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惊醒之后，苏墨凡也无心再睡去了。?y￠a¨n~h.u,a¨l^u?o..`c\o-m+
他轻轻抚摸着苏九璃柔顺的长发，感受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思绪却飘向了那个诡异的梦境。
“那不是普通的噩梦........”
苏墨凡在心中默念。
“普通的噩梦不会有这么真实........”
那些扭曲的黑暗，猩红的眼睛，还有系统最后那声怒吼.........这一切都让他感到不安。
“会不会与我身上的因果有关？”
苏墨凡想着，然后呼唤了系统。
“怎么了宿主，大晚上不睡觉不怕早上没精神啊？”
系统小人懒洋洋的声音在意识中响起，但苏墨凡敏锐地察觉到其中藏着一丝疲惫。
“那些黑暗...是什么？”
苏墨凡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苏九璃的发梢。
系统空间里传来打火机的咔嗒声，虚拟的烟草味似乎都能透过意识传递过来。
“旧日残渣罢了。”
系统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
“没看好他们是我的问题。”
苏墨凡沉默片刻，感受到怀中苏九璃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
“他们的目标........是我.....还是小璃？”
“是你，也是我。”
系统再次抽了一口，缓缓地说道。′s·a~n,s+a^n_y+q/.-c*o*m+
“是与我的因果有关吗？”
“比那严重。”
系统将烟头掐灭在虚空，叹气道，
“因果算个毛线，我若想，早就掐断它了。”
“但是掐断后，这个世界也快完蛋了。”
苏墨凡沉默了，他下意识地收紧了环抱着苏九璃的手臂，少女在睡梦中发出一声含糊的嘤咛，更用力地贴紧了他。
“你刚刚说，他们的目标是我，也是你，是什么意思？”
系统空间里沉默了片刻。虚拟的烟味似乎更浓了，带着一种焦灼感。
过了好一会儿，系统小人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没有了之前的懒散和戏谑，只剩疲惫。
“它们……”
系统似乎在斟酌词句，
“是虚无与混乱的聚合体，它们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吞噬、同化、将一切拉回诞生之前的虚无。”
“简单来说，它们会抹除所有东西，包括‘存在’的概念。”
“它们本该囚禁在‘秩序’之下，但是‘秩序’崩塌了，它们自然就逃逸出来了。”
“秩序崩塌？”
他低声问，“那是什么？”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该从何说起。
“打个比方吧，”
系统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就像支撑房子的柱子倒了，规则开始崩解，原本被束缚的东西……就会跑出来。,狐?恋·文¨学/ .更·新`最′快′”
苏墨凡皱眉：“为什么秩序会崩塌？”
系统嗤笑一声：“谁知道呢？也许是某个至高存在打了个盹，也许是哪个蠢货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所以我们现在........”
“你现在要变强，宿主。”
一根烟在系统手中燃尽，之后又点上了一根。
“强大到斩尽任何伸向你们的黑手，强到能扛住虚无的侵蚀，你现在太弱了，宿主，你体内的力量，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
苏墨凡没有反驳，梦境中那种力量被完全压制、如同石沉大海的无力感，让他刻骨铭心。
“我明白了。”
苏墨凡沉默了一会儿，“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没有退路了？”
“退路？”
系统嗤笑一声，
“从来就没有那种东西，要么把那些垃圾塞回垃圾桶，要么……等着被它们拖进虚无慢慢湮灭，就这么简单。”
“事到如今我也不藏了，我这里有一份功法，叫做吞噬魔功。”
“吞噬魔功……”
苏墨凡咀嚼着这西个字，
“听起来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法子。”
“呵，”
系统嗤笑一声，
“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正邪？能活下来、能护住你想护住的东西，才是硬道理，光明正大？在秩序崩塌的废墟上顶个屁用。”
“这吞噬魔功，本质上就是掠夺，掠夺能量，掠夺生机，掠夺……那些旧日残渣赖以存在的‘存在性’本身。
它们是虚无的爪牙，我们就反过来，吞噬它们的虚无，将它们彻底归于真正的无。”
“吞噬……虚无？”苏墨凡感到一阵眩晕。
“别想得太复杂，”
系统打断他，
“你可以理解为吞噬一切，就连虚无都能吞噬。”
“但这力量很危险，宿主，它像一把双刃剑，锋利无比，却也随时可能反噬持剑人。”
系统语气变得无比凝重，
“每一次吞噬，都像是向深渊索取力量，深渊也在注视着你，试图将你同化。”
苏墨凡低头凝视着苏九璃安静的睡颜。
“反噬会怎么样？”
他的指尖轻轻描摹着苏九璃的眉骨。
“轻则精神错乱，重则.........”
系统顿了顿，虚拟的烟灰簌簌落下，
“重则变成比那些残渣更可怕的东西，本能地吞噬所见的一切，包括......你怀里的人。”
苏墨凡的手指骤然僵住。
“有办法规避反噬吗？”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有。”
系统淡淡地说道，“恪守本心，抵御力量带来的快感。”
“修炼吞噬魔功之后，你的修炼速度会达到一个极其恐怖的程度，每吞噬一分力量，都会带来近乎上瘾的快感。
很多人不是被力量撑爆的，而是......主动跳进了深渊。“
“所以，宿主，你要考虑好了。”
苏墨凡的目光落在苏九璃恬静的睡颜上。
“我学。”
苏墨凡坚定地说道。
“很好。”
系统的声音似乎恢复了一点精神，
“明天吧，找个绝对安全、无人打扰的地方。传授的过程……动静不会小，最好是能把她支开。”
它意指苏九璃。
“明白。”
苏墨凡应道，心中己经开始盘算。
系统空间里再次响起打火机的咔嗒声，新的烟雾缭绕起来，似乎驱散了一些疲惫。
“睡吧，宿主。养足精神，明天……才是真正的开始。”
系统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沉重，
“别想太多，天塌下来，暂时还有我顶着。虽然……这顶梁柱也快坚持不住了。”
最后一句几不可闻，如同一声叹息，消散在虚拟的烟味里。
苏墨凡却听得真切。
他低头，在苏九璃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极轻、却无比珍重的吻。
怀中少女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无意识地往他怀里更深地钻了钻，发出一声满足的呓语。
（有点抽象了这一章，我写的.........不是甜文吗？(?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