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并非宿舍那熟悉的白色天花板,而是一片令人心悸的粉紫色光晕。\k*s^w/x.s,w?.`c.o/m~
一个模糊的轮廓逐渐清晰,那是一张床,一张大得离谱的圆床。
然后,她看到了陆轩。
他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指间夹着一根烟,猩红的火点在昏暗中明灭。
烟雾缭绕中,他的脸庞显得有些不真切,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鹰隼锁定了猎物。
他的左边,亲昵地靠着一个身影,是陈雪。
而右边,则依偎着另一个女人,那张脸……朱珠的瞳孔猛地一缩。
罗小冉!表演系的那个新晋系花,罗小冉!
这两个在学校里人气很高的女人,此刻竟像两只温顺的猫,一左一右地贴在陆轩身上。
大脑的钝痛和震惊还未完全发酵,身体传来的异样感就让她如坠冰窟。
她想坐起来,却发现手臂传来一阵紧绷的拉扯感,动弹不得。
脑袋猛地清醒了几分。
她抬头一看,这才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双手手腕被一根粗糙的麻绳紧紧捆在一起,高高吊起,悬在半空,脚尖只能勉强碰到床。~优′品¨晓?税_惘` \已^发\布¨嶵?欣~漳\截`
那件黑色连衣裙早己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火辣辣的刺痛和屈辱。
“咳……咳……”喉咙干得像要冒烟,她难受地咳了两声,发出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沙发上的陆轩缓缓抬起头,将烟蒂在烟灰缸里摁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呦,醒了啊,朱珠学姐。”
那声音不大。
“陆轩!”她的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尖利起来,“你……你干了什么?!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这是违法犯罪!你快把我放开!”
她挣扎着,绳索却勒得更紧,在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一圈刺目的红痕。
紧接着,她的目光像求救的稻草一样死死锁定了陈雪:“陈雪!你疯了吗?你没看到他把我绑起来了吗?快帮我报警!把陆轩这个变态抓起来!”
然而,陈雪仿佛没有听见她的嘶喊,反而将头在陆轩的肩膀上蹭了蹭,抬起那张清纯可人的小脸,用一种近乎天真的语气轻声说:“朱珠姐,你就别喊了,听话一点嘛。\零^点/墈/书^ \冕!费!阅_读\你看,轩哥很会照顾人的,对不对?”
她顿了顿,眼神里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而且呀,你刚才睡着的时候……叫得可比现在好听多了。”
“轰”的一声,朱…珠的脑子彻底炸了,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无尽的羞愤和怒火。
怪不得!怪不得身体像是被撕裂了一样!
“陆轩!你这个畜生!你对我做了什么!”她声嘶力竭地尖叫,“你现在就放我走!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陆轩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慢悠悠地站起身,从沙发旁拎起了两条黑色的胶条,胶条的末端都散开成数十条细长的胶条,像是两朵黑色的死亡之花。
他走到朱珠面前,将两条胶条在她眼前晃了晃。
“朱珠学姐,别这么激动嘛。”他的声音依旧温和,眼神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来,选一个吧。是喜欢这条长一点的,还是这条短一点的?”
“我警告你!陆轩!”朱珠死死地瞪着他,试图用眼神杀死这个恶魔,“你今天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发誓,我一定让你后悔一辈子!”
陆轩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pia!”
他甚至没有预兆,左手的胶条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破空的风声,狠狠抽了出去。
“啊——!”
剧痛让她惨叫出声,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紧接着,陆轩又举起了右手的胶条。
“pia!”
又是一声清脆的爆响,这一次换了一个位置。
“啊!陆轩你这个禽兽!”
两道火辣辣的痛楚瞬间蔓延开来,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陆轩却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他歪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朱珠。
微笑道:“嗯……看样子朱珠姐对我左手这条的反应比较大,叫得更响亮一些。那就用这根好了。”
说着,他扬起左手的胶条,根本不给朱珠任何喘息的机会,又是连续十几下狠狠地抽了下去!
“pia!pia!pia…”
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伴随着朱珠从尖叫到压抑的痛哼,她的嗓子己经喊得彻底嘶哑。
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板上。
“陆轩……”她喘着粗气,声音里带着绝望的恨意,“你……你等着……除非你今天把我杀了!否则只要我出去,我保证让你去蹲监狱!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她己经放弃了求饶,只剩下最恶毒的诅咒。
听到“监狱”两个字,陆轩终于停下了手。
他丢掉胶条,走到朱珠面前,伸出手指,轻轻挑起她挂着泪珠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在朱珠看来,比魔鬼还要可怖。
“朱珠学姐,别急着说狠话嘛。”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
“不对,或许……我不该叫你朱珠学姐。”
“我应该叫你……药香学姐,对吧?”
吊在半空的朱珠,身体猛地一僵。
那两个字,像是一道来自地狱的惊雷,在她脑海中轰然炸响。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静音键,所有的声音,所有的痛楚,都消失了。
一股比西伯利亚寒流还要刺骨的冷气,从她的脚底猛地窜起,瞬间席卷全身,让她手脚冰凉,血液都仿佛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