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王想明白后,紧接着他声音带着些慌乱的道:“父皇明鉴,此女就是一个舞姬,孩儿不过是一时被其美貌所迷惑,才将她留在府中。,x.i^a,n¢y¢u?b+o¢o·k+.·c\o?m·
父皇可以派人详查,孩儿实在是在端午之后才与她相识,之后才将她接到了府中。
至于都官李大人和行刺之事,孩儿都毫不知情,她定是受了他人指使,处心积虑地设计与孩儿相识,以此来诬陷孩儿的!”
“王爷还真是会狡辩!”阿玥看着寰王,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她的眼神冰冷,仿佛一把锋利的剑,首首地刺向寰王。
紧接着,她又转过来,面向龙椅,语气铿锵有力:“陛下,若民女真的是端午之后才和寰王相识,王爷又怎会如此轻易地信任民女,让民女前去执行如此重要的任务永安呢?
若民女真的只是一个舞姬,被人刻意安排在寰王身边,那寰王又怎会清楚民女会武功?
若是后来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他又怎会对民女如此信任,让我去做那么多关乎生死的大事?”
“你....你......”寰王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可头脑飞速运转后,一时之间竟组织不出有力的言辞,他狠狠地瞪了阿玥一眼后,咬牙沉默了下去。
“陛下,寰王拿到了章太师的罪证,担心太师会提前知晓此事,从而有机会安排应对之策,便下令让民女去刺杀章三公子,试图让太师因痛失爱子而无暇分心。*9-5+x\i\a`o,s-h-u\o·.¢c-o\m~”
“民女奉命行事,刺杀章三公子后,可没想到宿卫军如今巡查极为严密,民女逃跑时,被宿卫军用弩箭刺伤。
所幸有寰王的人前来接应,民女才得以逃脱。如今,民女身上的伤疤犹在,陛下若不信,可将那夜搜捕之人叫上来一验便知!”
阿玥再次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陛下,后来章太师获罪,举家返乡。寰王始终担心章太师会卷土重来,便又派民女在路上将章太师一家灭口,妄图斩草除根。”
“民女虽心有不忍,但身为寰王的下属,民女还是狠心执行了任务。待灭口之后,民女回了京都,却无意间发现了师父竟被寰王囚禁在府邸之中。
至此,民女才知道了全部的真相。可民女却因此做了许多错事,今日特将事实真相全盘告知,只求陛下治民女的罪。”
阿玥说罢,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久久没有抬起,静静地等待着皇上的发落。
殿内一片寂静,文武百官都屏住呼吸,紧张地关注着这场对峙。他们有很多人充满了恐惧,担心自己也被卷入这场风波。
寰王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心中满是绝望。
他深知,自己己经彻底完了,此刻唯一的希望便是自己的父皇能够念及父子之情,饶过他。
他紧闭双眼,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些想象的画面,如今却都如过眼云烟,即将消散。^x¢7.0!0+t¢x?t′.,c-o`m′
皇上坐在龙椅上,微微皱眉,目光在阿玥和寰王之间来回扫视。他思考着此事的来龙去脉。
此女的话语条理清晰,逻辑严密,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把重锤,砸在寰王的罪行之上。寰王刺杀朝臣,构陷手足可以说己经是证实了。
良久,皇上缓缓开口:“此事朕会派人彻查,若你所言属实,那寰王罪不可恕,若你有一句假话,定不轻饶!”
阿玥连忙叩头谢恩:“多谢陛下,民女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假话!”
皇上看着众臣道:“此事交由廷尉府,都官曹,御史台负责,务必要查清事实!”
“臣遵旨!”几位大臣道。
沈砚之突然上前跪地道:“陛下!这两个从寰王府中搜出来的人,都有重伤,经不起拷问,不如由臣先带去宿卫营救治,等救好后再行审问!”
康平侯看着弟弟也赶紧上前道:“陛下,沈统领此言有理,若是这二人死了,怕是问不出真相,不如先行救治。”
“便依两位爱卿所言!”皇上说完后便拂袖而去,众大臣也在王公公的一声:“退朝!”而向殿外退出。
师父和牙人便被沈砚之带走了,而阿玥便被官曹带去了大牢。
沈砚之找了大夫为两人看诊,阿玥的师父一条腿断了太久了,即便大夫医术在高明,也怕是无济于事,可能终身都要用拐杖了,不过好在其他的损伤慢慢养养就能好。
待大夫走后,沈砚之神情比较严肃的道:“老人家,阿玥朝堂上的话你也都听见了,无论你是否还会被审讯,都莫要说错了,一切都要按照阿玥所说。”
师父坐在椅子上,听着沈砚之的话,震惊的问道:“大人认识阿玥?”
“是!”
师父连忙想起身,给沈砚之跪下,却被沈砚之按住了。
“大人,既然你和阿玥认识,您能不能救救她,只要能救她,我这命可以不要,求求大人了!”
沈砚之无奈的摇摇头:“我救不了她,能救她的只有她自己,她求我一定要保住您的性命,我能做的也只有如此,您先好好养伤,别辜负了阿玥做的这一切。”说到最后沈砚之的声音越发低沉。
沈砚之将老人交给了小陆,他又找到萧鸣羽让他帮自己做一件事。
交代完一切自己则赶紧回了侯府,他知道救阿玥的机会渺茫,可是他一定要试试。
此刻的大牢内,阿玥己经跪在地上。廷尉谢大人靠在椅子上,看了看那两位大人后,首先开了口:“说!是何人指使你构陷寰王?”
“民女没有构陷,账本信件都在,灾粮赋税一事证据确凿,大人一查便知!”
“大胆!那刺杀一事呢?是何人指使?”
“民女在朝堂上己经说了,是寰王指使,我是寰王的人,除了她没有任何人指使。”阿玥抬起头道。
“来人啊!先打三十大板,看她还说不说实话!”
随着都官大人的一声令下,阿玥便被拖到了木凳之上,紧接着木板落下的声音便响起了!
阿玥始终未曾喊叫,也只有那一声声的闷哼声,她强忍着疼痛,首到这三十大板打完,狱卒将她又拖到了堂上。
“说,到底是何人指使你?”
“是寰王指使我做的,那么多证据法人都不查,偏偏只对我用刑,难道是要屈打成招吗?”
这三十大宝打完,阿玥己经无法跪在那里,她此刻趴在地下,但声音依旧洪亮。
“哼!还敢口出狂言,来人上木架,给我继续打!”都官大人道!
其实他们也知道证据是有,但是皇上想要的结果肯定不是寰王有罪,所以只能让阿玥改口。
阿玥被绑到了木架之上,细细的麻绳紧紧的勒在她的身上,狱卒手中紧紧握着皮鞭。鞭梢上还残留着之前受刑者的血渍。
狱卒扬起手臂,紧接着鞭子便狠狠抽打在阿玥的身上,阿玥皱着眉,咬着牙,尽量让自己保持着清醒。
狱卒用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抽打在阿玥的身上。
她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一道道鞭痕都带着血迹,鲜血浸湿了她的衣服,慢慢的流淌而下。
“我说的全部都是实话,所有的一切都是寰王指使的!”阿玥人己经开始微微颤抖,话语中却满是悲凉。
都官大人冷笑一声,说道:“不招没有关系,在这有的是时间,让你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