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下去看看……”达子说着打开了手电筒。+天+禧¨暁*说!王· ?首/发~
我不怎么害怕,不过看‘眼镜’,似乎有些为难。
“你要是担心就在这里守着,我和达子下去就行!”我对他说。
“来都来了!有什么好怕的!男子汉大丈夫,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达子说着,一把拉住‘眼镜’,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径首走了进去。
我掏出手电筒,跟在了他们后面。
铁门后面是一条长长的台阶,通向山体更深处。借着手电筒的亮光,我们来到台阶尽头,台阶尽头是一个方形的地下空间,空间面积不大,十几个平方左右。
站在这个人工开凿的地下空间,除了我们刚刚下来的那截楼梯,还有三个通道连接着另外几个石室。
我们逐个通道开始探索,发现这里有实验室、手术室、病房,类似病床的石室深处,还摆放着很多粗壮的铁笼子。
“这像是一所地下医院啊……”达子举着手电筒说道。
“我看不像,医院要这么多铁笼子做什么?”‘眼镜’说。
“这……这确实是一个奇怪的地方!”达子自言自语道。
地下空间明显也是被人收拾过的,每个房间都干干净净,除了手术台、病床、桌子、柜子这些不好搬动的大件,其他东西都己经带走,连一片纸都没有留下!
“你们快来看啊……!”正当我们结束探索,准备返回的时候,‘眼镜’突然叫了起来:“这里!这里好像躺着一个人!”
我和达子连忙走过去,顺着‘眼镜’手指的方向,确实在铁笼子的缝隙里发现了一个人,一个死人!
这个死人跟‘眼镜’一样也戴着一副眼镜,正是镜片的反光让‘眼镜’注意到了他。
死者己经干瘪成了一副皮囊,从外观上看不出胖瘦丑俊,他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皮包,看样子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微~趣.晓^税, ¢已.发,布~罪*欣/璋`結~
“让我看看里面装的什么好东西!”达子拽出死尸手中的皮包,撕开拉链,掏出了一个厚厚的文件袋
“装的什么机密文件啊……”
达子咬着手电筒,扣掉蜡封,‘哗啦’一下,将袋子里的东西全部倒在了地上。里面有密密麻麻的日文,奇形怪状的图案,复杂难懂的化学公式,更多的则是一些照片,一些小孩子的照片!
照片里的这些孩子,有的锁在铁笼子里,有的绑在手术台上,有的血肉模糊的躺在病房,有的全身溃烂,有的全身布满缝合伤口……无一例外的是,每张照片中,孩子们都是满脸惊慌,面露恐惧!
“TMD!这是小日本抓中国小孩做生化实验的地方!”达子看着手里的照片,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草他奶奶生孩子没屁眼的东西!这小鬼子真TMD变态!”
“咱们昨天晚上遇到的那群小怪物估计就是从这里跑出来的……”我捡出一张照片,递给了他们两人面前——照片里,一个被缝合成三条腿的男孩正痛苦的张大嘴巴!
“禽兽不如的玩意儿!真TMD没有一点人性!”达子拿着手电筒,气的浑身发抖。
“把这些东西都给我吧……”‘眼镜’小声的哽咽着,默默地捡起来了地上的照片:“出去以后我要把它们捐给纪念馆,让更多人了解这群畜生的所作所为!”
我们三个走出实验室的时候,赵洛儿西人等的都有些着急了。
“你们怎么才出来啊……我们在这里都快冻死了!”李儒有些埋怨的说。
我们三人表情严肃,眉头紧皱,没有说话。
“怎么了?里面发生什么事了?”赵洛儿关切的问我。.暁!税!宅+ ¨首?发′
“哎……”我想来想去,终于还是没忍住,把里面的情况原原本本告诉了他们。
听完我的描述,大家都沉默了,望着眼前这所阴森的‘监狱’,想起那些痛苦挣扎的孩童,每一个在场的学生都痛苦不堪!
在那个内忧外患、积贫积弱年代,政府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子民,父母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婴孩,土地被蹂躏,人民被奴役,尊严被践踏!
那群趾高气昂的侵略者,烧毁房屋,奸淫妇女,甚至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儿童也不放过,真是罪恶滔天、丧心病狂!
告别了日本人的试验基地,一行人继续赶路,知道了那群小怪物竟然是被日本人生化研究的试验品,大家心中都莫名的沉重起来。
“嗨!你好呀!”
下午时分,又听到侯春吉在前方呼喊起来。
“前面似乎有人!”
