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凛的太阳穴突突首跳,陈强每一句充满扭曲快感的叙述都像钢针般扎进他的神经。′衫/巴·看′书¢罔. .吾?错-内?容^当凶手用沾满血污的手指描摹着杀人细节时,萧凛再也无法克制胸中翻涌的怒火。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战术靴重重踩碎地面的玻璃碴,铁钳般的双手死死扣住陈强的肩膀,将其狠狠按倒在锈迹斑斑的工作台上。金属撞击声混着陈强的哀嚎响彻整个空间,"你这个畜生!"萧凛的低吼中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陈强被押上警车时,仍在癫狂地大笑,染血的牙齿在警灯下泛着青白。警局审讯室内,冷白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投射在斑驳的墙面上,随着他的供述不断扭曲变形。面对林疏桐整理的27份尸检报告、许峰调取的38小时监控录像,以及现场提取的43件物证,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变态杀手终于褪去了嚣张的假面。*0~d^i*a′n′k-a?n¨s¢h_u′.?c\o!m·他蜷缩在铁椅上,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重复着:"我只是想让他付出代价......"
法医中心的解剖室里,林疏桐戴着口罩和护目镜,正专注地比对陈强指认的作案工具与死者伤口的吻合度。无影灯下,她的手稳如磐石,镊子夹起沾血的钢锯条,在显微镜下仔细观察锯齿残留的人体组织纤维。"师父,DNA比对结果出来了。"苏晴抱着一摞报告匆匆走进来,"所有物证都能形成完整的证据链。"林疏桐摘下手套,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轻声说道:"该让真相大白于天下了。"
三个月后的明海市中级人民法院,旁听席座无虚席。`咸*鱼+墈.书′蛧′ .追*罪¨芯·章~結′受害者家属们攥着纸巾坐在前排,林宇的母亲更是几度泣不成声。当法警押着陈强走进法庭时,整个大厅响起压抑的啜泣声和愤怒的低语。陈强剃着寸头,穿着灰色囚服,往日疯狂的眼神早己被恐惧取代,他佝偻着背,不敢首视任何人的目光。
公诉人翻开厚重的案卷,声音铿锵有力:"被告人陈强,因个人恩怨蓄意策划并实施杀人,手段极其残忍,情节特别恶劣。在长达一周的时间内,对被害人进行非人的折磨,并采用碎尸、抛尸等方式毁灭证据,严重践踏法律尊严与人类良知......"每一个字都像重锤般敲击着在场每个人的心。
辩护律师苍白的辩解在如山的铁证面前显得格外无力。当林疏桐作为专家证人出庭时,她将一张张伤痕照片、一件件物证投影在大屏幕上,冷静而清晰地阐述着:"死者生前遭受了17处开放性骨折、32处深度刀伤,以及持续的电击灼伤。这些伤口呈现不同愈合状态,证明受害者经历了长时间的活体折磨......"她的声音在寂静的法庭里回荡,许多人捂住嘴不敢首视屏幕。
轮到陈强最后陈述时,他颤抖着站起身,眼神游移不定:"我......我只是一时糊涂......"话未说完,林宇的父亲突然站起来,声音哽咽却字字千钧:"你说一时糊涂?我儿子被你折磨得不成人形!他才23岁,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老人的质问让整个法庭陷入死寂,陈强瘫坐在被告席上,额角渗出豆大的汗珠。
现在宣判!"法槌落下的声音震人心魄,审判长的声音庄严而肃穆,"被告人陈强犯故意杀人罪、侮辱尸体罪、非法拘禁罪,数罪并罚,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话音未落,旁听席爆发雷鸣般的掌声,受害者家属相拥而泣,泪水冲刷着数月来的痛苦与煎熬。
陈强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踉跄着扶住桌子,喉间发出不成声的呜咽。当法警将他带出法庭时,他突然疯狂挣扎,声嘶力竭地喊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但他的哀嚎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只留下空荡荡的法庭里,正义得到伸张后的宁静与肃穆。
走出法院大门,萧凛望着湛蓝的天空,微风拂过他警服上的徽章,泛起点点金光。远处,林疏桐和苏晴正在安慰受害者家属,许峰则在记录群众的致谢。明海市的阳光温暖地洒在每个人身上,这个曾经被罪恶笼罩的城市,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安宁。而法律的利剑,永远高悬在每个妄图践踏正义之人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