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冥一听这声音,马上就知道是谁了。+鸿*特¢暁_税′惘¨ /已.发,布′罪,薪~璋¨截^
他回过头来一看,站在他们身后的果然就是小广播本人。
小广播是个好打听事儿的人。
这周围几个村里的大情小事,没有人比小广播更清楚了。
陈哥一看到小广播,赶紧搬过来一把椅子:
“来来来,大妹子你坐下坐。”
小广播也不客气,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继续说了下去。
“小秋这人吧就是不知道知足,你说张方这么好的一个人,她还在外面东搞西搞。”
“跟别人搞也就算了,还吃起了窝边草,真是一点底线都没有。”
“你说她乱搞就乱搞吧,她不仅背着嫂子偷人,她还惦记上了人家的钱。”
说起来张柱这些年其实没攒下什么钱。
他这个人好吃懒做惯了,要不是靠着媳妇勤快再加上弟弟帮衬,那他早就得喝西北风了。
不过张柱还是有一些运气在身上的。
他每天在外面吃喝玩乐的,竟然还真让他碰到了挣钱的机会。
有一回张柱跟他那三个朋友去县里的KTV唱歌。
玩到半夜的时候,张柱出去上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就进错了包间门。
那门里是几个小年轻,一个个摇头晃脑的,显然是有点上头了。,微~趣?晓~税+ *冕*沸*岳\毒′
见到一个陌生人进来,带头的男人首接爆了爆口:
“哎哟我去,这是哪里来的臭要饭的,赶紧滚出去。”
听到他开了口,周边的几个黄毛也跟着起哄:
“大爷,您都多大岁数了,这地方可不是你应该来的。”
“瞅你穿的这个样子,一看就是乡巴佬,臭死了。”
“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出去,再不出去要你好看。”
……
张柱也是个混不吝的,哪里受过这种气。
他走到卡座的旁边,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嗨,我今天就不走了,你们能拿我怎么着。”
张柱伸手拍了拍自己脸,眼里满是挑衅:
“看不惯我,打我啊,往这打,来来来。”
他边说边鄙夷地轻嗤出声:
“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们还没出生呢。”
“跟我这个那个的,有本事你们就动手。”
“不是我看不起你们,你们压根就不敢,怂货!”
张柱在耍无赖这方面是有些天赋的。
要是一般人,遇到这种人也就自认倒霉了。
可包间里的这些年轻人可不是一般人,要说混可能比张柱也差不了多少。
棋逢对手的双方都很上头。
在十多分钟之后,张柱被群殴打成了猪头。′2*c′y/x~s\w/.?o`r*g_
那一天夜里,这一个包间的人都进了派出所。
对方将近十个人,结果一查全是未满十八的孩子。
那边家长到了之后一合计,一块凑了二十万出来,希望能和张柱私了。
“您看您这么大岁数了,就别跟一帮孩子一般见识了。他们现在还小,留下个案底实在不好看。”
“我当着调解人员的面表个态,只要您愿意和解,这二十万就是您的。”
“怎么算您都不吃亏,您看这样行不?”
张柱一听二十万,当时就同意了下来。
对方家长倒也真是不错,除了这二十万外,第二天还带着他去做了个全身的检查。
在得知他只是皮外伤后,那边的家长也算是松了口气。
出去折腾了一个晚上,张柱白挣了二十万。
他倒也不是真的傻,这二十万的事他谁也没告诉,连他媳妇都不知道。
至于那三个朋友,张柱自然也把钱的事瞒下了。
要是让他们知道了,那这钱指定是保不住的。
陈哥此时有点好奇:
“那您是怎么知道的?”
小广播扭了下脖子,脸上是十分自得的神色:
“我怎么知道的?我听来了的呗。”
“那天我路过张方家的时候,正好看到张柱进了张方家的大门。”
“他们两个的事情村里人都知道,我呢就是好奇,所以就贴着墙听了两耳朵。”
这一听可不要紧,竟然听到了这个秘密。
要说起来还是张柱沉不住气,竟然一进大门就说了起来。
“我当时隔着门缝看得真真的,张柱把存折给到了小秋的手上。”
“那个渣男当时还嘱咐小秋呢,说让她把存折收好了,可千万别让别人知道了。”
小广播说到这里,嘴忍不住地撇了起来。
“真是家花没野花香。”
“这男人啊不能对他太好,家里的好东西吃惯了,就老觉得外面的屎都香。”
钟冥和陈哥两个大老爷们,听了小广播这话后有点没法接。
小广播这话,怎么感觉把他们俩个也划拉进去了呢?
两人互相看了一看后,还是钟冥开口打破了略显尴尬的氛围:
“那这个钱的事,张柱媳妇还不知道吧?”
“这人都没了,钱可怎么办呢?”
一语点醒梦中人,小广播‘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对哈,可不能让郑姐蒙在鼓里,我现在就去找她说去。”
小广播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首接就抬腿往里屋走。
又过了一会儿后,郑玲带着张梓豪气吼吼地出了门。
钟冥没去管那边的事,只默默地进了东屋,帮着他们看了会香烛。
期间祝平安给他打了个电话。
“师哥,刚才那个人是你介绍来的吧。”
钟冥明白,那三个人此时应该己经从店里离开了。
他把今天的事和祝平安说了一下。
对面等他说完,也把战果报了出来:
“卖了他们几个手链,还算有赚头。”
“不过听说他们晚上要守夜,看他们三个那胆小的样子,别真给吓出点什么事来。”
钟冥抬头在屋里看了一眼,没有找到张柱的灵魂。
钟冥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种情况张柱大概率得去白事店里,所以自然是没时间吓唬这三个人。
真吓出点什么事,那也只能是他们自己做贼心虚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便把电话挂了。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院子里亲戚们都快来齐了,郑玲母子二人才终于回来。
他们的身后,张方也跟着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存折。
三人才一进里屋,张方就给嫂子跪了下来。
“大嫂,都是我不好,我当初要是没娶这个搅家精就好了。”
“这个存折您收好,您放心,我哥这葬礼办完了我就跟她去离婚。”
郑玲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红着眼睛坐到了椅子上。
见母亲不去拿,张梓豪首接一把将存折拿了过来。
他的嘴里也不饶人:
“二叔,您最好是说到做到。”
“要不然的话,咱们这亲戚可真是处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