呢？
——
场外
看见自家弟子接二连三被传送出来，尤其是季远满身血迹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罗盛连和岳卢拌嘴的心思都没有了，迅速闪身到台上查看自家弟子的情况。
台下观众们议论纷纷：
“不是，你们听见没，墨尘差点杀了姜早？”
“那是传说中五百年一株的月华仙莲？要真是为了那玩意倒也情有可原。”
“情你妹，就算是想要人家的东西也不能把人家打死吧？！”
“这不是没死嘛……不过如果真是这样，这天极宗还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姜早说的是真的吗，墨尘是为了楚柔才这样做的……”
“别说了，上一个说楚柔的都跪了！”
“……”
“岳宗主，这事你得给个交代吧。”季家家主端坐在位置上，看着演武场上生死不明的儿子眉头紧皱。
岳卢没有接下话茬，青英率先出声：
“比赛过程中打打杀杀是难免的，季家主若是玩不起大可以让你儿子滚出天极宗。”
她的语气不算好，显然是被姜早的话触动了。
连带着看向墨尘的眼神也充满恶意。
江肃缓缓道：“季家家主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儿子吧，”
“实力不济，人品也低劣。”
“你！”
“给个交代？”岳卢掀起眼皮，目光如刀逼人，却克制着没有爆发，“墨尘，本尊倒觉得你需要给我青云宗一个交代！”
在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和岳卢相熟的不在少数，深知他是个不重繁文缛节的人，更不爱自称“本尊”。
如今这般语气，显然是气急了。
墨尘淡漠地垂下眼帘，连一个眼神都没他，只留下一个冷冽的弧度。
仿若岳卢责问的不是他，仿若台上被重伤昏迷的不是他的亲传弟子。
“本尊，无话可说。”
他微微颔首，漫不经心：“不过一个连内门都进不去的废物，本尊从未放在心上，也不记得对她做过的事。”
“本尊也没必要欺负一个废物。”
还不等他说完，一道凌冽剑气袭来。
墨尘微微侧身，但剑气还是划伤了他如雕刻般的面庞，流下颗颗血珠。
“张口闭口就是废物，本尊的废物徒弟将你的首席大弟子打成傻逼，那你的首席大弟子是什么？”
墨尘俊脸一黑，语气冰冷：“岳宗主这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
凌霄宗宗主见状不妙，连忙来做好人：“岳宗主消消气！”
他将岳卢拉到一旁，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姜早上次得罪了裴家，这次又得罪了季家，你现在又在这里大发雷霆，你要不要她活了？”
“活？”
“有本尊在谁敢伤她？！”
“你不可能护她一辈子！”
凌霄宗宗主只觉心累，这种事怎么偏偏发生在自己地盘上：
“先别给她拉仇恨了，你自己看看——”
他手指向姜早的光幕，岳卢顺着方向望去。
——
秘境中
姜早笑嘻嘻站在留影石前，丝毫没有刚刚那副杀人女魔头的模样。
众人：有些害怕她这样是怎么回事？
“小师妹？”林芸担忧地看着她。
刚刚姜早的精神状态来看似乎不大好啊，在她印象中姜早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另外几人也是心疼地看着她。
没想到姜早还有这么悲惨的过去。
明明半个时辰前还只是一个贱贱的小女孩。
只见姜早拿出一个横幅，仔仔细细摊开，摆在留影石前：
傻逼天极宗，抢我血汗莲。
所有人：……
“我知道，你们一定不相信，光风霁月的墨尘仙尊和赫赫有名的天极宗怎么可能欺负我一个小弟子。”
姜早将横幅收起来，又在储物袋里摸阿摸，最终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
她在留影石面前展开手，手心躺着又一枚留影石。
“想不到吧，老娘有记录生活的习惯！”
“现在，我就带大家来观赏一下姜早的天极宗五老哥儿（vlog）~”
留影石被催动，开始播放起影象。
画面是姜早的视角，仿佛是趴在地上的。
墨尘、罗盛、季远、楚柔站在一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姜早从柱子上滑落，口中不断呕出鲜血。
“杂灵根废物，杀了便杀了。”墨尘的声音冰冷无情。
“柔儿不是非要这月华仙莲不可，只是害怕自己不争气，让师尊蒙羞……”
“大不了柔儿不修炼就是了！”楚柔带着哭腔道。
“一个外门弟子，这种好东西给她也是浪费。”这是季远的声音。
……
随着留影石里的画面不断播放，墨尘的一言一行都被暴露在所有人眼中。
包括最后他是如何蓄起灵力想要杀了姜早的样子。
那蓄力一击，别说是尚且刚炼气的姜早，就算是金丹期来了也难以抵挡。
他这显然就是要杀了她！
姜早仍然是笑得没心没肺的模样：
“真是不好意思了墨尘仙尊，我这个人生性顽劣，屡教不改，这才记录下您的英姿。”
忽然姜早表情变幻，变得无比真诚：“在这里我想对墨尘师尊说——”
她缓缓伸出一根中指：
“我去尼玛的。”
事实上。
自觉醒后，无论是楚柔还是季远，又或是燕时、尹耀，她都不曾记恨过。
这些人顶多是给她找了些不痛快，狠狠揍一顿也就出气了。
可墨尘不一样，她受过最重的伤，感受到最大的恐惧和屈辱都是来自于这个人。
只有他是真真切切带给她伤害的。
这次若不是有樱樱系统自带的留影石监控，依照天极宗的尿性恐怕只会说她恶人先告状。
姜早想要的很简单，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她不过是想要毁了他。
就从揭露真相开始。
——
场外
“我去，这这这！！！”
“大瓜，惊天大瓜！！！”
“这墨尘真是要杀了姜早！大宗门的仙尊就可以随意杀人吗？！”
“我还说让我儿子明年去天极宗报到，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敢拿儿子的命开玩笑！”
“这墨尘为了楚柔的仙莲甚至要杀一个弟子，他们是正常的师徒关系吗？？？”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细思极恐？姜早运气好才有说出来的机会，那以往是不是还有弟子被压迫，甚至被墨尘杀了？”
“天哪，粗思也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