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盐捋了捋,这意思是说,毒气林的朵噶玛朵和之前致幻药用的朵噶玛朵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
张海峤挠了挠头,感知到周围没人,袖口微动,纳米虫群裹挟着两个相同又不同的基因螺纹扭模型悬浮在空中,继续解释:“也不能说不一样,怎么说呢,致幻药的朵噶玛朵是一号,毒气林的是二号。0·0¢晓*税,徃! /追?醉.辛¢漳~截`”
他操控纳米虫,模型开始360度旋转,细节展露无遗,“一号和二号,都是在零号的基础上变异的品种,只是一号变异的程度是三成,二号是八成。”
张海峤暗自思量,大家如今算是临时绑在一条船上的同伴,继续藏着掖着,不利于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危机。
都是一个团队了,信任还是很重要的。
况且,同为张家人都中毒就他没中毒,张海盐他们恐怕早就对自己身份起了怀疑,只是没挑明而己。
想到这儿,他心一横,决定适当展露手段。
张海盐、张山魁等三人看着这触摸即散的光效模型,眼中满是震撼,瞳孔忍不住一缩。
张海盐觉得这玩意比他幻觉中看见干娘牌的月神还震撼,他定了定神,追问道:“变异程度不同,产生的功效有何差异?”
张海峤无奈地耸耸肩:“具体有什么不同,我也难以确定。目前只知道,二号对张家血脉的破坏极其严重,其危害程度,丝毫不亚于当初莫云高释放的神经毒气。_躌*4?墈!书\ ?蕞,芯.璋+劫^庚~鑫\筷¢”
“不亚于?你是说莫云高的神经毒气和朵噶玛朵不是同一种?”张海侠敏锐地抓住关键,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张海峤点了点头,神色认真:“可以确定都是罂粟科属的植物,但是是不同的植物变异,而且这种相似程度的变异,好像还是因为相同的外在环境导致的。”
几人努力的消化这一复杂信。
“其实,如果张千军说的五十年前他师父遇见你,你还是少女这件事是真的。”
张海峤顿了顿,目光依次扫过众人,“那换种说法,这些拥有同一种物质的草本植物,破坏的可能是你体内能让人缓慢变老的东西,也就是你血液中的东西。”
张海琪沉默了一瞬,心中己然明了,这种专门针对张家血脉的东西,绝对不可能出自张家叛徒之手,而是这世上某个对张家虎视眈眈的不知名势力。
张海峤怀疑是帮助莫云高崛起的人,但他没有抓到这群人的尾巴。
甚至,他对张家的了解大多源于他人口中和自己的分析,就连跳月湖那群人的身份,他都无法分辨,究竟是张家叛徒,还是莫云高背后的势力。
张海峤感受到张海琪压抑的情绪,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你能告诉我一件事吗?”
“说。′j\i¨n+g¨w_u\h·o,t¨e~l′.?c?o\m*”张海琪的声音略显疲惫。
“你知道尼泊尔或者是西藏墨脱有什么特别的,对你们张家很重要的植物吗?”
听到这个问题,张海琪的眼神瞬间凝重起来。
张海琪像是陷入了某种挣扎,许久缓缓开口:“尼泊尔我不知道。但墨脱,有一种叫藏海花的植物,大片大片的,盛开时宛如蓝色的海洋,在雪山的映衬下,美得让人窒息……”
“藏海花?”张海峤眼中全是茫然,又是从未听闻的植物。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那你身上有这种植物吗?”张海峤忍不住追问。
张海琪感慨的摇了摇头,“这种植物只能在墨脱存活,它一生只开一次花,摘下来的瞬间就会枯萎。”
这么苛刻?
张海峤一愣,植物界有很多“见光死”的植物,但这藏海花长的地方在雪原上,根本不符合这个条件,看样子是有其他原因。
“你问这个是做什么?”张海琪没问他为什么知道尼泊尔、墨脱,在南安号船爆炸时这小子就问过她知不知道董仓。
虽然她不认识董仓,但他问的这个董姓还很有深意。
张海峤挠了挠头,“和拉希德有关,我在拉希德的致幻药里,闻到了和跳月湖致幻药相似的味道。”
“他当时烧的味道更浓郁,而且……”
他迟疑了一下,“据我分析,莫云高的神经毒气中破坏你血液的物质,应该是从拉希德那种致幻药中的某种植物提取出来的。”
张海盐听的,只觉得脑袋里像缠了一团乱麻,揉着太阳穴道:“你让我想想。”
莫云高神经毒气的物质→从拉希德的致幻药中某种植物提取出来的。
拉希德的某种植物和朵噶玛朵,同为罂粟科植物,但发生了不同的变异,都有着外在环境导致。
两种都可以让人致幻,同时莫云高神经毒气和毒气林的变异八成,都会对张家血液进行破坏。
也就是说这一类植物,可能出现了一种不同的变异程度,导致不同的功效。
“我只能借着仅有的朵噶玛朵的数据看,1-4的变异数据代表这种东西可能会让人致幻,5以上可能破坏张家血液。”张海峤又淡淡的补充着,“我缺少相关的植物证明我这一想法。”
说完,他突然把纳米虫群收了起来。
没一会儿,大祭司就出现在了门外。
“看来几位的身体状况恢复的很好。”大祭司笑道。
随着她的走近,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几人下意识地绷紧了神经。
张海琪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大祭司,发现她袖口的位置颜色暗沉,那刺鼻的血腥味正是从那里传来。
大祭司似乎察觉到张海琪的目光,抬手理了理额前的发丝,轻笑一声:“姐姐这样看着我,莫非是想起我了?”
张海琪双唇紧闭,眼神警惕。
大祭司也不介意,迈着轻盈的步伐,坐到桌子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她仰头一口闷掉,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茶杯,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一圈,最后还是定在张海琪身上。
“我知道姐姐来找谁,我可以告诉姐姐,他去哪里了。”大祭司悠悠开口,话语中带着一丝诱惑的意味。
张海琪神色未变。
张海峤在一旁看着,心中暗自感叹,张海琪在大事上格外沉得住气,尤其是和张家有关的事,总能保持冷静,不被情绪左右。
大祭司没有捕捉到自己想要的反应,嘴角瞬间落下,原本上扬的弧度消失不见,指尖在杯沿上轻轻摩挲,发出细微的声响。
片刻后,她不再绕圈子,首接开口道:“想要知道他的下落……姐姐得拿我想要的东西来换。”
“你想要什么?”张海琪终于开口,声音冷冽。
大祭司并未首接回答,而是起身缓缓踱步,她的目光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突然,她停下脚步,转身盯着张海琪:“我要姐姐带我走。”
啊???
(???;)
张海峤都做好这人狮子大张嘴,提出各种苛刻条件的准备了,没想到她竟然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一时间,他目瞪口呆,脸上写满了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