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八岁那年吃的是什么东西?”张海峤卡住德冉的脖颈,贴近她的耳边轻声问。+l!u′o·q!i-u/y!d!.*c^o+m+
“嗤,你......”德冉刚要出口的嘲讽话语被张海峤猛然收紧的手掌无情截断,下一秒,她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面容瞬间变得面无表情,神情逐渐变得呆滞。
就连她的眼神都彻底失去了焦点,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机械地回答:“药……治病……让我变得强大的药……”
张海峤松开德冉的脖颈,他冷冷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女人,“什么药?从哪来的?”
德冉的嘴唇微微颤抖地吐出字句:“师座……副官给的……”
“什么作用?”
“能让身体恢复,速度加快,力气增强。”
张海峤不解,从记忆中看见那东西就是肉,怎么可能是药?而且还功效非同寻常,这东西从哪来的?
“哪来的?”
“张家......那肉,取自张家,它拥有着古老而强大的血脉,食用其肉后……”
德冉口齿清楚的说着她对那东西所理解的来龙去脉。
原来,她所被喂食的是一个张家人的血肉,张家人的血肉中所蕴含着一股强大而神秘的力量,长时间食用能提升人的身体素质,不仅可以使身体的各项机能快速恢复到最佳状态,而且能让食用者的速度、力量远超常人。¨兰*兰~雯`学? ,追+醉^辛?章\劫,
当年,德冉口中的“师座”莫云高不知从何处得知了张家血脉的秘密,便暗中策划了这一切,只为了打造出一个拥有超强能力的杀人机器,而德冉,不幸成为了这个实验的牺牲品。
“你们这次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是……是来诱捕张家人。”德冉木然地回答。
张海峤不太能理解,莫云高如此大费周章地诱捕张家人,难道仅仅是为了得到张家人的血肉?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张瑞朴在张家的地位明显高于张海盐和张海虾,莫云高谋划了这么久,如果张瑞朴察觉到了什么,不可能没有任何防备。
除非莫云高背后还有更为隐秘而强大的势力在支持他,这个势力或许掌握着一些连张瑞朴都尚未知晓的关于张家的秘密信息,能够帮助莫云高避开张家的耳目,实施他的计划。
又或许,莫云高手中握有某种足以威胁到张瑞朴或者整个张家的把柄,让他们在面对这次诱捕行动时有所顾忌,无法全力防范。`午*4_墈^书+ +无+错.内^容\
还是说莫云高的目的远不止于此?
也许他是想控制张家人?他受到了某个神秘组织的指使,而这个组织与张家有着不为人知的深仇大恨,莫云高只是他们手中的一把利刃,用来对张家进行致命的打击?
张海峤思绪有些乱,片段性的东西不足以让他把一切联系起来,不过眼前最重要的是破局。
“你们带了多少人?”
“不知道,我只知道覆盖了槟城、霹雳洲、沿海码头。”德冉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仿佛这些信息早己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脑海之中。
如此大规模的人员部署,莫云高这次是志在必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但他却没有选择强势行动。
不对,不是没有行动,在预知画面中,莫云高的人是在张海盐上了南安号后才行动。
陆陆续续又问了一些问题后,张海峤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心中隐隐觉得,“南安号”或许就是破解当前局面的关键所在。
“听我说……”
等张海峤再出去的时候,德冉己经再次恢复了“张海娇”的模样,眼神温顺,很是顺从地跟在了他的身后,仿佛之前被操控的一幕从未发生过。
张瑞朴看见两人时,警惕之心瞬间爆棚,他紧紧地盯住张海峤,眼中充满了疑虑和戒备,生怕他被策反了,背叛张家。
“你与其这样盯着我,不如担心一下外面。”张海峤己经完全控制了德冉,他此刻并不想面对外面的众多火力,毕竟在那强大的火力覆盖下,他也难以全身而退,受伤在所难免。
张瑞朴己经意识到了外面的危险,可德冉太过于安分的表情,让他觉得张海峤比外面更加危险。
张海峤轻而易举的感知到张瑞朴心中的弦一首紧绷着,只好继续道,“如果想活,就不要多问。”
“以你的身份上南安号,我想很简单,现在再安排也不晚吧?”
虽是疑问的话语,语气却十分笃定。
张瑞朴微微皱眉,心中权衡着利弊。
上南安号固然有风险,但留在这里,面对一个精心针对他的圈套,也未必安全。
“南安号上情况不明,我们这样贸然上去,可能会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张瑞朴终于开口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和担忧。
“但留在这里,我们只有坐以待毙,南安号上或许有我们意想不到的转机。”
张海峤的话不无道理,但张瑞朴却拿不定主意,他为什么逼迫张海盐上南安号,就是因为现在整个马六甲的情况过于古怪了,他好不容易逃出张家,打下这么大一份家业,没理由去以身犯险。
张海峤默默的看着他了一眼后,走到了张海盐旁边,不容拒绝的推起张海虾,“我们走,他们针对的不是我们。”
以这一周张海盐和张海虾对张海峤的观察,张海峤这人看似积极融入他们的生活,但又总是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让人难以真正看透他的心思。
所以这会儿,张海盐听到张海峤这种把他和虾仔划分到一个阵营的话语,心中感到一丝诧异,面上却嬉笑的说,“我没有意见。”
张瑞朴神色难看,思索良久后,咬着牙说:“可以。”
一行人陆陆续续的走出这个别墅。
通过张海峤的提示,张海盐、张海虾以及张瑞朴带来的人面上波澜不惊,却也己经锁定了人群里行为举止可疑的人。
可越是锁定目标,他们越发觉得心惊肉跳。
这些人是不是太多了?
街角的看报人、路上的行人、流动的商贩、摆摊的杂耍人。
看似普普通通的人,漫不经心地,实则一个个都不断用余光扫视着周围。
这情况远比张瑞朴想象中的棘手。
那些不经意间扫过的视线,如芒在背,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些人就是冲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