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不是我,我没有抢的。??狐±??恋$文-学? ¨|首?=发&”宁栖木立马开口撇清干系,“是这球自己跑过来的。”
酒楼掌柜笑眯眯看着宁栖木:“姑娘,这绣球招亲,本就是看运气的,说明这球跟您有缘,也说明这是段良缘呐!”
敲锣的护卫也高声附和:“姑娘,我们公子言而有信,敢举办这绣球招亲,那抢到球的,自然就可与我家公子成亲。”
李彦阳负手站在掌柜边上,朝宁栖木挑了个眉,意思不言而喻。
又见面了。
倏地,一只手从宁栖木怀里拿走了绣球。
少年修长的手指状似随意抓握着绣球,指腹贴在球面,背部青筋隐约可见,略微下滑的衣袖下,红色手链若隐若现。
看见这横插出来的少年夺走绣球,围观群众的吃惊程度再上一层。
视线在这三人之间反复流转。
三角情,这是?
李彦阳的笑容僵了僵,与奚停云遥遥相望,心中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发不出来。
“砰——”
一声闷响,绣球被徒手捏爆。
奚停云盯着李彦阳,面不改色,手指上下翻飞互相揉搓,将手上的残渣搓落,绣球的填充物和碎开的布料都堆积在脚前。~x/w+b!b′o¢o?k_..c/o`m,
“这,这位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李彦阳视线从奚停云身上转移到宁栖木身上,看他们两人那架势,皮笑肉不笑,“你们二位……”
不会真是一对吧。
不过,这两人都是凡人。
就算真是一对,他想要的女人,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宁栖木觉得这场招亲很奇怪,磁场不对劲的感觉,于是蹙着眉往奚停云身后挪了挪,踮起脚把脑袋凑在他肩头,冲着他耳边轻声道:“奚停云,他们好奇怪啊。”
早不抛晚不抛,她刚刚过来凑热闹就抛了,而且那球就跟有魔力似的,自己就跑到她怀里了,砸的真准。
众目睽睽之下。
奚停云眼睛微眯,蓦地弯起眉眼,从容露出他的假笑,保持礼貌道:“不好意思,弄坏了你的球,我们只是路过,你重新抛吧。”
三楼之上,李彦阳甩开衣袖,手搭在木栏上,广袖落在木栏外边,红色的喜服上绣着各种繁杂暗纹,参杂着金线,闪闪发光。:<三a$[叶?屋?\ >无?}?错,)?内|±t容1~§
他深吸了口气,道:“这绣球只有一个,抛出去了,哪还有再抛一个的道理。又不是没被人抢到,这姑娘不是抢到了吗,锣声响,这事就算定了。”
这番人贩子似的强买强卖的作风,听得宁栖木火大,她高声道:“我没有抢呀,我站的这么远,那球都能砸过来。而且我不过才碰到这球你都说是我抢到了,那前面碰到球的人多了去了,她们怎么不算抢到了?谁知道你是不是动什么猫腻了。”
船上匆匆那一面,他的贼心就己经显而易见了。
李彦阳:“怎么会呢。看来姑娘是认出我了?”
宁栖木没回答。
他自顾自地又道:“姑娘,我己说过了有缘再会,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你看,有缘到绣球都能准确无误落入你怀里。”
“姑娘,这是天意呀,哪来的什么猫腻?”
宁栖木看着他油嘴滑舌的模样,双手一叉腰,就要继续输出,却在下意识看向奚停云的时候,眼尖注意到他脖侧微鼓出的青筋,脸上还有未淡下去的假笑,但下颚线肉眼可见的呈紧绷状态。
他后槽牙要咬碎了吧?
垂在身侧的手,己经收紧蜷握成拳。
己经和奚停云相处了这么久,宁栖木多少对他的状态有点儿了解了。
他要是出手,那必然是死手。
这里的人可比无角山上的多多了,她就是想圆,都不知道该怎么给他圆了。
而且那个什么大宗门还在不远处呢。
他们这两个反派,那必然是会被打的。
宁栖木当即伸手挽住了奚停云的左胳膊。
亲密的动作,自然的神态,两人胳膊贴着胳膊,依偎在一起。
既是向众人宣告,也是对奚停云的安抚。
宁栖木右手勾着奚停云的臂弯,左手一下下似拍打又似抚摸,从他的肩头一路滑至手肘,她再看着李彦阳,想着息事宁人,不和他起冲突,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
“我替他为弄坏了你绣球的事道歉,多少钱,我们赔。搞砸了你的场子,不好意思,是我……”
宁栖木说了什么,以及后面发生的事,奚停云都听不清,也看不太清了。
因为他人麻了。
在宁栖木手突然缠上来,身上的气息和他相交,衣料下隐约温度传来的那一刻。
他就麻了,从头麻到脚。
宁栖木还在摸他。
一下一下,力道不重,对他来说就像羽毛似的,轻柔刮过,刮得人骨头都酥了。
好像骨头都软了,有点儿站不稳,人轻飘飘的。
耳边声音朦胧,眼睛目不转睛盯着某处出神。
她也不是第一次和他贴的这么近了。
但今天怎么就觉得,特别特别的,让人发麻呢?
奚停云的杀意在瞬间烟消云散,只余下,茫然和无措。
宁栖木的行为举止,己经足够让看客知晓并猜出他们三人的关系,脑补出一幕爱恨情仇。
大概率是这个李三公子看上了这姑娘,就做了这个局想娶人家,等人家一出现,就屁颠颠抛出绣球。
但是人家姑娘己经有如意郎君了,比这个李三公子的外在条件看着还好上许多,也不怪人家拒绝。
“既然李三公子财大气粗,也不需要我们赔偿的话,我们就告辞了。”宁栖木胳膊用力,就要拐走奚停云。
“等等!”李彦阳厉声道。
下一瞬,几个护卫跳了下来,挡在宁栖木二人跟前,阻了他们的去路。
李彦阳:“接了绣球,还是按规矩办事吧。”
“跟我回府可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