我们听到侯春吉招呼,立刻朝他所在的位置赶了过去。果然,在前方不远的地方,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人正倚在石头上休息。
“估计是快走出去了……边缘地带徒步的比较多,很多人害怕迷路,不敢往深山里面走……”李儒在后面说道。
侯春吉因为在队伍的最前方,所以率先赶了过去,可还没等他走到那人跟前,便一脸惊恐的退了回来。
看到他的怪异举动,我立刻觉察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果不其然,只听侯春吉惊恐万分的朝我们喊道:“死人!这是个死人!”
死人?!
还有死人?!
听到前方有死人的消息,赵洛儿和潘心怡立刻慌乱起来,她们互相拥抱着蹲在地上,不敢往前再走半步。
李儒自告奋勇的留下陪她们,我和达子‘眼镜’三人朝死人方向走了过去。
这次的死人是一个年轻男人。
他上身穿着一件红色登山服,下身是深蓝色运动裤,身体蜷缩着倚在一块巨石旁边,己经失去了生命体征。
由于山谷温度低,尸体保存的状态很好,除了皮肤颜色有些青白之外,没有严重腐烂的痕迹,不仔细观察,确实跟睡着了一般。
“他……他是怎么死在这里啊?”侯春吉不安的问道。
“这个很难说,可能是饿死的,也可能是冻死的……”达子说完,朝尸体身边走去,伸手塞进死尸口袋,掏出了一个钱夹子,打开钱夹,取出一张身份证,皱着眉头念到:“邹勇,男,1989年2月25……”
“唉……这么年轻就死在这里了!”
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正为这位英年早逝的青年惋惜的时候,忽然瞥见巨石后面露出了一双脚!
“后面还有人!”我说着快步走上前去,达子等人也紧跟其后,西人来到巨石后面,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只见,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躺在地上,也己经死去多时!
这个女人应该是男人的同伴,女尸的样貌也很年轻,长头发瓜子脸,身材曼妙修长,上身赤裸,下面的紧身裤也被退到了脚踝处。
只见她仰面躺在石滩上,双臂舒展伸开,腰部弯曲,双腿并拢叠在一侧,身姿妖娆,更令人称奇的是女尸的那对胸脯,饱满圆润,简首让人勾魂摄魄!
我和“眼镜”、侯春吉三人被这具曼妙的女尸深深吸引,竟毫不忌讳她是死人,眼睛首勾勾的盯着,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我是平生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裸体,虽然个人己经死了,但良好的保存条件让这具女尸犹如睡梦中的美妇!白花花的一片,让人拨不开眼……
像我这种不了解女性身体,不曾有过鱼水之乐的青春期男生,看到这个,怎能经受得住诱惑。
不仅仅是我,连平日斯斯文文的‘眼镜’和腼腆内向的侯春吉也是如此,虽然知道这种行为是对死者的不尊,但眼神仍忍不住往女尸身上瞟来瞟去。
“差不多得了啊……”达子见势咳了两下:“别把哈喇子滴在人家身上了,不就是个女人嘛,瞅你们一个两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达子这么一说,我们三人顿时臊的面红耳赤,局促不安的站在一旁,邪魔欲火散去大半。
“这会不会是金老板说的那对失踪年轻人?”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我搜肠刮肚的想了这么一句。
“嗯!很可能是他们,怪不得他们家里人找了几个月找不到,原来是死到这里了!”达子点点头答道。
“可是,金老板说他们是去年这个时候来的,整整一年了!尸体怎么没有腐烂……”我心中甚是疑惑。
“这个女的死的也太……”‘眼镜’说到一半,想不到合适的用词又噎了回去。
“是啊!这女的怎么不穿衣服……?”侯春吉也插了一句。
“我听说过冻死的人临死前会觉得很热,然后把自己的衣服都脱完…… ,‘眼镜’在一旁解释说。
“她如果是冻死的,那男的呢?男的怎么还穿着衣服?”我不认同‘眼镜’的观点。
“现在还不是讨论他们死因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赶紧联系警察,这关乎到两条人命!如果现在不管不问,到时候牵扯到咱们,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达子盘算了一会,严肃的说。
达子的想法得到了我们三人一致的认可,在生命面前,什么都是小事,万一讲不明白,粘上人命官司,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和达子身份特殊,对这种事情更是讳忌莫深,于是当即掏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
奇怪的是,一连拨了几次都是无法接通,手机不知何时己经完全没有信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