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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白裳

萧珩望着小妻子直勾勾盯着自已的眼神,眼底闪过一丝笑意。`x~q?u·k?a_n.s.h¢u*w-u/.-c?o′m!他俯身凑近,鼻尖几乎贴上她的,嗓音低哑:

"好看吗?

"

沈知楠怔怔点头,月光透过窗棂在他白衣上流淌,衬得他眉目如谪仙落尘。她甚少见过他穿浅色衣裳,此刻竟看得挪不开眼。

"那安安也穿件白色的可好?

"他缓缓逼近,呼吸拂过她轻颤的睫毛。

沈知楠尚未回神,又点了点头。忽觉腰间一紧,整个人被打横抱起。夜风掠过耳畔时,她才惊觉萧珩竟抱着她跃出了窗户。

"不是换衣裳吗?去书房做什么?

"她慌忙环住他脖颈。檐角风铃叮当作响,月光下萧珩的侧脸镀着银辉,嘴角噙着笑:

"为夫也为你做了新衣,在书房里。

"

书房窗棂洞开的瞬间,沈知楠嗅到熟悉的松墨香。她被抱进里间轻轻放下,看着萧珩从紫檀多宝架上取下一个锦缎包袱。

"已经给我做好多新衣了...

"她话音未落,萧珩修长手指已经灵活地解着她杏色外衫的系带,动作温柔却不容拒绝。

沈知楠乖顺地任他褪去外衫,直到里衣系带也被挑开时才警觉:

"不是做外衫吗?

"

"也做了里衣。

"萧珩面不改色地将藕荷色肚兜抛在案头,月光忽然毫无阻隔地漫上她雪白的肩头,

"安安一起试试。

"

当最后一件绢裤落在地毯上时,沈知楠忽然察觉不对。萧珩眸色已幽深如墨,喉结滚动间,她慌忙往后缩去。

"衣服拿来!

"她急声喝道,却见萧珩慢条斯理解开包袱——月光下抖落的两片轻纱薄如蝉翼,银线绣的花纹在通透的衣料下若隐若现。她顿时瞪大了眼睛,这哪里是什么衣服,分明就是当初尤鹤悠带她们看的内衣,还是布料最少的那一种,

"萧琰之!

"沈知楠耳尖红得滴血,慌乱间拿过案上书册挡在身前,

"你...你别过来!

"

萧珩却已逼近。他指尖挑起那件勉强算作小衣的薄纱,在月光下流转出暧昧的光泽:

"安安乖,穿给为夫看看。.t±三?叶′屋?}^ ?|@更3@新′o最?全o

"

沈知楠退无可退,后腰抵上桌案,萧珩趁机将她困在案几与胸膛之间,薄唇擦过她耳垂:

"那日你说束风穿白衣好看...

"

"我那是...!

"辩解的话被突然裹上胸口的轻纱打断。冰凉的衣料贴着肌肤滑下,银线莲花恰好覆在...

萧珩趁她愣神之际,指尖灵巧地系好最后一根丝带。月白轻纱如雾般笼在她身上,银线绣的缠枝莲在月光下若隐若现,恰好勾勒出最动人的曲线。他稍稍退后半步,眸光幽深地欣赏着眼前美景。

沈知楠慌忙环住双臂,羞恼地瞪他:

"你又哪来的这些......

"话到一半突然噎住,耳尖红得几乎滴血。

萧珩低笑,拇指碾过她发烫的耳垂:

"皇婶给的。

"语气理所当然得仿佛在说今日天气甚好。

"明日就把这些衣裳都烧了!

"沈知楠气得捶他肩膀,却被他顺势捉住手腕。

"安安想烧多少就烧多少。

"萧珩不紧不慢地将她往怀里带,薄唇贴着她突突跳动的颈脉,

"烧了为夫再让人做。

"他忽然含住她耳珠轻咬,

"皇婶把图纸都给我了,以后我们每一件都试试。

"

"图纸?

