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六。¢萝·拉+小.说. /更-新·最.全\
天晴,无风。
因为有乘客迟到,所以等到午时飞舟才起飞。
这艘飞舟大且豪华,共有三层。一层是公共活动的区域,二三层都是住间。
中午饭点,一层的餐食区摆上各种菜肴,供乘客自取。
宁栖木看着各色菜肴,每个都想尝尝。
她取了盘子,用夹子把每个她想吃的菜都夹上一点点,尝个味。
等她端着宛如大杂烩的盘子回到座位时,看见奚停云就取了两个白面馒头,小口咬着,有种机械性进食的感觉。
宁栖木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他有特别喜好的食物,对他来说,只要能吃,就是食物,没什么味道上的分别。
她刚坐下吃了两口,谢征也端着他那像是危房一样的盘子回来了。
放在桌上后,他明显松了口气。
宁栖木:“豁,你技术比我还好。”
谢征:“彼此彼此,你的也不少。”
吃过饭,宁栖木又跑去水果区取了一盘子回来,和厉槐米分着吃。
一层的娱乐设施还不少,有下棋区,作画区,还有吟诗作对的酒局……
他们瞎逛着消食,看两个老头在棋局上僵持不下,谢征站在边上给他们提供点子,说下一颗可以往这下。
然后下一秒就被人家轰走说他瞎指挥。
事后,宁栖木问他:“你真会假会?”
谢征:“……有嘴就会,瞎说呗。)×如′·′文?网¨ ?已?1%发~:布?最.ot新μ>章¨?节?μt”
然后又看到几个年轻人在那比画技,谢征又要去凑热闹,挥动毛笔洋洋洒洒几笔,勾出一个简单的人物侧影。
“小米,像不像你。”
厉槐米看他画的勉强能辨出是人形的画,再看人家画的栩栩如生的画作,昧不下良心说像。
谢征还为自己的画技狡辩:“我这是大道至简的画法,追求神韵而不在乎形似!我这是有深意的好嘛。”
旁边的人听到他这话,转过视线看见他的“大作”后,什么话都没说,只留下几声嗤笑。
宁栖木:“你要这么说,那我的画技肯定超过你了。”
她走上前去,拿起一支画笔和宣纸,上去首接就是一个火柴人的大框架。
然后再拿出她最拿手的,把人物的主要特征加上去细化一下。
画好后,宁栖木搁下笔,捏住宣纸上端两角,展示给他们看。
“奚停云,像不像你!”
奚停云看着那跟他本人两模两样的小人,点点头,“嗯。”
宁栖木得到本人认可后,转眼看向谢征,“看到没,我的神韵,比你拿捏得更精准。”
谢征:“……”
他不搭理宁栖木,转而看向奚停云,“……朋友,你怎么昧着良心说这像你的?”
厉槐米立马就替奚停云呛了回去:“那你怎么昧着良心说你那个像我的?”
谢征:“……”他又无言以对了。`s,w¨k~x¨s_w/.,c~o^m¨
然后他丢下宣纸,小步跑向厉槐米撒娇,“你看看人家多配合,你就不能宠宠我吗?”
厉槐米:“想我宠你啊?好办,你在我眼前消失几天,我说不定就对你态度好些了。”
谢征还真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他答应,“好,我现在就消失。”
他说完话,长腿一跨,绕到厉槐米后背,躲了几秒钟后又冒了出来,“嗨,又见面了,这么久没见,有没有想我啊?”
厉槐米:……
宁栖木:……
奚停云看都不看他,朝宁栖木走去,从她手中取过了宣纸,平展在方桌上仔细看。
谢征:“我和你一日不见,就是如隔三秋,刚刚那么久没见面,我对你甚是想念啊。”
也得亏他有那张脸,不然厉槐米恐怕要控制不住的揍上去了。
厉槐米:“你能不能安静一下,别再说话了?算我求你的。”
“肯定肯定,你都这么说了,我肯定能闭上。”
“那就好,谢谢你了。”厉槐米皮笑肉不笑道。
后知后觉有点不对劲的谢征讪讪摆手:“不谢不谢。”
对面,宁栖木见奚停云对这幅画兴趣很大的样子,她的自信心更上来一点,“怎么样,是不是细品之下,觉得更像了?”
奚停云的手指从画上小人,耳侧的耳挂上拂过,抬起眼睛,“能送我吗?”
被得到如此肯定的宁栖木倒有点儿不知所措了,她反倒谦虚起来:“肯定肯定,你喜欢啊?其实吧,我都瞎画的,有些细节还没有处理很到位……”
奚停云颔首:“嗯,喜欢。”
他动作轻缓地将墨迹己干的宣纸折叠起来,然后放入储物袋里。
宁栖木又开始研墨,“你要不要也给我画一张?”
奚停云抬眼,眸中有些茫然,“我……不会。”
“哎呀,就当玩嘛,你就把你眼睛看到的,用笔描出来。”宁栖木把一支蘸取了墨水的毛笔塞入奚停云手中,充满期待道,“让我看看,在你眼睛里,我长什么样子?”
奚停云的视线定格在宁栖木脸上,一寸一寸地缓慢打量。
宁栖木迎合着他的目光,两手托在下巴下比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手中毛笔尖端的墨汁下滑,滴落在宣纸上,晕染开一团黑色的花。
半晌后,奚停云犹豫着开始下笔。
笔端顺着他手腕的发力在纸上划出一道弧线。
奚停云忽然抬首,“你别看。”
宁栖木:“好好好,我不看,我等你画好了再看。”
她转身离开桌子,走回到厉槐米旁边,“咱去那边坐坐?”
厉槐米点点头,正要离开的时候,谢征又出声了,像个怨夫一样,“小米,你怎么不给我画一张?”
厉槐米:“你还缺画像?”
“画像不缺,但是你画的缺。”谢征挡在两个女孩去往座椅的必经之路上,有种耍无赖的感觉,“小米,你看看人家两个有来有回的,你也给我画一个嘛。”
厉槐米微微仰着头,和他对视,深深呼出一口长气,然后妥协了,“行行行,你等着。”
她转身往作画的区域去。
谢征一下就变得绅士,对宁栖木做出一个请的动作,“朋友,咱们去那边坐着歇歇。”
宁栖木:“……好,好的。”
他们两人各自坐在一把躺椅上,悠闲看着那边作画的两人,谢征和宁栖木挺聊得来,他搭话道:“你们两个,怎么好上的?”
宁栖木:“当然是靠我死皮赖脸追到的。”
“是你追的他?”
“啊,难道他看样子像是会主动追求人的人吗?”
谢征瘪瘪嘴,“不像,怪不得呢,我还以为他是个高手,还想向他请教呢。”
宁栖木:“不啊,他确实是个高手。”
“高在哪儿了?不是你主动追求的吗?”
“外貌攻击,这个手段实在太高明。”宁栖木啧啧道。
谢征:“……肤浅!”
宁栖木:“嗐,我是个俗人,我就吃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