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雅间内,沈知楠百无聊赖地托着腮,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k~y,a¨n¢k·s..!c_o′m?
晨起被萧珩折腾了一通后,她痛定思痛——决定不能再在家里待着了!只要待在府中,那男人看她的眼神就跟饿狼见了肉似的。得益于阿团给的调理药,即便被萧珩闹腾了一整晚外加一上午,她歇息片刻便恢复了精神。这让她心情复杂——好处是,她不必像从前那样,每回都被折腾得下不了床,至少现在还能出门喝茶;可坏处也显而易见……那男人越发肆无忌惮了!而萧珩此刻并不在身边,方才听到"唉……"她轻叹一声,手指摩挲着茶盏边缘。得想个法子让他收敛些才行……正思索间,外头的吆喝声传入耳中。沈知楠微微侧目,望向窗外——她已经许久未曾出门闲逛,此刻听着市井喧嚣,倒起了几分兴致。目光扫过楼下熙攘的街市,忽然在人群中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她定睛一看,竟是自家大哥与柏斩云,还有许久未见的江寻和燕娑!沈知楠眼中闪过惊喜,又看了眼楼下正在小摊前排队买栗子的萧珩,不由抿唇一笑,起身准备下楼唤他一同过去。刚推开雅间的门,迎面走来几个锦衣华服的公子。沈知楠本能地侧身避让,却见那几人的目光在看到她的一瞬间,陡然亮了起来。她生的极美,但最摄人心魄的,却是那一身清冷气质中又夹带着的书卷气,两种气质相容的宛若天成——明明是一副柔弱精致的相貌,偏偏眉眼间透着疏离,独自一人时,这气质愈发明显,让人既想怜惜,又忍不住生出征服的欲望。"这位姑娘,独自一人吗?"为首的锦衣公子摇着折扇,挡在她面前,"不如本公子陪姑娘喝一杯如何?"沈知楠眸光一冷:"让开。""哟,脾气还不小。"另一人嬉笑着凑近,"知道我们公子是谁吗?在这北境,还没人敢这么跟我们说话!"沈知楠后退半步,指尖悄悄摸向袖中的银针——银针上涂了阿团给的麻醉散。"我再说一次,"她声音平静,"让开。.q!i`s`h′e\n/x·s..!c,o_m·""若本公子偏不让呢?"为首的男子伸手就要去抓她的手腕——沈知楠后退几步,堪堪躲开男子伸来的手。为首的华服公子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反应不错啊。"他摇着折扇,笑得轻佻,"不过本公子喜欢,太容易到手多没意思。"沈知楠不动声色地退入雅间内,那几名男子紧随其后,其中两人更是直接堵在门口,断了她的退路。"姑娘何必如此戒备?"为首的男子步步逼近,目光炽热地在她身上流连,"本公子不过是想请你喝杯茶罢了。"沈知楠冷着脸,一步步后退,直至后腰抵上窗台。男子见状,唇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姑娘已经没有退路咯。"他伸出手,"不如从了本公子,许你一世荣华富贵。"沈知楠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猛地将身子探出窗外,大喊:"琰之,救命!!"萧珩正排在糖炒栗子的队伍中,眼看就要轮到自已,忽听茶楼上方传来小妻子的呼救声。他猛地回头,就见沈知楠半个身子探出窗外,而她身后的雅间内,一名华服男子正朝她逼近!"找死!"萧珩眸中寒光乍现,脚尖一点,身形如鬼魅般掠起,直接从窗口跃入雅间!为首的男子还未反应过来,眼前陡然一花——"砰!"一记重踹狠狠落在他胸口,将他整个人踹飞出去!男子惨叫着撞破栏杆,重重摔入一楼大堂,桌椅翻倒间口吐鲜血。堵在门口的两名跟班尚未看清来人,便被一股凌厉劲风扫中,齐齐跌下楼去!萧珩一把将沈知楠搂入怀中,有些紧张的看着她:"有没有伤到哪?""我没事,"沈知楠摇摇头,小声道,"就是被他们堵住了。"萧珩眸光骤冷,牵着她走到二楼栏杆处。楼下茶客早已逃散大半,唯有些胆大的围在一旁窃窃私语。"萧佥,"萧珩居高临下地看着吐血不止的男子,声音寒彻骨髓,"你好大的胆子。-r¢w/z+w¢w\.*n,e·t_"沈知楠闻言一怔——萧佥?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她猛然想起,这是恭亲王世子!恭亲王乃当今陛下四哥,当年除允亲王外唯一未参与夺嫡的皇子。陛下登基后,将北境作为封地赐予他,实则徒有虚名——北境兵权尽归楚、柏两家,这位亲王不过是个富贵闲人。陛下念其识趣,才容他做个逍遥王爷。萧佥捂着胸口爬起来,抬头看向二楼的萧珩,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萧珩?你怎么会在这?"不怪他惊讶。北境虽是恭亲王的封地,但恭亲王却从未在这边城居住——毕竟若战事爆发,这边城首当其冲。恭亲王自然不会傻到把府邸建在此处。因此,萧珩和萧景来北境多日,萧佥却毫不知情。他今日不过是来边城游玩,哪想到好不容易碰上个绝色美人,竟是萧珩的女人!