"沈知楠蓦地抬头,忽然想起回来路上尤鹤悠借走猎宫别苑时,曾给他的那叠图纸。

她羞愤交加,指尖掐进他臂膀,

"你竟然用别苑换......换这种......

"

未尽的话语被吞没在炙热的吻里。萧珩扣住她后脑深深吻下来,另一只手顺着轻纱边缘游走,激起阵阵战栗。沈知楠刚想抬手推拒,却被他十指相扣带着与他滚落在厚厚的绒毯里。

沈知楠伏在他胸膛上,呼吸仍未平息,指尖无意识地揪着他月白的衣襟,将那矜贵的衣料攥出细碎的褶皱。萧珩的手仍在她腰际流连,掌心灼热的温度透过轻薄的纱衣渗入肌肤,引得她一阵轻颤。

他白衣胜雪,眉目如画,恍若谪仙,可眼底翻涌的欲色却如深渊般要将她吞噬殆尽。;3卡o\ˉ卡+?小?,>说%×?网o? !??无%[错¢)e内%¨§容|]?

"安安。

"他嗓音低哑,带着蛊惑的意味,手臂一揽,将她抱坐起来。

沈知楠还未回神,便觉身下一阵灼热。她低头一看,顿时脸颊滚烫——他衣袍未褪,只是轻轻撩开衣摆,露出欲望,在月光下显得愈发骇人。

他衣冠楚楚,清冷出尘,却哄着她穿这样羞人的衣裳,做着这样放浪的事。

月光如水,洒落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白衣染情,如仙堕凡。

寅时,沈知楠迷迷糊糊睁开眼时,萧珩已穿戴整齐,正立在铜镜前整理朝服的衣襟。他修长的手指拂过蟠龙纹的袖口,腰间玉带折射出清冷的光,整个人如一把出鞘的利剑,锋利而肃穆。

见她醒来,萧珩走到床边,俯身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还早,再睡会儿。

"

沈知楠迷蒙的视线落在他玄色的衣袍上,昨夜那件月白色的衣裳早已不见踪影。她下意识小声嘟囔:

"做了白色的又不穿,干嘛让我做......

"

萧珩显然听见了她的抱怨,唇角微勾,凑到她耳边低声道:

"安安忘了?

"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耳垂,

"昨夜不是弄脏了吗?

"他声音里带着笑意,

"而且为夫只想穿给安安看。

"

沈知楠顿时想起昨夜荒唐——忍不住脸颊发烫,这人昨夜就穿着那件白衣,哄着她换了一件又一件的内衣,与她做尽荒唐事。

猛地翻了个身,整个人缩进锦被里,像只羞恼的猫儿般不肯再露脸。

萧珩低笑着摸了摸锦被外露出的那一缕青丝:

"等为夫回来再起。团宝那边已经吩咐过了,不用担心。

"

锦被里传来一声含糊的应答。萧珩起身往外走,却在门口处忽然驻足回首。沈知楠正偷偷掀开被角往外瞧,猝不及防撞进他含笑的眼里,顿时像受惊的兔子般又缩了回去,连发梢都透着羞意。

门外传来管家恭敬的询问声,萧珩最后看了眼床上那团鼓起的锦被,这才转身离去。

金銮殿上,晨曦初照,群臣肃立。

萧珩一袭亲王蟒袍,端坐于龙椅之侧,眸光冷冽如霜,扫过殿中众臣。自皇帝宣布退位后,起初还偶尔临朝听政,如今却是连面都不露了,朝政大权尽数交予摄政王之手。

殿内静得落针可闻,唯有萧珩指尖轻叩扶手的声响,一声一声,像是敲在众臣心头。

"户部。

"他忽的开口,嗓音低沉,却如寒刃出鞘。

户部众人浑身一颤,慌忙出列:

"臣在。

"

"江南漕粮的账目,谁做的。

"萧珩缓缓抬眸,眼底锋芒毕露。

户部侍郎脸色骤变:

"回...回王爷,是、是臣做的......

