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虞回到长乐轩,红药正趴在桌子上小憩,旁边还放着给迟虞准备的换洗衣物,想来是迟迟等不到迟虞回来,困得睡着了。?g′o?u\g+o-u/k/s^./c′o-m/
迟虞叫醒她:“红药,红药?”
红药睁开一双迷茫的眼睛,待到她看清楚迟虞,她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小......小姐?对不起,奴婢不小心睡着了,热水应该己经凉了,奴婢这就去给您重新准备。”
迟虞才注意到,现在己经子时了:“没关系,是我回来得太晚了。你去交代厨房送点热水过来就回去休息吧,我这里不需要帮忙了。”
“这怎么能行,小姐......”
“去吧,再回来就扣你月俸咯。”
“是,奴婢谢过小姐。”红药犹豫了一会儿,应下来。
“对了,明早晚点叫我起床,太困了。”
“好的,小姐。”红药说完这句话,便退出了门。
自从临渊那个家伙毒发后,这两天,桑羽终于没空在她屋前捣乱。
虽然但是,红药还是每天都准时把她从床上薅起来。
她每天作息规律,都快生活成一个凡人了。
迟虞伸伸懒腰,走了几步,扑到床上。
“你不问她关于南苑和荆国的事情了?”桃之出声问道。1@零?点D×±看±书!? ÷免??费?阅?读°
“明天再问也不迟嘛!咱还是得有点人道主义在身上的。”迟虞说,“而且,我也是真的很困。我的小脑袋瓜需要休息。睡吧,事情总是一件一件做完的。”
“我知道事情是一件一件解决的。”桃之点头,“但是我害怕它一大堆一大堆地来。”
迟虞看着它,忽然伸出食指,把桃之弹回了灼华里:“睡觉!不该想的别乱想。”
桃之:“......”
——
第二天清晨,迟虞如愿多睡了一个时辰。
可是红药自从把她叫醒之后,就开始忙碌起来,迟虞连跟她说一句话的功夫都找不到。
没办法,她只好寻思着去找迟意问问。
路过将军府的正厅,走过迟青枫的书房之后,迟虞在转角险些撞上人。
迟虞后退了两步,才勉强没有跟对面的人撞个满怀。
“不好意思,小姐。没伤到你吧?”那男子抬着双手,想要扶迟虞一把。
迟虞望着在她身旁的手,顺着他手上的折扇往上看。
眼前的男子似曾相识,但是迟虞却想不起来她在哪里见过他。
“没事。^狐_恋′文!学. ?无·错,内′容,”迟虞说着,就要从他身旁路过。
没想到他却出了声:“想必,您就是刚被迎回府的迟虞小姐吧?”
迟虞对上他那双微微眯着的眼睛,看不出里面的情绪:“是我。你有什么事吗?
“在下姚勉,乃是户部尚书之子。姚舒是在下的妹妹,听闻前两天你们之间有些争执,今日,家父特意让我到府上表示歉意,这是我们带来的一点礼物。”姚勉说着,朝身旁的小厮怀中指了指,“没想到还没见到迟将军,便先见到了迟小姐。”
迟虞看见那几个小厮手中都抱着几个精致的盒子,挑了挑眼尾。
道歉?
就她们俩在街上那些吵吵闹闹还值得特意到府上道歉,肯定有什么猫腻。
迟虞微微皱了皱眉。
提到姚舒,迟虞忽然间想起她在哪里见过这名男子了。
就是那天出城游猎,她在茶楼上看见的那个和姚舒站在一起男人。
迟虞至今仍然觉得他那日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令人不适。
“那你现在道歉吧。”迟虞说。
姚勉愣住了,似乎没想到迟虞一点儿面子也不给。
不过,他很快调整过来,笑道:“迟小姐真会开玩笑。”
迟虞看着他,认真且严肃:“我没有开玩笑。你不是代表尚书府来表达歉意的吗?那当面跟我道歉,难道不应该吗?或者,你应该叫上你妹妹一起来,才足够有诚意,不是吗?”
姚勉面上还是挂着笑,眼中却多了一份玩味:“迟小姐这样聪明伶俐,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姚舒每次都败兴而归?
那倒是没错。
“难怪迟将军对你赞不绝口。就家母也曾在沈夫人口中听见她夸赞你。迟小姐果然名不虚传。”
姚勉对她作了个揖:“那在下就在此跟迟小姐表示歉意,希望迟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跟家妹一般计较。”
“好。”迟虞点头,“那上次的事情,就算了吧。如果还有下次,那就下次再说。希望你们不是天天跑到将军府道歉。”
姚勉眼中玩味更甚:“听闻,西月初六是迟小姐的生辰,贵府将给迟小姐办一场生日宴,顺便跟百官分享迎回小姐的喜悦。迟将军对迟小姐真可谓重视非常。”
生日宴?什么生日宴?西月初六,那不是半个月以后吗?为什么她作为当事人的她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难不成,凡间也搞惊喜那一套吗?
“那是当然。”迟虞面不改色地回答,“如果姚公子到时候有兴趣到府上一观,那只能劳烦姚公子自己跟家父商量,这种事情不归我管。”
“迟小姐说笑了。”
迟虞从他身旁走过,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迟小姐先忙,后会有期。”姚勉微微侧过头来。
眼看着迟虞走远,姚勉身旁的书童才低着头对姚勉说道:“公子,这位迟小姐未免也太过狂妄了。咱们老爷说什么也是户部尚书。就算迟将军在朝中说一不二,也得给我们一分薄面吧……”
姚勉一个眼神看过去,书童立马闭上了嘴巴。
就是因为迟青枫没有给他父亲面子,他今日才被派到这里送礼的。
迟青枫给朝中所有的大臣都递了请帖,唯独没有给他们家。
其目的十分明显。
若是他们不主动示好,到时候,父亲将在朝中作为将军府的敌对一方存在。
道个歉又有何难。
等他到时候把迟虞娶回去,还不是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
远处,桃之从迟虞的衣袖中爬出来。
一般碰上这种时候,它要么回灼华里,要么就是躲在迟虞的衣袖里。
“说话这么不客气?”
“怕什么。”迟虞用手甩着腰间衣带,“反正父亲官大。”
桃之摇摇头,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就是这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