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有问题吧。¨c?n_x.i!u?b¨a¢o+.\n¨e!t.”迟虞看向书案上燃着的熏香,不紧不慢地把手中的茶杯放回桌上。
“你早知那香有问题,为何不提醒他们?”琳琅眯起眼睛看她,促狭细长的眉眼像是想要把她看透。
“若我没猜错的话,刚刚那糕点,也有问题吧。”迟虞挑眉,“若你真想要害我们,大可不必只燃迷香,而把那下了药的糕点撤下去。”
“跟聪明人说话果然不必多费口舌。”琳琅说道,“你们与我要做的事情无关。我不想造杀孽。你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我没想做什么。”迟虞站起身来,绕着琳琅和被琳琅扶着的沈却踱步,“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喜欢他?”
“不喜欢。”琳琅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的师父跟我说,一个人能快速回答出的问题,很可能是在内心演练过很多遍,问过自己很多遍的问题。”迟虞一本正经地分析道,“你能这么快地回答我,可能是真的不喜欢,也有可能是你下定了决心不能喜欢他。不喜欢和不能喜欢,是两种不一样的概念。”
“我猜,你应该属于第二种。”
“你有什么理由这么猜。_k!a!n`s,h_u+a?p.p?.¨n`e?t?”琳琅冷眼看着迟虞,“我们今日第一次见面,你不觉得这样的猜测很可笑吗?”
“如果你真心厌恶他,他此刻应该昏倒在地上,而不是躺在你怀里。”迟虞指了指沈却,问道,“不是吗?”
“他是长平侯府的世子,我得罪不起,自然是不敢让他在我这里受伤。”
迟虞点点头,沉思道:“你说的也很有道理。”
琳琅:“……”
“你究竟想做什么?”琳琅问道,“我很忙,没空在这里陪你聊这些无意义的天。”
“你想做什么,我可以帮你呀!”迟虞看着她,一双眼睛依旧亮晶晶。
琳琅刚想开口,门口却传来了敲门声:“琳琅姑娘,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
琳琅皱着眉头看向门口:“刘员外,我不是说让你亥时再过来吗?现在才戌时。”
“诶!琳琅姑娘,话不是这么说。你我皆有所求,而并非我单方面有求于你。既然是互惠互利,那我早来一会儿,又有什么大碍呢?”刘员外说道,“我这就进来了!”
他话毕,正欲推门进来,琳琅施了个法,把门堵住了,而后给迟虞使了个眼色:“带着你家大哥,跟我来。~看+书′屋^小/说~网/ `无*错¨内,容+”
迟虞眼神一暗,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得扶起迟越,跟她往屏风后面走。
来都来了,做个旁观者,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走到屏风后,琳琅扭动一个花瓶,原先的梳妆台竟缓缓移开,显出一个小隔间来。
琳琅把他们三个安排在里面,并且警告迟虞:“这里的东西都不要乱动!”
然后才走出隔间,去把屋外敲门敲得十分急促的刘员外请进来。
“琳琅姑娘,让我在外面等这么久,不是待客之道吧?”刘员外端进来一盆蓝玫瑰,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琳琅却盯着桌上那盆蓝玫瑰,眼中忽有些异样的情绪。
“你要的花,我己经带来了。”刘员外说道,“我要的药粉呢?琳琅姑娘不会没有准备好吧?”
“当然有。”琳琅自衣袖间取出一个瓷白的小瓶,放在掌间。
“这便是你所说的,可以令白玫瑰变成蓝玫瑰的药粉?”刘员外问道,“据我所知,蓝玫瑰的培育之法,是我父辈所独创。二十年来,盛京城的蓝玫瑰多由我们家供应。连赵成他们家,都比不上。我如何信你这药粉真能培育出来?”
“刘员外说笑了。”琳琅笑道,“白日里,清风楼的宴席上,您不是亲眼所见,宴席中央的便是蓝玫瑰,才命人递信与我,约我今晚相见的吗?”
“眼见为实。除非你亲自试一试,让我看看。”刘员外却仍有疑心,“否则,这盆蓝玫瑰,你今日也无法得到。”
“当然可以。”琳琅把小瓶的盖子打开,朝着屋内随意一朵白玫瑰撒上些许药粉,那朵白玫瑰竟生生变成了蓝色。
“刘员外,可看清楚了?”
“竟然,竟然是真的。”刘员外震惊道,“可,让我用这盆祖传之宝蓝玫瑰,换你这么一小瓶药粉,实在是不值当的买卖吧。”
“琳琅自然不会让刘员外做不值当的买卖。”琳琅又从腰间取出一张纸条,“这是药粉的配方。有了这配方,刘员外想要多少药粉没有?”
“恕琳琅多嘴。刘员外家所盛产之蓝玫瑰,皆是由这盆祖传之宝所繁衍吧?我观它己至衰败之象,恐怕没法再给刘员外带来多少利润了。”
“花灯节快要到了,盛京城的达官贵人,都等着刘员外家供应的蓝玫瑰做装饰之用吧?刘员外既己在酒局之上夸下海口,若是实现不了,恐怕今后难以在花会立足……,所以,您是换,还是不换呢?”
闻言,刘员外从琳琅手中抢过来药瓶和药方,这才贪婪地笑了起来:“换!那这盆蓝玫瑰,便属于你了。”
琳琅抱起桌上那盆蓝玫瑰:“那琳琅就不远送了。”
刘员外却把眼轱辘一转:“琳琅姑娘今日自然是不用远送的。”
他搓着两只手,两只眼睛不怀好意地打量着琳琅的身段,慢慢地朝她靠近着:“琳琅姑娘,这青楼日子不好过吧,不如随我回去,做个妾室,逍遥快活可好?”
琳琅冷眼看他走近,不知什么时候化出一根棍子,趁他不注意,猛地往他头上一打。
刘员外登时昏倒在地。
迟虞在隔间中看完了全程,出来时,又看见琳琅走近刘员外,在他身上补了几脚才罢休。
迟虞默默竖起大拇指:有仇当场报,女中豪杰!
听见迟虞走出来,琳琅才转过身:“你看到了。我不是良人,别给沈却那家伙来说媒了。”
迟虞却顾左右而言他:“我刚才,还发现了一些或许我不该发现的东西。”
迟虞举起自己的手,她的食指处被什么东西给划伤了,有一道淡淡的血痕。
琳琅抱着花盆的手顿时紧握着,语气冰冷道:“我不是警告过你,什么东西都不要乱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