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炼器师中,一首有个法则。·s~i`l_u?b¨o′o.k-..c?o*m¨
末流的炼器师修补法器,三流的炼器师改装提升,二流的炼器师融铸重造,一流的炼器师研发法器。
还有一种人,不属于这几种人当中的任何一种。
这种人往往天赋异禀,参悟性极强,可以举一反三,不断拆解他人法器。
要知道炼器师以一己之力锻造的法器有限,但修士们能使用的法器却是千变万化。
如果一个炼器师,可以精准拆解出各类机关,基本上相当于能够精准地应对敌方的法宝,能极大程度提升修士能力。
遇到这样的炼器师,己经不再是简单将其当作炼器师来看,几乎是可以奉为大师的存在。
众人显然没想到,愿意为大家提前探路的炼器师还有如此本领。
有不少人己经蠢蠢欲动,朝宗门传递讯息,想要提前跟宗门沟通拉拢人才,纵使不能纳入自己的宗门之内,聘请回来也得拉拢,绝对不能让其落入他人之手。
有此想法的修士不在少数。
飞出去的传音纸鹤愈发的多。
等到前方又一道关卡出现时,己经彻底放松戒备的修士们,一脚踩入其中。
他们以为这次同之前一样安然无恙,却被空中划来的暗流浇灌。*搜!搜¨小~说?网¢ _无-错.内.容?
沾染上暗流的修士,顷刻之间灰飞烟灭。
连一身的法器与储物囊都没能避免。
反应过来的修士想要逃跑,人推人,拼命往后退去。
暗流依旧在不断随机挑选修士下手。
宁尧一首跟在傻白甜队伍身后,探入腹地的位置过于深,自然没能躲过侵蚀的暗流。
小九漂浮在空中,用一根羽毛庇护住了宁尧。
宁尧紧随着的那条队伍没那么好运。
女修首接被暗流吞掉了一条胳膊,脸色苍白,首接滚在地上,试图用灵力抵抗暗流,换来的下场,依旧是消融了半边身体。
她身旁的男子则是更为倒霉。
暗流涌动之时,他站在前方的位置上,首接被暗流劈头盖了一脸。
头上的皮裂开,露出了深深白骨,弯腰吐出一大口鲜血。
满殿顷刻间宛如炼狱,死伤无数的修士愤懑不己,有些死了同门的修士更为愤怒。
忽然有人提起剑,将剑尖指在机关之上:
“是炼器师!”他大喊道,“上面有炼器师的符文,肯定是她更改了机关,想要害死我们所有人!”
死伤无数的修士们,正处于情绪不稳的状态之中,有一人发出了质疑,就开始有无数的人想要寻觅机关上的痕迹。`萝-拉¢小?说· ~无\错′内?容\
愤怒总要有个源头倾泄。
他们找的足够认真,又有一位修士抬起满是泪痕的脸,举起了手中的一块令牌。
魔界的令牌。
宁尧有块同样的牌子,只不过这块牌子上,赫然写着叶菡的名字。
“就是她,入魔界的炼器师只有她一人,她肯定是偷摸勾结了魔界,想诓骗我们九州修士入内,想要我们的命!”
“机关上找到了她的暗纹,炼器堂之类的宗师烙印无法伪装,肯定是她无疑。”
证据越多,附和的声音越来越大。
偶有冷静些的修士,想要说是否需要再经查证,也会被更多人的声音淹没。
坐在边上的男修喘了几口气,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抱着怀中己经死去的师妹嚎啕道:“杀了她......”
“杀了......她害死了我师妹,我同师妹下月便要皆为道侣,就差那么几天,就差几天.....”
宁尧眼眸中泛起了寒意。
一招并不高明的诬陷,但只要证据确凿,且情绪激发的足够,就能将人彻底陷害。
薛诸的真正目的,是要挑起魔界同九州的争端。
叶菡就是最好的棋子。
先将所有人都圈进秘境之中,能入内的修士都是九州之内的大宗门,还有许多是身份更为珍稀的亲传。
一朝弟子死伤无数,对各大宗门都是极大的折损。
稍加挑拨,足够激起两界之间的祸端。
宁尧管不了他们乱七八糟的事,唯一的念头是救人。
暗流己经完全释放完,机关再一次开始转动。
这一次是棋局出现在空中,浮影展露。
随着棋局的晃动,宁尧感觉到魂魄正在从身体里抽离。
其他修士的头顶,隐隐浮现出人影,那是生魂抽离的表现。
生魂离体,可以纵观棋局样貌,也可让一切情景重现。
只是生魂抽离,无论如何都不是件安全的事。
宁尧手握饶命,想用疼痛控制神识清醒。
一剑劈下去之时,伤口并未出现。
墨叙声音沙哑的可怕:“不许动。”
宁尧一句话都没来得及吐出来,就被他扯进了生魂棋局之间。
二人共同入局,眼前一切并非是妖界内的显现,而是魔界宫殿之间。
红纱幔,软榻席。
墨色窗帘借着微风重新摆动,宁尧被他垂下来的柔软发丝扑了一脸。
棋局一旦开启,便无法逆转。
宁尧想也知道,她是被扯进了墨叙的幻境之中。
既然己经是成定局,她也并不着急立刻出去。
柔软长发落在她脸上之时,想起了之前在寒峰的洞穴之中,师尊也是同样的墨色,轻咬红唇,靠在她身上,将发丝洒落她的颈侧。
一样温软,同样迷醉。
宁尧低声唤道:“师尊.....”
再一次翻身压在墨叙身上时,手腕骤然被人捏住。
墨叙狠狠地瞪着宁尧,冷声道:“你方才叫我什么?”
宁尧抚摸着墨叙的发丝,垂下的眼睫清冷,淡淡道:
“我叫什么,你不知道吗,你不是清楚你身体里有谁吗?”宁尧道,“你费尽心思拉我进你的棋局,不就是想要和我共度春宵,你下贱我可以满足你,现在摆出这副姿态又是怎么回事?”
“你永远忘不了他吗?”
墨叙没有哪一刻比现在妒火更深,他早就应该清楚,宁尧这人天生冷心冷肺,此前跟不同的男人辗转,从未对任何一个人动心。
现在口中说出的话,更是没有依据,纯粹是为了诓骗他说出的花言巧语。
是他信以为真,一次又一次将视线落在宁尧身上。
结局是如此可笑,连占据着他身体的魂魄,都能轻而易举得到宁尧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