萧佥脸色阴沉,强压下胸口的剧痛,对着萧珩冷哼一声:"既然是你的女人,那就算了。"说罢,他挥了挥手,示意两名跟班扶他离开。"我同意你走了吗?。"萧珩的声音不轻不重,却让整个茶楼瞬间安静下来。萧佥脚步一顿,转头怒视:"怎么?你还要为了这个女人,把我怎么样?"他昂起头,丝毫不惧,"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你!"按亲疏关系算,他是萧珩的堂兄,虽因萧珩是亲王而矮了一头,但也不代表他会畏惧。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就算闹到陛萧珩眸色冰冷,声音低沉如霜:"动了本王的王妃,你还想安然离开?""王妃?"萧佥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萧珩身旁的女子。他猜到这美人是萧珩的人,却没想到她竟是晋王正妃!脸色瞬间惨白,萧佥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调戏一个玩物和亵渎亲王正妃,完全是两回事!"你、你想怎么样?"他强撑着气势,声音却已发颤。萧珩淡淡吩咐:"把他带回府里,扔地牢去。"话音刚落,两道黑影如鬼魅般闪现。两名侍卫单膝跪地:"是!"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萧佥拼命挣扎,却被侍卫反剪双手,像拖死狗般往外拽,"萧珩!你敢动我,我父王绝不会——""在恭亲王亲自来领人前,"萧珩打断他的叫嚣,语气平静得可怕,"你就在地牢待着吧。"挥手间,侍卫已将人拖出茶楼,咒骂声渐行渐远。萧珩目光转向瘫软在地的另外两人,眼底闪过一丝讥诮:"柯锦然一直没收拾你们,原来是攀上了恭亲王府?""晋王恕罪!"两人抖如筛糠,额头重重磕在地上,"我们当真不知是王妃!"其中一人哭丧着脸辩解,"我们近段时间都不在边城,根本不知您来了边城啊!"正说话间,街道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江寻、燕娑、沈知宴和柏斩云循着动静走了过来,一眼便看到站在茶楼二楼的萧珩和沈知楠。江寻翻了个白眼,懒洋洋地开口:"琰之,你怎么到哪都能搞出事来?"萧珩没理会他的调侃,牵着沈知楠走下台阶。沈知楠见到几人,眼睛一亮,欣喜道:"大哥、斩云姐、燕姐姐、江世子!你们怎么在一块儿?我方才在楼上看到你们,还想过去找你们呢,谁知道……"说到这儿,她无奈地摊了摊手。沈知宴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发顶,温声道:"我和阿云出来逛逛。"说着,他指了指江寻和燕娑,"他们出来找吃的。""找吃的?"沈知楠一愣,随即想起燕娑孕吐严重的事,连忙关切地问道,"燕姐姐,你现在还吐得厉害吗?"燕娑轻轻摇头,唇角微扬:"那位小大夫来过后,已经好多了。"她看向萧珩和沈知楠,认真道,"还要多谢王爷和王妃。"沈知楠摆摆手,笑道:"燕姐姐客气了,以后和斩云姐一样,叫我知楠就好。"燕娑犹豫了一下,最终轻轻点头:"好。"江寻看了看几人,提议道:"既然遇上了,不如都去我那坐坐?"沈知楠和柏斩云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好啊!"萧珩和沈知宴自然没有异议,几人转身便往外走。临出门前,萧珩瞥了眼躲在柜台后瑟瑟发抖的掌柜,丢下一句:"店里的损失,去王府领。"掌柜的连连点头,直到几人走远,才敢长舒一口气。去往江寻府邸的路上,柏斩云回头望了一眼茶楼方向:"那两个人,就这么不管了?"萧珩牵着沈知楠,神色淡然:"柯锦然会处理。"柏斩云耸了耸肩:"好吧,当我没问。"沈知宴走在柏斩云身侧,淡声道:"恭亲王世子,你打算如何处置?"萧珩瞥了他一眼,语气平静:"恭亲王这几年不安分,这次正好试探,看他敢不敢亲自来要人。"沈知宴点了点头,不再多言。一旁的江寻小心翼翼地扶着燕娑,闻言插话道:"说起恭亲王,我倒知道些消息。"他眯了眯眼,"他这几年确实不安分,一直在结交权贵。虽无实权,但顶着亲王的名头,倒也拉拢了不少人——比如之前的柯家。"他嗤笑一声:"柯家有兵权,恭亲王有名头,两方合作,倒是做了不少事。"说着,他又有些纳闷,"这恭亲王也是奇怪,年轻时毫无野心,连夺嫡都不参与,临老了反倒折腾起来了。"沈知宴淡淡道:"他不是没野心,是那时没实力,争不过罢了。"萧珩唇角微勾:"分析的很透彻。""不过——"江寻忽然压低声音,"我听说,恭亲王前段时间和北狄有过接触。"柏斩云眼神一凛:"通敌?""未必。"萧珩目光深远,"但借外力以壮已势,倒是像他的作风。"沈知楠轻轻捏了捏萧珩的手:"那萧佥......""放心。"萧珩安抚地回握,"他活着比死了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