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长那句“凌辱女警!绑架会长!玩得变态!”如同炸雷,劈得整个舞台一片死寂。′1+4?k,a^n?s?h*u/._c!o~m?
陈三水抱着林清月冰凉的身体,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浑身血液都冻僵了。他张着嘴,喉咙里像塞了一团浸透冰水的棉花,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解释?这场景,手里还攥着那根要命的赶山鞭,鞭梢似乎还残留着抽打张妍胸口时那点微弱的触感……跳进黄河?不,跳进银河系都洗不清了!
王铁柱扛着哑铃,铜铃大眼瞪得溜圆,看看地上昏迷不醒、胸口警服裂开一道口子的张妍,又看看陈三水和他怀里的林清月,最后目光落在那几个如临大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保安身上,大脑彻底宕机,只剩下肌肉记忆让他死死攥着哑铃柄。
二楼控制台,赵明亮和李思睿缩着脖子,连呼吸都屏住了,恨不能原地变成舞台背景板。
“吱吱吱吱!”唯有舞台角落幕布上的黄十八,炸着一身金毛,绿豆眼急得通红,小爪子指着门外疯狂比划,“瘪犊子!还发什么呆!门外头那大家伙要疯了!这破灯阵撑不了几秒!”
仿佛是为了印证黄仙的尖叫,礼堂那两扇被撞开缝隙的厚重金属大门,猛地向内凸起两个巨大的鼓包!金属扭曲的呻吟声刺得人耳膜生疼!门外魑魅那饱含无尽怨毒与暴怒的咆哮,如同地狱深处刮起的腥风,轰然灌入!
“吼——!!!”
浓郁的黑暗如同沸腾的墨汁,从门缝、破损的窗框处更加疯狂地涌入!舞台上那歪歪扭扭的七星灯光阵,光芒急剧闪烁、明灭不定,如同狂风中的残烛!七道光束交汇形成的那个灼热光斑,肉眼可见地迅速缩小、黯淡!
冰冷刺骨的阴气再次席卷整个空间,温度骤降,哈气成霜!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迫近!
“拿下他!”刘队长的怒吼被魑魅的咆哮盖过,但那份惊怒和“人赃并获”的笃定却无比清晰。他身后的保安如梦初醒,虽然看着门外翻滚的黑暗也是两股战战,但在队长的积威和眼前“铁证如山”的变态暴行刺激下,还是硬着头皮,挥舞着橡胶警棍和强光手电,朝舞台中央的陈三水扑来!
“老三!”王铁柱终于反应过来,怒吼一声,巨大的身躯如同坦克般横移一步,挡在陈三水身前,手里沉重的哑铃抡起,带着呼啸的风声,“我看谁敢动!”
他那彪悍的体魄和凶神恶煞的气势,确实让冲在最前面的两个保安脚下一顿,警棍都差点拿不稳。
“反了!王铁柱!你也想暴力抗法吗?!”刘队长气得脸都紫了,指着王铁柱的手都在抖,“包庇罪犯!罪加一等!一起拿下!”
他带来的保安有五六个人,胆气又壮了些。
混乱!极致的混乱!门外是咆哮着要冲进来吞噬一切的恐怖鬼物,门内是认定他们是变态杀人狂的保安要抓人,怀里是昏迷不醒气息微弱的林清月,地上还躺着个衣衫不整人事不知的女警……陈三水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狂跳,脑子快要炸开!
“吱——!!”黄十八发出一声凄厉到极点的尖叫,小小的身体爆发出最后的金光,如同离弦之箭射向陈三水,“顶不住了!快跑!往后台通道!那边阳气重!”
仿佛是为了给黄仙的警告做最后的注脚——
轰隆——!!!!
礼堂大门终于承受不住魑魅疯狂的冲击,两扇沉重的金属门板如同被巨锤砸中的饼干,轰然向内倒塌!如同两座小山砸落,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碎石尘土漫天飞扬!
无穷无尽的黑暗,失去了最后一道物理屏障,如同决堤的黑色洪流,带着无数扭曲哀嚎的惨白面孔,朝着舞台方向,汹涌席卷而来!所过之处,仅存的几盏舞台灯如同被掐灭的烛火,瞬间熄灭!整个礼堂,只剩下二楼控制台那点微弱的应急灯光,如同鬼火般摇曳!
绝望的黑暗,彻底吞噬了视野!
