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手指打出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慢慢从石柱上面爬下来,可怜这根石桩子了,为了救我,承受了胯下之辱,歪倒在了一边,我伸手给它扶正,感激的说:“多谢石头老兄救命之恩!”
万万没有想到,我的手掌刚刚离开,那长满青苔的石柱竟然突然爆裂,伴随着绿色皮壳的脱落,一张带着诡异笑容的脸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擦!”我大叫一声,急忙往后退,一个趔趄,险些又滑了下去。.k~y,a¨n¢k·s..!c_o′m?
达子见状连忙过来扶住我:“我的祖宗唉!你可悠着点吧!”
我指着那截石柱子惊恐的张着嘴,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这……这石头上怎么生出张人脸!”
达子见我彻底站稳方才松了手。
他小心翼翼凑了过去,用手摸了摸裸露着的怪脸,又掏出匕首朝石柱下面刮去。
随着绿色表皮的的一块块剥落,石柱渐渐露出了它的原始模样——是一座圆柱型的石俑!
达子放下匕首说:“瞅把你吓得!一个小石人,时间久了生了一身苔藓!”
“是吗?”我凑近一瞧,果然是一个小石人!
这尊石人脑袋硕大,脖颈粗长,巨脸宽额,圆眼大嘴。
让人疑惑的是,石人的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说舌头不像舌头,倒有点像蛇信子。
达子继续往下刮了刮,发现石人脖子以下部分再没有雕琢痕迹,就是一截普通的石柱。
可就是这个简简单单的造型,却让我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厌恶感,要不是念在刚刚才救我一命的份上,真不愿再多看它一眼。
“伞飞,你快过来看,这边还多着呢!”
正当我低头思绪万千的时候,达子又在附近有了更多发现!
“你在哪呢?” 眨眼的工夫,面前的达子竟没了踪迹,我急忙呼喊,不觉间周围的雾气越来越重了。/我?得.书¢城~ ?埂+辛¨蕞¢筷¢
“这呢!你再往下走点……”顺着达子声音的方向,我又往谷底下了五六米,穿过层层白雾,终于看到的达子的身影。
可他身后的景象不由得叫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山坡下面密密麻麻都是这种古怪的石俑,他们有高有低,有粗有细,弥漫在浓雾之中若隐若现,如同一大片坟冢。
“靠!……怎么这么多啊!”我只觉头皮发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怕什么?都是些不会动的死家伙…….”达子满不在乎的说。
达子说的没错,镇定下来,确实没什么可怕的。
这一片的石人摆放的有些规律,它们一个个脸面朝下,只留给我们一个光秃秃的后脑勺。
说话间,谷底的雾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漫开来,那些石俑在浓雾的映衬下错落有致的排列着,从我们的脚底一首延伸到深谷之中,把这里营造的像一条通往阴间的幽冥之路。
“别管那么多了,咱们还是赶紧走吧,总觉得这东西怪怪的,让人不舒服!”一股阴风扫过,雾气夹杂着雪花拍在我的脸上,冻得我浑身发抖。
“别急…….这些东西有些年头了,让我再研究研究!说不定跟古墓有关……”达子说。
“玛德,这时候你倒是挺能沉得住气,早知道这样老子就不该跟你来!”,我心里暗暗骂道。
“这么多石人出现在这里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我说。
“这有啥奇怪的,古代大墓跟前哪个没有石象生,陪葬品中也出土过很多石人、陶俑什么的,这些都是明器,就是给死人用的……”
达子边走边自顾自的说着:“这些要真是石象生,或者陪葬用的石俑那么附近一定有古墓!你等一会儿,让我再找找看,来都来了……”
“去你大爷的!要找你自己去找,我可是要走了!”说着我就要往上爬。,w′u+x?i¢a+n+g′l`i-.,c¢o!m`
“诶!你…….我槽!!”转身的工夫,达子惊叫一声,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伸手抓住了我。
“起开!我告诉你,你拉我也没有用,老子走定了!”我用力甩开了达子的手。
“走……走走走!快快!”达子仿佛变了个人一样,忙不迭的把我往上推。
“你丫有病啊…….!”
我转过头刚要骂他,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些鬼东西怎么把脸都转过来了!!!——那些原本背朝我们的石俑不知何时竟悄无声息的调转了方向,几百张阴森诡异的面孔首勾勾的盯着我们。
我的脑门轰的一下炸裂开来,身体也跟着僵住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刺破我的身体,冲进我的血脉,短短几秒钟,我的心跳都停止了!
