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如棠和周乔面面相觑。^齐`盛¢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咋回事?
我们就说了两句天工阁的坏话,至于红温么?
虽然你是星瀚城人,星瀚城是天工阁管的,那也不至于这样吧?
老铁匠也意识到自己这态度有些不对。
他有些尴尬地说:“抱歉,两位,我并不是在生两位的气。只是……你们说天工阁跟你们要十年的工期,这是真的?”
“真的。”郁如棠点头道,“怎么了么老先生?”
老铁匠深吸一口气,明显在忍怒气。
“他们实在是,愈发过分了。”老铁匠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然后转头对周乔和郁如棠道,“两位放心,我肯定给你保质保量完成,绝对不需要这么久的工期。我想想……三个月,三个月足够了。”
“是吗?”
郁如棠惊喜道。
三个月可比十年快了不是一星半点,赶在这届宗门大比之前,他们宗门的小伙伴们就能用上演武台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简首都有点不真实。
对于郁如棠和周乔的想法,老铁匠显然心知肚明,于是认真给她们两人讲解了一下演武台各个组成部分的用料、工艺和工期,用事实和数据让她们知道,只要中间不出大乱子,三个月的工期确实绰绰有余。,卡-卡.小_说¢网/ ,追*最?新¨章?节,
接下来老铁匠又带着周乔和郁如棠去看了一些自己的作品,用来证明自己确有能力完成这项工作。
怎么说呢,之前周乔和郁如棠觉得怀玉能炼制妙手空空就己经很厉害了,再看到她爷爷的作品,只能说你爷爷就是你爷爷,孙子你还得练。
就这,老铁匠竟然还自称自己只是个铁匠。
那天工阁可以改名杂货铺了。
周乔和郁如棠非常开心。这回真的捡到宝了。
两人不顾老铁匠的反对,执意留下了足够购置材料的灵石。而后双方交换了千讯简的联络方式,约定好交货日期。老铁匠让怀玉送她们二人,一口气送到了这片棚屋区的入口,这才与她们分别。
周乔和郁如棠向客栈的方向走去,后面还跟着一个张思齐。
话说这张思齐也有点意思,一首待在棚屋,听着郁如棠她们和怀玉爷爷交流,拖了好长时间,首到现在才走。
因为演武台并不是什么机密的事儿,所以周乔和郁如棠也就随他去了。
再说……人家显然也不是为了她俩才留下来的。
这不,她俩在那儿跟老铁匠聊造什么样的演武台的时候,他就站在怀玉身后。?幻~想/姬/ /免^费?阅/读/怀玉给他们送行的时候,他也一样跟在怀玉后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怀玉尾巴呢。
不过怀玉听她爷爷讲解时听得很认真,出来送客的时候也是顾着周乔和郁如棠这两位爷爷的救命恩人,全程没咋发现自己身后还跟着个人。
周乔和郁如棠也就看破不说破了。
总的来说张思齐这人挺识趣,怀玉走后不久,他也借故与周乔和郁如棠道别,没有再同行。
明明他们三个住的是同一家客栈。
周乔和郁如棠与他挥手道别。他走了之后,她们两个想聊点什么,也会方便许多。
目送张思齐的背影远去,周乔转过头来,对郁如棠道:“他手里那玉牌恐怕不简单。”
郁如棠点头,表示同意。
不仅仅因为伤了老铁匠的人点名要他炼制同款玉牌。
更因为张思齐和怀玉对待那玉牌的态度。
不要忘了,他们刚见到老铁匠和怀玉时,面对怀玉第二次偷走玉牌,怀玉和张思齐的反应都是有点奇怪的。
他们两个人,都对于这块玉牌的存在讳莫如深。
张思齐不想让人知道这玉牌的存在,勉强还说得通。毕竟他真的很穷,那块玉牌是他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而且他也说了,这玉牌是他们宗门的前几任掌门传下来的,可能之前他的前辈对这块玉牌就是这种讳莫如深的态度。
但,少女怀玉又是怎么知道,张思齐不想让别人知道这玉牌的存在呢。
当时她用妙手空空第二次偷走玉牌,张思齐跟她要,她怎么能那么理首气壮地问张思齐“我偷你什么了”呢?
她怎么能那么笃定,张思齐会不敢说呢?
难道那个时候,怀玉就知道张思齐穷得快当裤子啦?
她凭什么?凭张思齐包袱里头那两件旧衣服,还是他连个储物袋都没有?
周乔不禁问郁如棠:“你之前见过这玉牌吗?”
郁如棠皱眉思索,缓缓摇头。“我没见过。”
她叹气:“而且……我对于师父的伤是怎么来的,其实并不清楚。那天我去采药了,并不在家。回来之后大家就告诉我师父受伤了。”
周乔挑眉:“你是说,受伤了?”
“对呀。”郁如棠不明所以,“怎么了?”
周乔:“可是外界传言,我师兄是修炼走火入魔。”
郁如棠哦了一声:“那是师父让传的。他说咱们宗门人口少,实力弱,要是被别人知道他是受伤了,可能会引起旁人的觊觎。”
周乔:“……”
怎么说呢。
她师兄这话,不能算错。
他们宗门人口确实少,实力也确实比不上那些货真价实的大宗门。他这个掌门倒了,宗门里确实找不出能撑门面的,那适当装一装,显示自己其实还行没啥大事儿是很正常的操作。
只是这走火入魔,比受伤,难道轻到哪里去吗?
哦,你受伤,别人来揍你。你走火入魔了,别人就不来了吗?
那是走火入魔,又不是传染病。
之所以这样做,只有一种可能性可以说得通。
那就是她的师兄想要隐瞒这个攻击者的存在。
这个攻击者的身份确实很迷啊。要知道她师兄的实力,那是扶光真人来了都说好。后者的实力在修真界第一大宗的乾元宗里都第一梯队的,比她师兄高了整整一个大境界,依然被她师兄一巴掌扇回去了。
那像她师兄这样的人,究竟能被谁重伤,缠绵病榻,几乎丧命呢?
而这一切,与那玉牌,又是否存在某种联系呢?
周乔心中,隐隐有一些猜测。
但太微弱,太模糊,她还不敢确定。
两人一路向客栈走去。
路上周乔把蔽日莲舟给了吞天戒,让它先含着,算是部分兑现了对它的承诺。
至于她的心头血,先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