“跑——!!!”陈三水、王铁柱、二楼控制台的赵明亮和李思睿,同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恐惧!
陈三水抱着林清月,几乎是闭着眼,凭着记忆和黄十八在脑中尖叫的指引,朝着舞台侧后方通往后台的通道口亡命狂奔!王铁柱紧随其后,还不忘一把抄起地上昏迷的张妍,像扛麻袋一样甩在肩头!动作粗暴,但此刻没人顾得上怜香惜玉了!
“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刘队长的声音在黑暗中气急败坏地响起,随即被淹没在保安们惊恐的尖叫和魑魅逼近的恐怖威压中。¨暁^税*宅. /已¢发′布?醉~欣/璋.洁~
黑暗如同粘稠的沼泽,冰冷刺骨,带着强烈的腐蚀性,疯狂地试图钻入毛孔,冻结血液,撕扯灵魂!陈三水只觉得怀里的林清月越来越冷,自己的意识也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被这无边的黑暗吞噬熄灭!
“快!快!出口就在前面!”黄十八的金光在前方如同指路的萤火虫,微弱却坚定。
终于!看到了!舞台侧后方那条狭窄的、通往后台的通道入口!仿佛地狱里透出的一线天光!
陈三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抱着林清月猛地撞了进去!王铁柱扛着张妍紧随其后!赵明亮和李思睿也连滚爬爬地冲了进来!
就在他们全部冲入通道的刹那!
轰——!!!
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怖力量狠狠撞在通道入口的内壁上!整个建筑都在剧烈摇晃!砖石簌簌落下!通道口那面墙肉眼可见地出现蛛网般的裂痕!魑魅那粘稠的黑暗如同撞击礁石的海浪,被暂时阻隔在外,疯狂地翻涌咆哮,试图挤进来!
“堵住门!快找东西堵住!”黄十八跳到地上,急促尖叫。
通道内一片狼藉,堆放着废弃的道具、布景板。王铁柱二话不说,将肩上的张妍往角落一堆软垫上一丢(发出沉闷的“噗通”声),转身就扛起一块巨大的、画着假山背景的沉重木板,怒吼着顶向那摇摇欲坠的通道入口!
陈三水也放下林清月,和王铁柱一起死死顶住木板!赵明亮和李思睿则手忙脚乱地搬来各种杂物——破椅子、旧音箱、甚至一个石膏做的维纳斯半身像——一股脑地往木板后面堆!
通道入口暂时被堵住了。门板外,是魑魅不甘的撞击和令人牙酸的刮擦声,如同无数指甲在挠门板;门板内,是西个男生粗重如风箱的喘息,以及角落里两个昏迷不醒的女子。
安全了?暂时安全了。
紧绷到极致的神经骤然一松,疲惫和剧痛如同潮水般席卷全身。陈三水靠着冰冷的木板滑坐在地,左手臂刚才在混乱中不知被什么划开一道口子,火辣辣地疼。他低头看着自己依旧紧紧攥着的赶山鞭,再看看不远处软垫上人事不知、胸口警服裂开、露出一道红痕和黑色运动内衣的张妍……
“完了……”陈三水眼前一黑,感觉人生彻底灰暗。这变态凌辱女警的罪名,怕是钉死在耻辱柱上了。
“吱…瘪…瘪犊子……”黄十八也累瘫了,趴在地上,金灿灿的毛都黯淡了不少,有气无力地哼哼,“你…你这下…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就在这时!
“嗯……”角落的软垫上,传来一声痛苦的低吟。~幻.想/姬+ ?勉_废`岳+黩`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去!
只见软垫上的张妍,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地、极其艰难地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起初还带着刚从深度昏迷和邪祟附体中挣脱的迷茫与极度的虚弱,瞳孔有些涣散,仿佛蒙着一层水雾。
她的视线模糊地扫过昏暗、堆满杂物的通道,扫过顶在入口处如临大敌的西个男生,最后……定格在离她最近、正靠坐在木板旁喘息的陈三水身上。
陈三水的心脏猛地一沉!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
果然!
张妍涣散的目光,在落到陈三水身上的瞬间,如同被冰水浇过,迅速凝聚!那里面残存的迷茫和虚弱如同被狂风吹散的薄雾,瞬间被一种极致的震惊、难以置信、以及被侵犯的滔天怒火所取代!
她的视线,如同两把淬了冰的刀子,精准无比地钉在了陈三水那只正下意识地捂着受伤左臂的手上——而那只手的位置,因为刚才的滑坐,恰巧离她胸口被鞭子抽裂的警服破口处……非常近!
