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你他妈还是人吗!"

姚雪把筷子摔在红烧鱼上，酱汁溅到男人眼镜片上。·顽_夲_鰰`戦^ ￠庚`新/最!全,客厅墙角的行李箱大张着嘴，露出半截蕾丝睡裙。

"七年，就因为生不出孩子就要离?"她指甲抠进餐桌木纹里，"当初追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要传宗接代?"

唐明摘下眼镜擦着:"去年试管失败三次，我妈心气得都心脏支架了。上周同学聚会，老周媳妇怀二胎了…."他掏出手机划拉照片，屏幕上胖孕妇的肚子顶到姚雪眼前。

"所以你要换个会下蛋的是吧?"姚雪突然笑起来，笑得眼泪掉进鱼汤里，"行啊，财产分我七成，明天就离！"姚雪赌气的说道。

男人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声响:"你这些年连工作都没有!我好吃好喝养着你，对你己经仁至义尽了，尽快办手续！我不想和你耗下去！"

姚雪只觉得心脏抽痛，她不想也绝不能离婚。她必须想个办法……

第二日，她来到医院。妇科诊室飘着84消毒水味，姚雪攥着激素六项化验单。王医生推了推眼镜:"小雪，你 AMH值才0.06，相当于五十岁卵巢…"

"别说了!"她突然抓住老同学的手，"帮我出张怀孕诊断，你要多少钱都行!"

姚雪看见老同学的钢笔尖在病历本上悬了很久，最终落在"宫内早孕5周"几个字上。-求,书*帮? ?首.发￠医生摘了工牌:"下周来，我再给你开一张HCG翻倍的数据。"

姚雪冲进药店买了十支验孕棒。深夜，她蹲在马桶前，把网购的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注射液推进静脉。第二道红杠浮出来时，浴室镜子里映出她扭曲的笑。

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唐明时，唐明将信将疑。

"怎么听不到胎心?"唐明盯着B超机的屏幕。

"才七周太小了。"王医生额头冒汗，鼠标在屏幕上乱晃，"看，孕囊在这里。"

姚雪突然干呕起来:"老公我想吃酸辣粉。"趁着唐明去买吃的，她往医生白大褂口袋塞了厚信封:"我要胎盘早剥的证明，下周给我。"

第八次产检时，唐明盯着她平坦的肚子:"人家五个月都显怀了，你肚子怎么这么小？"

"我是后位子宫!"姚雪掀开衣服露出绑在腰间的假肚子，"你摸，这里硬硬的应该就是孩子的头。￠萝`拉￠小?税¨ *罪¨薪.彰*截?耕^歆?快+"

姚雪知道唐明己经起了疑心，她谎称心情烦躁要回娘家保胎，一个人跑了出来。她必须马上想办法在预产期之前弄到个孩子……

三个月后，城中村出租屋里，一个秃头男人怀里抱着个眼角带红痣的女娃，“一个月大，八万。"

姚雪掀开蓝花襁褓，婴儿右眼睑有粒朱砂痣。"健康吗?"

"刚从贵州弄来的。"人贩子扯开尿不湿，"你看这大腿纹，多对称。"

手机突然响起微信提示音，唐明发来语音:"老婆，月嫂说要准备奶瓶消毒器了。"婴儿突然哭起来，姚雪慌忙挂断电话，随后就转账给秃头男人:"再给你加五千，把出生证明做好。"

做完这一切，姚雪觉得心里踏实了些。她颤抖着给唐明打去电话：“孩子早产了，母女平安。”

唐明激动得去接姚雪和孩子，可见到孩子第一眼让他就觉得很奇怪，因为孩子一点也不像早产儿。皮肤没有褶皱，白白净净的，像个满月的孩子。姚雪对他说，那是因为孕期营养充足，所以孩子才会显得大一些。

唐明也没有多想，兴奋的将孩子抱在怀中。不管怎么样，他终于当爸爸了，以后他要加倍对姚雪和孩子好，他暗暗的想着……

接下来的日子，唐明像许多新手爸爸一样，虽然笨手笨脚，却乐此不疲的照顾着姚雪和孩子，他还给孩子取了个很好听的名字——茵茵。

姚雪天真的以为幸福的日子会这样一首过下去。首到那个女人的出现……

那天，门铃响起时，姚雪正在给女婴换纸尿裤。门口站着个憔悴女人，右眼角的红痣和茵茵的一模一样，只是她的痣被泪水泡得发亮。她正是母婴的母亲——林芳。

"我女儿在你这里对不对？!"那女人举起照片，襁褓上的花纹和当初茵茵襁褓上的一模一样，"我家那王八蛋说孩子死了，可我知道孩子没死，是他重男轻女！我梦到我的女儿对我说冷...求求你把孩子还给我！"

此时的姚雪只有一个念头——谁也不能抢走她的女儿！她发疯般抄起玄关的高尔夫球杆，一下一下砸向那个可怜的女人，房间里的女婴此时突然咯咯笑了起来，林芳挣扎着爬卧室，姚雪骑在她背上勒紧电话线。

"宝宝..."濒死的女人从喉咙里挤出气音。姚雪掰开她攥紧的右手，里面是颗褪色的塑料铃铛，和女婴脚腕上的一模一样。

地下室堆着五袋硅酸盐水泥。姚雪把林芳的头发塞进搅拌机，突然听见头顶传来婴儿笑声。她举着血淋淋的菜刀冲上楼，发现女婴正对着空衣柜手舞足蹈。

"妈妈.…"孩子突然发出清晰的声音，吓姚雪一跳。她手一抖，刀从手中滑落，刀刃划伤肚子，露出青紫——那是她常年打促排针留下的痕迹。

那以后姚雪常常失眠，她总是梦见林芳那张血淋淋的脸。每次听见警车声都会吓得她浑身发颤。

"老婆，茵茵为什么总对着墙角笑?"唐明端着奶瓶的手在抖。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上照出个长发女人的影子。

女婴突然指着吊灯:"妈妈.…两个妈妈.…."

水晶灯轰然坠落，径首砸向了姚雪，在吊灯坠落的前一秒，姚雪看清了骑在自己脖子上的女人。林芳腐烂的手穿过她胸腔，抓出团黑乎乎的东西塞进了嘴里。

"乖宝，妈妈找到你了。"女鬼抱起女婴，留下姚雪瘫在满地玻璃渣里抽搐。她的胸腔迅速干瘪，鲜血染红了地板，无数青白的小手从下体钻出来，抓住尖叫着想要逃走的唐明，往窗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