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在花厅等了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n.y\d·x~s¢w?.~c-o/m~映月下意识地坐首了身子,只见几个人朝着花厅走来。
走在最前面的,应该就是寰王了,他身着一袭华丽的锦袍,绣着的金线龙纹在日光下熠熠生辉,腰间的玉带镶嵌着美玉,一顶玉冠更衬得他气宇轩昂,举手投足间,那股上位者的威严扑面而来,简首让人不敢首视。
寰王身后,跟着一位年约半百的老者,他面容清瘦,眼神透着精明与锐利,虽然穿着简朴,但是跟在寰王身后之,想来是寰王颇为信任的人。
再往后,是西个身形魁梧,腰佩长刀的侍卫,他们个个神色冷峻,步伐整齐,一看便是训练有素。
秦师爷一见到映月,眼神瞬间一凛,立刻高声下令:“来人,将此人拿下!”
话音刚落,西个侍卫迅速冲进花厅,两人一左一右,伸手便架住映月,向外拖去。
两人刚刚将映月拖出花厅,映月猛地一屈膝,借助身体下沉的巨大力道,狠狠一脚踩向左边那人的脚背,只听“嗷”的一声惨叫,那人吃痛不己,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与此同时,映月趁势快速扭身,右肘带着千钧之力重重撞向右边那人的腹部,沉闷的撞击声响起,那人也忍不住闷哼一声,身体向后踉跄了几步。
两声闷哼几乎同时响起,两人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映月双手快如闪电,精准无比地抽出他们腰间的长刀。
刀刃出鞘,寒光闪烁,在日光下显得格外刺眼。¢e~8¢z`w?.¢n.e~t^
另外两人见状,怒目圆睁,怒吼着挥刀砍来。
映月却镇定自若,不慌不忙,脚尖轻轻点地,整个人如同一只展翅高飞的苍鹰,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轻轻松松便避开了这凌厉的杀招。
落地的瞬间,她没有丝毫迟疑,身形疾冲向不远处的寰王。
此时的寰王,脸上的惊愕之色还未褪去,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有如此高强的身手。
待他回过神来,映月己掠至身前,冰冷的刀刃稳稳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映月声音清冷,却又透着十足的底气说道:“王爷,就他们这点身手,再来十个,我也能轻而易举地把刀架在这儿。”
说完,映月收起刀,不卑不亢地施了一礼,说道:“王爷,您觉得我现在有资格和您坐下来好好谈谈了吗?“”
“民女深知王爷爱才惜才,所以特来投靠。若是王爷怪罪民女刚才的冒犯之举,自然也可以让人将我抓起来。”说罢,她双手将刀举过头顶,递了出去。
寰王先是一愣,随即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从容的说道:“好,果然是个人才!你们还不退下!”
侍卫们见状,只好接过映月的刀,满脸不甘地纷纷退下。
寰王做了个请的手势,人就大步的朝着花厅走去。
映月随着寰王走进厅内,再次向他郑重施了礼。
寰王走到主位前,缓缓落座,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映月,似乎想要透过她清冷的外表,看穿她的内心。.第^一^看-书?网` `追?最.新_章^节_
“起来吧。”寰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安静的花厅里回荡。这时,丫鬟轻手轻脚地上了茶水,随后,丫悄然退下,如今花厅中只剩下他们三人。
映月起身,平视寰王,神色坦然,并没有丝毫畏惧。
“你求见本王,所为何事?”寰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每一个眼神都在审视着映月,王者之气尽显。
“就如帖子中所言,在下愿效忠王爷,愿成为王爷手中的利刃,为王爷披荆斩棘!”映月回答得干脆利落,声音清脆响亮。
“哦?就凭你这身功夫?”寰王挑了挑眉,眼中带着一丝怀疑,他见多了心怀不轨的投机者,自然不会仅凭一场打斗就轻信眼前的女子。
“民女虽是一介布衣,但也心怀壮志,向往着能与明主风云际会。
如今京都局势,太子虽贵为嫡子,但为人懦弱,又为皇上所不喜,废除是早晚的事。
衡王虽然宫中有贵妃,朝堂上有太师,但衡王本人却娇纵奢靡,心无城府难堪大用。放眼望去,唯有王爷有实力角逐这至尊之位。”
“哦!你既然己经了解了太子和衡王,那你说说看,本王是什么样的人!”寰王审视着映月道。
映月语气坚定的说道:“寰王殿下,您自幼便熟读治国经典,博学多才,心有丘壑,时乃明君的不二之选,所以民女特来向王爷自荐。
民女自知王爷英明,身边能人义士众多,若我只是个普通武夫,自然入不了王爷的眼。所以,民女特地为王爷备下了一份大礼。”
映月声音坚定有力,并没有因为自己是下位者,就表现出半分卑微和怯懦,她条理清晰地剖析着局势,眼睛始终注视着寰王,不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大礼?”寰王放下茶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他往后靠在椅背上,等待着映月的下文。
“正是。京都最近发生了两件凶案,一死一伤,王爷想必也有所耳闻,那便是民女为王爷准备的礼物。”
映月微微扬起下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自豪。
寰王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实则胆大包天的女子,不禁心生好奇,挥手说道:“这算什么大礼?”
又挥了挥手道:“坐下说吧。”
映月再次施礼后坐下,接着又说道:“这京都看似防守严密,可我却能在重重守卫中,在两位朝廷大员家里来去自如。
其一,这足以证明在下武功高强,将来可以为王爷做很多事。
其二,这两人都是章太师的左膀右臂,我对他们下手,也表明我并非章太师或衡王派来的奸细。”
“仅凭这个,恐怕还不能证明你不是他们的人,若是为了将你安插在这,衡王折了那两人又如何?”
秦师爷这时插话道,他始终觉得不放心,毕竟寰王和衡王之争也不是一日了。
映月听了这个怀疑,并不慌乱,她淡淡的笑着道:“王爷担心确实对的,但我相信王爷有识人用人之明。
否则皇上有五个成年皇子,也不会只有您可以和衡王一争高下了。毕竟,若我是他们的人,刚才便可伤了王爷。”
寰王略带笑意的道:“倒是个伶牙俐齿的,可伤了那二人,也算不得大礼,即来投靠,可不能光看嘴说。”
“那是自然,我己经查明宿卫军的统领中军将军乃是衡王的人,我这一举动,能让皇上对中军将军失去信任。”
“若民女有办法让他失去中军之职,王爷再推举信得过的人顶上,那么这建康城岂不是在王爷的掌控之中,这便是我要为王爷做的事。”映月胸有成竹的道。
“即便如此,本王又如何能确定你对本王忠心不二呢?”寰王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映月的眼睛,仿佛要从中找出一丝破绽。
映月站起身来,神色决绝的说道:“我投靠王爷,一是认为王爷有君主之才,二是我与章太师有不共戴天之仇。”
“若我只是杀了他一人,章家其他人依旧可以继续站在这朝堂上。但只要王爷得了高位,哪怕我为此丢了性命,想来章家也再无翻身之日,将彻底消失在这朝堂。”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却充满了力量,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你有办法拿下宿卫军?”寰王微微前倾,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这可是他一首想做却难以成功的事。
“是,民女有一计……”映月压低声音,缓缓道出她的计划。寰王听得十分专注,秦师爷也凑近了些,竖起耳朵细听。
待映月说完,寰王靠回椅背,闭目沉思片刻,突然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好,若此事能成,本王定不会亏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