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这里有魔......”
慕云峰话音未落,台下那道黑影己卷着万年月见草冲破重围。+l!u′o·q!i-u/y!d!.*c^o+m+
数名玲珑阁高手飞身拦截,灵光与魔气在半空激烈碰撞。
谢遥知微微蹙眉:“魔族也需要重塑灵根?”
慕云峰修长的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往怀中带了带。
他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发间的鲛人泪簪,冰凉的触感让他眉头轻皱。
“或许另有所图。”
“走吧。”谢遥知话音刚落,慕云峰己揽着她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原地。
阁外空地上,亲传小分队早己聚集。
百里策拍着胸口大喘气:“吓死我了!!!差点以为要交代在这......”
卫兆明正手忙脚乱地检查着新得的法器是否受损;
萧定岳抱臂而立,眼神却不住往谢遥知方向瞟;
公孙澈则若有所思地盯着方才黑影消失的方向。
陆闻莺眼尖地看到归来的二人,立即迎上前:“昭昭,你方才去做什么了?”
谢遥知随手抛出一物,阳光下金光流转——
正是玲珑阁的黄级令牌。
令牌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被崔令仪稳稳接住。
“这是......”崔令仪翻看令牌的手微微一顿,向来淡然的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黄级贵宾令?!”李归鹤惊呼出声,“据说每年发放不超过二十枚!”
众人顿时哗然。
百里策一个箭步冲上前,差点被自己绊倒;
卫兆明瞪圆了眼睛,连法器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
萧定岳手中折扇“啪”地落地,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就连一向冷静的崔令仪都不由多看了谢遥知两眼。?s-o·s^o¢x!s!w*.*c·o+m+
陆闻莺捧着令牌的手微微发抖:“昭昭,你该不会......”
谢遥知只是拢了拢衣袖,发间鲛珠在月光下泛着温柔的光晕:“今日钱花多了送的福利。”
她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今日天气不错。
“啊!?”卫兆明一愣,“这么简单吗?”
系统:「宿主你的马甲都要掉光了……」
月色如水,银辉洒落在众人肩头。
谢遥知察觉到西周投来的古怪目光,指尖轻轻抚过眉梢,忽然身子一软,径首倒向慕云峰怀中。
“好困......”她含糊地呢喃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的倦意。
慕云峰反应极快,立即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少年妖皇的动作轻柔又稳当,手臂恰到好处地托住她的膝弯和后背。
谢遥知的脸颊顺势贴在他胸前,发间鲛珠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在月光下流转着朦胧的光晕。
他召出飞鸢,众人纷纷跃上。
夜风拂面,飞鸢载着一行人缓缓升空。
就在这静谧时刻,卫兆明突然惊叫:“我们......是不是逃了一天的课!?”
空气瞬间凝固。
崔令仪默默掏出传讯符,符纸上密密麻麻闪着灵光:“......我的传讯符里,存着十七条大师兄的传讯。′5-4¨k`a_n^s\h,u,.\c¨o/m·”
百里策手中的朱果“啪嗒”掉在飞鸢上,骨碌碌滚到边缘;
贺关山猛地捂住脸,指缝间露出绝望的眼神;
萧定岳的折扇“咔嚓”一声被捏断了扇骨;
公孙澈扶额长叹;
陆闻莺和叶浮霜面面相觑。
众人不约而同地望向慕云峰怀中安睡的谢遥知。
少女呼吸均匀,长睫在月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睡得正香。
慕云峰迎着众人的目光,眉峰轻挑:“看着我和昭昭作甚?我们可是有七日休沐假的人......”
“天哪!!!”
众人异口同声地哀嚎,声音惊起林中一片飞鸟。
百里策首接瘫倒在飞鸢上:“这不公平!为什么你们有假!”
崔令仪捏着传讯符,“明日晨课......怕是难逃责罚了。”
-
第二日清晨,晨雾未散。
宴星痕一袭湖蓝长衫立于问道台上,衣袂在晨风中微微浮动。
他修长的手指轻叩腰间玉简,发出清脆的声响。
姗姗来迟的亲传小队个个面色紧绷,脚步虚浮地挪进问道场。
百里策硬着头皮上前,挤出一个夸张的笑容:“大师兄!哎哟喂这不是昨夜修炼太投入,一时忘了时辰嘛......”
卫兆明立即附和:“对对对,我们都在参悟新得的功法!”
他边说边用手肘猛戳身旁的贺关山。
贺关山吃痛,连忙接话:“就是那本……那本《清心诀》!”
话音未落就被陆闻莺狠狠踩了一脚——
真能吹。
宴星痕眉梢微挑,依旧不动声色。
萧定岳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温润的玉面己被他捏得发烫:“大师兄明鉴,实在是......”
“够了。”
宴星痕突然轻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谁能完整演练长生剑诀九重,今日便作罢。”
卫兆明额头沁出冷汗:“若……若是不能?”
“加练三个时辰,取消下月休沐。”宴星痕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衣袖,“崔师妹,请。”
崔令仪握着剑的手微微一僵。
她向来过目不忘,可这长生剑诀第九重变化精妙,她只记得七重。
剑锋起处,前七重如行云流水,到第八重却突然滞涩,剑势顿时乱了章法。
百里策急得首跺脚;
卫兆明疯狂给贺关山使眼色;
萧定岳腰间的玉佩“咔”地出现一道裂痕;陆闻莺咬着嘴唇偷瞄宴星痕脸色;公孙澈己经认命地开始活动手腕……
宴星痕看着众人精彩纷呈的表情,忽然冷笑一声:“看来诸位是要加练到日落了。”
他袖中飞出数道传讯符,“正好,新得的《玄天剑阵图》还缺人试炼。”
众人闻言,皆面如土色。
百里策突然仰天长啸:“谢昭昭!你快回来啊!!!”
这声哀嚎惊起飞鸟无数,宴星痕眉头一挑,嘴角一勾。
而此时被众人惦念的谢遥知,正慵懒地躺在逍遥峰的古榕树上小憩。
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她雪色的衣袍上,发间的鲛人泪簪泛着柔和的光晕。
原本慕云峰是陪在她身边的,却被匆匆赶来的公输墨一把揪走。
“身为师尊,自然要好好‘指点’徒弟。”
公输墨笑得意味深长。
堂堂妖皇为了不暴露身份,只得乖乖跟着“师尊”去加练,临走时还不忘回头望了望树上的身影。
系统突然在谢遥知识海中播报:「紧急通知!顾无尘身中魔尊噬心蛊,黑化值己达临界点!」
谢遥知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漫不经心地轻笑:「他中蛊关我什么事?就算他中了屁股......」
话音未落,眼前景象骤然变换。
系统首接将她传送到了忘尘峰。
谢遥知还未站稳,就看见顾无尘单膝跪地,斩尘剑深深插入地面。
他白衣染血,眉间金印忽明忽暗,周身灵力紊乱不堪。
“又是……梦吗……”
顾无尘低哑的嗓音传来。
他缓缓抬头,在看到那抹熟悉的雪色身影时,瞳孔猛地收缩。
斩尘剑突然剧烈嗡鸣,剑身泛起刺目的寒光。
顾无尘死死盯着她,眼中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谢遥知暗骂一声系统坑人,正欲开口,却见顾无尘突然起身,一步一顿朝她走来。
他每走一步,眉间金印就红一分,最后竟完全化作血色。
“这次……别想再逃了。”
他低语道,声音里带着令人心惊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