"

"哦?

"萧珩忽然倾身向前,这个动作让殿中百官不约而同屏住呼吸。他指尖抵着案上那本蓝皮账册,声音轻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既是你做的,那你给本王说说——为何三百万两白银不翼而飞?

"

侍郎跪伏在地:“王爷明鉴,此事,此事臣实在不知.....”

“不知?”萧珩冷笑一声:“你身为户部侍郎,亲手接管的账目,如今你告诉本王你不知?”

侍郎冷汗涔涔,头垂的更低了:“王爷恕罪,臣、臣一时不查...”

"好个一时不察。

"萧珩直接丢出一本密折,当折子

"啪

"地砸在侍郎面前时,满朝文武都看清了上面鲜红的

"刑部密查

"印。

"倒卖官粮,私加赋税——

"萧珩的声音忽然淬了冰,

"胆子大得很啊。

"

密折摊开的瞬间,侍郎面如死灰:

"王爷饶命!臣、臣一时糊涂......

"

萧珩眸色森寒,抬手一挥:

"拖下去,抄家,流放。

"

禁卫军立刻上前,架起瘫软的侍郎往外拖去,求饶声回荡在大殿之上,却无人敢出声求情。

朝臣们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出。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个被处置的朝臣了。

摄政王的手段,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狠绝。

本以为他如此高调行事,会惹来皇帝陛下的不满,可奇怪的是,陛下对此竟毫无反应,甚至连一句过问都没有。

——皇帝这是彻底放权了。

一时间,朝堂上人人自危,再不敢有半分懈怠。

萧珩冷眼看着殿中战战兢兢的群臣,指尖轻轻敲击扶手,声音不疾不徐:

"诸位大人,可还有本要奏?

"

无人应答。

他唇角微勾,眼底却无半分笑意:

"既无事,那便退朝。

"

众臣如蒙大赦,纷纷躬身行礼,退出大殿时连脚步声都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这位杀伐决断的摄政王。

御书房内,龙涎香袅袅。

皇帝倚在软榻上,手里捏着颗葡萄,见萧珩大步走进来,眉梢一挑,眼底浮起几分戏谑:

"这不做得很好吗?

"他指尖轻敲膝盖,语气悠哉,

"不逼一把,你们一个比一个会躲懒。

"

萧珩连眼皮都懒得掀,径直走到御案前,将堆积如山的奏折抱起,转身就走。

皇帝见他连个眼风都不给自已,顿时坐直了身子:

"怎么还留着,全带走啊。

"

萧珩脚步不停,衣袍掠过门槛时冷冷丢下一句:

"剩下的给九皇叔。

"他顿了顿,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冷硬,

"他若是还剩下,你就自已批。

"

"你——!

"皇帝气得一拍旁边的茶几,茶盏震得叮当作响,

"混账东西!朕是你老子!

"

萧珩的背影早已消失在长廊尽头,连片衣角都没留下。

皇帝瞪着空荡荡的殿门,半晌,忽然泄了气似的靠回软榻,揉了揉眉心:

"这脾气,也不知道随了谁......

"

一旁的老太监憋着笑,小心翼翼上前添茶:

"陛下,王爷这是心里有气呢。

"

皇帝哼了一声:

"他有什么气?朕把江山都塞给他了,他还敢给朕甩脸子?

"

老太监低眉顺眼:

"王爷怕是气您现在就......躲懒,把朝政全推给他。

"

皇帝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端起茶盏慢悠悠啜了一口:

"朕这不是给他适应的机会吗?

"他搁下茶盏,忽又想起什么,冲着早已无人的殿门方向喊道,

"什么时候带团宝进宫玩啊?朕想孙儿了!

"

回答他的,只有穿堂而过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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