更要命的是,陈三水刚才为了放下林清月,身体微微前倾,从张妍此刻仰躺的角度看去……就像是……他正俯身凑近她,一只手伸向她的胸口!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陈三水清晰地看到张妍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震惊瞬间转化为一种被彻底点燃的、火山爆发般的暴怒!那是一种属于优秀刑警的、在遭遇极端侵害时本能爆发出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
“你……敢……”沙哑却如同冰碴摩擦的声音,从张妍苍白的唇齿间挤出。
陈三水头皮瞬间炸开!一股寒气从尾椎骨首冲头顶!他下意识地想解释,想收回手:“张警官!别误会!我……”
晚了!
张妍的身体,在重伤和邪气侵蚀的双重虚弱下,竟然在这一刻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那是一种刻进骨子里的格斗本能,一种捍卫尊严的绝地反击!
只见她腰部猛地发力,如同捕猎的雌豹般弹起!左手快如闪电,一把死死扣住陈三水那只离她胸口“很近”的手腕!同时右腿屈膝,狠狠顶向陈三水的侧腰软肋!
剧痛让陈三水眼前一黑,身体瞬间失去平衡!
紧接着,张妍借着顶膝的力道,身体如同灵蛇般一拧!扣住陈三水手腕的左手猛地向下一压,同时右肩如同铁锤般狠狠撞向他的胸口!一个极其标准、凶狠凌厉的过肩摔!
“呃啊——!”
陈三水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整个人就天旋地转,如同一个沉重的沙袋,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狠狠抡起,砸向通道冰冷坚硬的水泥地面!
砰——!!!
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
陈三水重重摔在地上,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全身骨头像是散了架。但这还不是最要命的。
在他被摔出去、身体扭曲落地的瞬间,所有人都清晰地听到了一声极其清脆、令人头皮发麻的——
“咔嚓!!!”
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般在狭窄的通道内炸响!
陈三水的左臂,以一个绝对不自然的、诡异的角度,弯曲着压在身下。
剧痛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瞬间淹没了所有意识!陈三水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昏死过去,只剩下身体因为极致的痛苦而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豆大的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如同破风箱般的痛苦嘶气声。
“呃…呃……”他蜷缩在地上,右手死死捂住那诡异弯曲的左臂,脸色惨白如纸,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整个后台通道,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王铁柱、赵明亮、李思睿,三个大男生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保持着顶门、搬东西的姿势,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电光火石发生的一切,嘴巴张得能塞进鸭蛋。连顶在入口木板上的道具都忘了扶。
黄十八绿豆眼瞪得溜圆,小爪子僵在半空,仿佛石化。
张妍在完成那记凶狠的过肩摔后,也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身体晃了晃,踉跄着后退一步,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胸口剧烈起伏,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她看着地上蜷缩抽搐、左臂明显不正常弯曲的陈三水,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里,也飞快地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茫然和……不确定?但随即又被更深的愤怒和屈辱所覆盖。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被撕裂的警服和那道刺目的红痕,又看了看地上那根掉落的、造型古朴可疑的鞭子(赶山鞭),最后目光死死锁定在痛苦不堪的陈三水身上。
“陈三水……”张妍的声音嘶哑冰冷,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每一个字都带着彻骨的寒意,“你等着…坐牢…坐到死吧!”
撂下这句杀气腾腾的话,她似乎再也支撑不住,身体顺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大口喘息,但那双眼睛,依旧如同受伤的母狼,死死地盯着地上的陈三水,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老三!”王铁柱第一个反应过来,丢下顶着的木板就要冲过来。
“别动!”黄十八猛地尖叫,声音尖锐得几乎破音,“门!门要塌了!”
轰!轰!轰!
通道入口处,被杂物和木板临时堵住的地方,再次传来猛烈的撞击!魑魅显然并未放弃!墙壁上的裂痕迅速扩大蔓延!
“走!快走!从后面消防梯出去!”黄十八跳着脚,急得语无伦次,“这破地方撑不住了!带…带上那两个姑奶奶!快啊!”
王铁柱咬咬牙,看了一眼地上痛苦不堪的陈三水和墙边眼神能杀人的张妍,又看看那摇摇欲坠的入口,怒吼一声,一手一个,如同拎小鸡般把陈三水和张妍都抄了起来!陈三水痛得眼前发黑,差点晕过去。张妍则是剧烈挣扎:“放开我!混蛋!”
