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张海峤怀疑的看向拉希德,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x-x.k`s^g?.+c¨o¢m/
拉希德点了点头。
张海峤站起来靠近拉希德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对视了片刻,张海峤率先移开目光,拉希德也随之错开眼神。
张海峤转身,带着张成快步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露台酒吧门口的拐角处。
“聊完了?”张海虾把玩着手中己经见底的水杯,那空荡荡的杯子在他手中不停地转动着,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嗯。”张海峤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东西,那东西硌着手心,传来一丝冰冷的触感,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张瑞朴派人来过了,”张海虾顿了顿,抬眼看向张海峤,“盐仔要调查清楚关于瘟疫的事情,尤其是五斗病的传播途径和源头。”
“这件事和你们当初在盘花海礁的事情脱不了干系吧?”
他们所聊并没有避开张海峤,盘花海礁的事情张海峤也知道。
张海虾神色坦然的回应,“无关,我们也会调查。”
张海峤微微点了点头,在他看来,这原本就是南洋档案馆的分内之事。
以档案馆的能力,再加上张海虾、张海盐这些经验丰富的特务探子,他们肯定会全力以赴地调查清楚。?咸,鱼,墈\书? ?勉+废/粤^渎\
这瘟疫若是蔓延开来,后果不堪设想,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
张海峤身后跟着张成,张海虾身后也有一个小尾巴,不摆脱这两个人有些话张海虾不好对张海峤讲。
张海虾踌躇莫展,张海峤摸着东西,也有些烦这两人,眼睛一转。
“劳烦把他推到我的房间。”张海峤指了指张海虾,示意两人动个手。
张成犹豫了一下,目光迅速扫了一眼张海虾,然后给另外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这才不情愿地走上前去,按照张海峤的指示行事。
前后脚的功夫,西人进入房间。
张海峤瞅准时机,趁着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一人给了一下,首接给打晕了他们。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那两个昏迷之人微弱的呼吸声。
“你这是想逃了?”
“不。只是有些事情不想让他们两个知道。”张海峤一边说着,一边手脚麻利地把两人拖到角落,又将张海虾推到桌子前,这才回答道。
张海峤平复了一下有些紊乱的气息,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让他心跳加速的东西。
那是一个小巧精致的金属怀表,与普通怀表不同的是,这个表壳上有斑驳的纹路,像是焊接的纹路。¢x¢n*s-p¢7^4¢8,.~c¢o·m/
张海峤摩挲着那个纹路,朝着同样盯着怀表然后若有所思的张海虾问,“你对拉希德这个人了解多少?”
张海虾敲了敲桌子,缓缓开口道:“拉希德这人吧挺神秘的,怡保城出现后就伴随着不少怪事,虽说没什么确切证据表明他有什么坏心思,但行事风格让人捉摸不透。”
“这样吗?”张海峤眼神微微闪烁,他看过拉希德的记忆,外界之所以对拉希德产生神棍、神秘的说法,究其根源是因为这块看似普通其实暗藏玄机的怀表。
更确切地说,是怀表中那块被小心翼翼焊接起来的一小块铜镜碎片。
“Cermin yang Menggambarkan Tiga Alam Kehidupan”张海峤摸着怀表,口中呢喃般缓缓吐出这几个字,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探究,这是拉希德对那块碎片的称谓。
“映照三生之镜?”张海虾不由自主地重复着这句话,“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块小小的怀表,还与前世、今生、来世的轮回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
张海峤摇了摇头。
“我也不太清楚,但拉希德说,这东西是他从我们国内沿海得到的,看着像是某一个古物件上的一角。”
张海虾眉头紧锁,凝视着那怀表,陷入了沉思。
“我们国内?这范围可太大了。能与三生轮回挂上钩的物件……你让我想想,不会是那传说中的秦王照骨镜吧?”
“秦王照骨镜?”张海峤神色迷茫,他不太了解这个世界的华夏,对这个世界有名有姓的古物了解也不多。
“这秦王照骨镜,在传说中可是一件神器。据说它能照见人的前世今生,知晓因果轮回,拥有着超凡脱俗的神秘力量,是无数人梦寐以求却又求之不得的宝物。”
张海峤静静地听着,手中怀表凹凸不平的地方,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折射。
听张海虾讲完,张海峤心中了然,所以这才是拉希德可以预知未来的原因。
拉希德凭借着这枚秦王照骨镜的碎片,获得了一种特殊的能力,能够看见的是自己的未来走向,进而从自己的未来视角去窥视别人的命运轨迹。
怪不得张海峤总觉得拉希德这人有股难以言喻的不和谐感,如今这根源算是找到了。
张海峤思绪回归现实,感受着怀表上的能量,心中泛起一丝涟漪,这能量是不是可以作为补充手环的能源?
张海虾眼神微妙的看着陷入思考的张海峤,他入南洋档案馆多年,见多了奇人异事,却始终信奉的就是万种奇情鬼魅都归于人心。
岸上的突然骚乱、张海娇的莫名替换、张瑞朴的态度,都让他觉得张海峤这人不简单。
张海虾心里愈发倾向于张海峤是自己人,甚至可能是他们被干娘驴了之后,干娘重新培养的新一代特务。
这小子看着年岁不大,但身上那股子气质真的像是衙门中人,也有着一股别样的沉稳与干练,行事风格透着一种老到,完全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
更奇妙的是,张海虾算是久病成医小有心得,之前同在一屋檐下,还意外发现这孩子心脏也是长在右边。
这在常人看来可是极为罕见的事儿,也越发让张海虾觉得,这孩子可能就是天生的。
张海虾是越琢磨越觉得可能,心中甚至有一丝隐秘的说不上来的喜意。
“张海娇可能己经死了。”
张海虾突然提起的话题让张海峤一愣,那原本思索着怀表与诸多事宜的思绪一下子被打断,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
“她……是个聪明的孩子,不会活不了的。”
“聪明的孩子……”张海虾轻轻叹了口气,“可这世道人吃人,有时候聪明也敌不过那些暗中的算计啊。她被替换掉,如今生死未卜,我这心里……总觉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