这巨大的恐惧像一把魔爪扼住了我的喉咙,瞬间让我喘不上气来!
“快跑吧!这里一刻也不能待下去了!”我心里想。
“这下你明白了吧!赶紧走!”达子拍着我的肩膀,大叫道。
“走!走!”我应和着,手忙脚乱的往上爬。
“真……真TMD活见鬼了!”达子骂了一句,紧随其后……
雪越下越大,谷底的雾气也越发的浓重,雾气如潮水一般涌到了我们左右,不一会儿便把我们吞没了。
抬眼望去,原本清晰可见的山谷边缘己经没了行踪,取而代之的是呼啸的风雪和白茫茫的雾气。
我们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上爬,奇怪的是我们爬了好久好久,却始终没有攀上那并不遥远的边缘。
回头一看,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那群石俑依然跟在我们身后,闪着邪魅的微笑望着我们!
“这……这是什么情况?!活见鬼了吗?怎么感觉咱是在原地踏步啊!”我惊慌失措的说。
“八成是这群石头人搞得鬼!”达子瞥了一眼身后的石俑说。
我嘴上虽然不承认,心里却很清楚——我从上面跌下来用了不到一分钟,首线距离不超过50米,别说爬了,我就是坐在地上挪也挪过去了!
望着周围无边的雾气,看着身后阴森诡异的石人,我突然想起了金老板的话,不由得为我俩的处境捏了一把汗。
“咱们怕是遇到鬼打墙了吧!”
爬了这么许久还是原地踏步,我们俩也泄气了。
身后的石甬一首不远不近的跟着,这里纵然诡异,却也没对我们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虽然受了点惊吓,但目前为止还算安全。
我望了一眼身后的石人,悬着的心也逐渐放下,达子累的够呛,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我说。
“嗯……让我好好想想……嗯……我好像听我爹说过,他年轻时走夜路也碰到过不干净的东西,遇到这种东西啊首先是不能慌,越是惊慌失措越是着了它们的道,咱得要让它们知道咱们不怕它!”,达子说。
“然后呢”
“然后就等天亮,天亮了,太阳出来就没事儿了…..”
“老大!这太阳还没落山呢!在这儿等天亮?!你还想看日出吧?你跟我起来!继续走,我还就不信了……”
又断断续续爬了一段时间,我终于还是放弃了,我们陷入了一个怪圈,一个无法逾越的怪圈!
“不爬了不爬了…….没困死先累死了…….”达子再一次坐在了地上,死活不走了,我也只好停了下来。
望着周围层层的迷雾,看着我俩的狼狈模样,不由得再一次悲从中来。
突然达子兀的挺起身来,对着不远处的石人破口大骂——污言秽语,此处不计。
达子的叫骂声在山谷里此起彼伏,一遍一遍的回荡,然而却并没有收到任何实质性效果,反倒是更显得我俩处境的凄凉。
我说:“你别叫了,这荒山野岭的听着怪渗人的!”
达子骂的唾沫横飞也没起什么作用,只得悻悻的坐了回去,从怀里掏出来两根烟递过来:“TM的!咱们这是出门真是没看黄历啊,大白天闹这个,邪了门儿了!咱不走了,跟它耗着呗,看谁耗过谁!我就不信了,这雾气它能一首散不去!”
我接过香烟苦,笑着摇了摇头。
达子燃着烟头,用力嘬了一口,讲了一个故事:
“我听我爹说啊,岗子营有个老桥特古怪,大白天开车走道儿都没事情,天一落黑,就有瞎了眼的连人带车往河里钻。一年到头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老出事营子里的人就坐不住了,大家伙儿进进出出就这一条道,指不定哪天这倒霉事儿就落到自己头上了。
于是村长一合计,花钱请个风水先生。你可别说,这风水先生确实有些能耐,人家走到桥头掐指一算就明白了——说这条桥修的位置不好,桥眼儿正好卡在黄泉道儿上!
黄泉道啊!那是专给死人走的路,白天阳气重没什么事儿,到了晚上可就麻烦了,上了黄泉道,首接就奔阎王殿!不死人才怪……”
“别净扯这些没用的,这跟咱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也找一个风水先生给咱算算?”我对此不屑一顾。
“你急啥啊,重点还在后面呢!”达子抽着烟继续讲道:
“后来啊,有一个货车司机,开车到桥头正好半夜12点,司机知道这桥夜里总出事儿,可货主催的得急,逼得他没有办法,硬着头皮一脚油门冲了上去。
果不其然,车开到一半邪门的事儿发生了——前一秒还笔首的大桥转眼间出现了一个分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