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从窗帘缝隙渗进来时,王建国终于听完了所有噩梦。·l_o*v*e!y+u,e~d?u,.,o·r′g¢妻子蜷缩在墙角,机械地重复着“对不起”,而林志强被胶带封住嘴巴,眼中却依然闪烁着挑衅的光。王建国给老家的父母打了电话,安排他们以“外婆生病”为由接走儿子。当儿子懵懂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时,这个七尺男儿第一次泣不成声。
送走妻儿的大巴车消失在路口后,王建国反锁房门,将林志强拖进卫生间。水龙头开到最大,水流声掩盖不住混混惊恐的呜咽。\优-品·小~税*网/ -耕^歆_嶵¨全^他从床底取出提前准备的工具箱,里面整齐码放着剁骨刀、锯条和橡胶手套——这些都是他在货运途中,趁着卸货间隙,特意在不同五金店购买的。
“你知道吗?”王建国戴上手套,声音平静得可怕,“秀芬每次被你糟蹋后,都要在滚烫的热水里泡上三个小时,说这样才能洗干净。”剁骨刀划过林志强的脸颊,鲜血溅在白色瓷砖上,“那天我回家,看见她蹲在浴室里,身上没有一块好皮,热水器的热水都用光了......”
接下来的过程持续了近西个小时。¢p,o?m_o\z/h-a′i·.?c~o^www.林志强的惨叫声逐渐变弱,最终只剩下刀具切割骨肉的闷响。王建国像个熟练的屠夫,精准地将尸体分解成九大块,每一刀都避开要害,让痛苦尽可能延长。当他把最后一块肢体塞进黑色塑料袋时,窗外的天空己经泛起鱼肚白。
抛尸地点选在二十公里外的废弃码头。王建国将石块用铁链捆在塑料袋上,看着潮水将罪证一点点吞噬。咸涩的海水溅在脸上,他突然想起第一次带周秀芬来海边的场景——那时她还会笑着追浪花,裙摆沾满沙子,眼睛比海水还要明亮。
回到家,王建国仔仔细细清洗每一寸地板,用工业漂白剂反复擦拭卫生间。他烧掉了所有带血的衣物,将作案工具沉入附近的护城河中。当一切收拾妥当,他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看着墙上的全家福发呆。照片里儿子的笑容刺得他眼睛生疼,他伸手抚摸照片里妻子的脸,却摸到一手冰凉的玻璃。
警方开始调查的第三天,王建国如常出车。高速公路上,车载电台播放着关于碎尸案的新闻。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纹丝不动,后视镜里映出后车厢里未拆封的婴儿奶粉——那是他准备给儿子的儿童节礼物。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与公路上其他货车司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成为万千奔波者中普通的一个。
然而,罪恶的终结只是另一场风暴的开端。当萧凛带着刑警队敲开302室的房门时,墙上的日历某一页被撕去,只留下西个深深的指痕,仿佛在无声控诉着曾经发生的一切。而在城市某个阴暗角落,真正的幕后推手正注视着警方的一举一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场精心设计的复仇游戏,远比所有人想象的更加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