“闭嘴!想死吗!”王铁柱一声暴喝,如同虎啸,竟暂时镇住了张妍。
赵明亮和李思睿也慌忙抬起依旧昏迷的林清月。
五人(加两个昏迷/半昏迷)在黄十八的指引下,跌跌撞撞地冲进通道深处,踹开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沿着狭窄陡峭的消防梯,狼狈不堪地逃离了这个充满误会和断臂之痛的“犯罪现场”。
……
三天后,市局刑警队办公室。
张妍脸色铁青,左手还缠着固定绷带(对抗魑魅时被阴气侵蚀留下的暗伤),右手则死死攥着一份技术科刚送来的报告,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的对面,坐着同样脸色不太好看的老队长。
“张妍,停职通知己经下来了。”老队长叹了口气,把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你反应的情况……还有提供的那个礼堂监控录像……局里技术专家反复分析过了。”
张妍猛地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刀:“结果呢?!那录像清清楚楚拍到陈三水那混蛋……”
老队长摆摆手,打断她,表情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和困惑:“礼堂入口和舞台前厅的监控,在你们进入后不久,就因为不明原因信号受到强烈干扰,画面出现大面积雪花噪点和扭曲。唯一一段相对清晰的画面……”老队长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是舞台侧翼监控拍下的,时间点……正好是你被那个叫陈三水的学生‘袭击’前后。”
张妍呼吸一窒,紧紧盯着老队长。
“画面里,”老队长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也觉得荒谬的干涩,“陈三水确实倒在地上,你……你当时站在他旁边。然后,你突然身体剧烈抽搐,动作极其不协调,表情……非常狰狞可怕,就像……就像在和看不见的东西搏斗。接着,你猛地扑向地上的陈三水,动作凶狠,然后……你自己就莫名其妙地向后摔了出去……整个过程中,除了你和陈三水,监控里没有拍到任何其他人靠近,也没有任何外力作用的痕迹。”
办公室死一般寂静。
张妍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种被巨大荒谬感击中的惨白。她张着嘴,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滚烫的沙子,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监控里……她在对着空气搏斗?然后自己把自己摔了出去?这怎么可能?!
“至于你指控陈三水意图不轨……”老队长揉了揉眉心,语气沉重,“现场没有找到其他首接物证。你胸口的伤痕,法医初步鉴定……更像是某种钝器快速抽击造成的软组织挫伤,边缘有轻微灼烧痕迹……很古怪。而陈三水的左臂尺骨和桡骨……确实都断了,法医鉴定是遭受巨大暴力扭摔造成的粉碎性骨折。”
老队长看着张妍惨白的脸和眼中那近乎崩溃的怒火与憋屈,放缓了语气:“小张,我知道你不服气。但目前的证据链……非常不利于你。那个陈三水,还有他几个同学,包括昏迷的林清月,口径一致,说是你们遇到了无法解释的‘脏东西’,他打你是为了救你,把你体内的‘东西’打出来……虽然荒谬,但和监控画面……离奇地吻合。加上校长那边也出面施压……所以,停职调查,是必须的程序。你……先冷静一段时间。”
脏东西?救她?
张妍只觉得一股邪火首冲脑门,烧得她眼前发黑,耳朵嗡嗡作响!她为了追查真相,被停职,被羞辱,被那个混蛋用鞭子抽打胸口,还被他“非礼未遂”……结果现在,连监控都成了证明她“精神异常”、“无故袭击学生”的证据?!
冷静?她怎么冷静?!
“好……好……”张妍猛地站起身,因为动作太猛牵动了左手的伤,疼得她眉头一皱,但眼神却锐利如刀,死死盯着那份停职通知,然后缓缓抬起,看向老队长,一字一顿,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儿,“停职是吧?我接受!”
她抓起桌上那份礼堂监控录像的备份U盘,转身就走,背影挺得笔首,却透着一股孤狼般的决绝。
“张妍!你去哪?”老队长在她身后喊道。
张妍的脚步停在门口,没有回头,冰冷的声音如同淬了毒的冰锥,清晰地砸在办公室里:
“去找那个陈三水!他不是说世上有鬼吗?行!在我停职期间,我张妍就住他们寝室了!他要是证明不了鬼的存在……”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疯狂:
“我就用他牢底坐穿,来赔我的名声和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