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难过的神色出现在她的脸上。-r¢w/z+w¢w\.*n,e·t_
“你们……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光头男将女人扶好,一脚踹在痤疮男的脸上:“你干什么呢,怎么这么对美女?”
痤疮男不敢置信:“你说她是美女?你是不是眼瞎?你看不到她那烂了的脸吗?这踏马的不是鬼吗?”
光头男低头再看站在他旁边的女人,明明是一张明艳的脸,气不打一处来。
“你才有病,你才眼瞎,这可是好货……好看的女人。”
他一把将痤疮男甩到一边,拉住女人的手腕,笑嘻嘻道:“来来来,跟我来,我带你去休息的地方。”
“对了,你是来表演什么的?唱歌跳舞吗?”
女人笑着摇头,声音轻飘飘的,好像是他们指尖点燃的烟。
“我表演,魔术。”
“人体,魔术。”
“外边的枪声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哦,外边啊,他们发现了一只野生豹子,他们去追豹子了。”
“这里有豹子?”
“有啊,你没有见过?”
“啊……见过,见过。”
痤疮男跟在他们两个人身后,首觉不对。
这个时候,一个老者从一个小房子里走出来。
他的手上拿着一个锯子,锯子上的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看到痤疮男,还有远去的女人和光头男,皱眉道:“什么人?新货?”
痤疮男连忙道:“李叔,你去看看,这个女人是自己下来的,明明长得跟鬼一样,可是老二却说她很美。-0¨0_s?h¨u?./n?e~t.”
“你去看看,到底是不是他眼瞎了。”
老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对痤疮男道:“找人继续守着入口,你跟我过来。”
痤疮男找了一个铜锣,敲了几下,立刻有两个青年男人走出来,守在了入口处。
他跟着老者走向光头男的方向。
光头男痴迷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仿佛她的话就是圣旨。
她说:“带我去舞台吧,我这表演完还要离开呢。”
男人连连点头:“好啊,好呀,我带你去舞台的地方。”
他们这里也是有舞台的,时不时会有女人或者孩子给他们表演节目。
女人还说:“我需要很多观众,你这里有观众吗?”
光头男靠近女人,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声音开始变得嘶哑:“有啊,要多少有多少。”
女人指尖挑起他的下巴:“那就有多少,带多少来。”
她的目光穿过光头男的肩膀,看向一脸惊恐的痤疮男。
“我要他,做我的魔术搭档。”
光头男一脸凶意转头看向痤疮男:“他?凭什么是他?我不行吗?”
他的下巴被捏着转过去:“会轮到你的,别着急。??狐±??恋$文-学? ¨|首?=发&”
“去给我带观众来好不好?”
“我要热闹。”
光头男浑浊的眼睛转动了一下,露出痴迷的神色:“好,我去。”
光头男走了。
女人走到痤疮男和老者面前,轻轻一笑。
她问老者:“我是美女,还是恶鬼呢?”
老者惊呆了,他艰难的说出两个字:“美……女。”
美女从他的手上,将那带血的锯子拿过来,对他灿烂一笑:“这个,就当是我道具吧。”
她的目光又转向痤疮男。
痤疮男觉得自己可能生病了,这怎么可能?
明明这个人是恶鬼,怎么就是美女了呢?
难道,难道她是画皮?
痤疮男看着她手中拿着锯子,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突然举起手中的猎枪,打向女人。
砰!
枪打在了女人的额间。
老者似乎清醒过来,震惊的大吼:“你干什么呢?谁让你开枪的?”
然而下一刻,他就看到那女人的手指轻轻在额间一抹。
那黑洞洞的枪口,变成了一粒朱砂。
让那张看起来明艳的脸,变得妖冶了几分。
老者眼中的惊艳更甚:“美女……”
“不,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你不是人,你是鬼,我打不死你,你是鬼!”
他举起枪想要打,却被拦着一把夺过去。
老者狠狠推了他一把:“美女说了,要你做魔术的搭档,你快去啊!”
痤疮男被推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却被一双如同枯枝的手扶住。
腐烂的恶臭从对面的人身上传过来,痤疮男被吓得开始浑身颤抖。
可是,那双如同枯枝的手掐着他的肩膀,无法动弹。
她说:“走吧,跟我一起,踏上舞台吧。”
“让我开始,今天的表演。”
她掐着男人的肩膀,一步一步走向那石头垒起来的舞台。
熙熙攘攘的人从那一个个小隔间里走出来。
衣衫不整的女人,尚未长大的孩童,没有手的女孩,没了眼睛的男孩,还有滑着滑板出现的畸形孩子……
他们就像是一座座蜡像,被人牵着,从那黑暗的地方走出来,晃悠着,走向舞台。
光头男也一脸痴迷的走过来,看着台上的女人。
女人对他温柔一笑:“放个音乐吧。”
光头男立刻拿出手机,放出音乐。
轻快的音乐,让在场的人忍不住身形左右晃荡。
就好像,他们在看着什么美好的东西,随着旋律摇摆。
在这旋律之中,女人举起锯子,绕在痤疮男的身边,就像一只穿花蝴蝶。
“接下来,我的魔术表演,正式开始。”
“孩子们,你们要看好了。”
“第一项,肢体分离,不流血。”
锯子放在了痤疮男的肩膀,他发出尖锐的哭嚎声:“不要啊,救命啊,李叔,老二,你们救救我啊,我会死的啊!”
“这是真的锯子啊,你们怎么了,你看看我啊!”
“救命啊,求求你们好好看看我,她真的不是美女,她是鬼啊。”
“你们救救我……”
可是,没有一个人听他的哭嚎。
就像那些被他们以各种手段绑来的孩子们一样。
任凭他们如何的求救,如何的求饶,都得不到半点的救赎。
锯子来回的切割着,他的肩膀血肉模糊,鲜血飞溅在了她的脸上,却挡不住她脸上的笑容。
可是,台下的人,却好像是看不到一样,欣赏着痤疮男扭曲痛苦的表情。
音乐切换了一个,带着明快的节奏。
那锯子来回摩擦也开始有节奏。
很快一只胳膊就被切了下来,只剩下一丝血肉粘连着。
女人握着那个摇摇欲坠的胳膊,看向台下,问光头男和老者:“是不是,没有血?”
“是!”两人激动的鼓掌。
女人大声喊:“是不是不疼?”
“是!”
“精彩不精彩?”
“精彩!”
“下一刻,我们来割腿,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