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无迹可寻,萧复鸣接连两晚上都没做噩梦似乎是个好征兆。/l!u~o-l¢a+x!s_..c¨o^m/
“我也不留你了,这次的事儿多亏了你。”
在机场等候区,萧复鸣哥俩好地揽着陈星的肩膀,意外地看到一旁的陈言,讪讪地松开手,“咳咳,放假了我去找你玩,可要好好招待我啊。”
广播提示下一个航班即将起飞,陈星拍拍萧复鸣的肩膀,笑了笑,“一定。”
陈星走的时候萧复鸣脸上的黑雾并没有消失,还是维持原样,他不明白这其中的寓意,又不好首接问极昭的那几个人,只得把剩下的驱鬼符咒留给了萧复鸣。
这次的事情解决得难看,陈星都没好意思跟喻丽仙他们说,头一回独自行动结果被遛了一通还一无所获,太丢人了。
不过,他隐隐有种感觉,关于萧复鸣身上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回来东莱市,陈星一如往常上学放学,但他第二天回家时,刚打开门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就从脚边钻了进去。
“什么东西?”他还以为是一只大黑耗子,正准备过去抓就看到那坨黑乎乎跳到殷岚的腿上,自发地找了个舒服地姿势趴下。
一猫一鬼安静地电视剧或许是和谐美好的画面,陈星却很不爽。
“哪儿来的流浪猫,快滚出去。”说着就要动手驱赶,然而刚一动作黑猫灵活地逃走,在屋子里上蹿下跳,把陈星耍得气喘吁吁,而客厅里也遍布灰扑扑的脚印。-纨^夲+鰰`颤¨ !已^发^布_蕞~欣?蟑,劫!
没错,这就是陈星愤怒的来源。
这死猫一进屋就把地板弄脏,现在墙壁上都是它跑酷的痕迹。
黑猫还在耀武扬威地朝着陈星哈气,翘着尾巴像是在巡视领地,而这屋子里的另一个成员,殷岚,像死人一样还在看电视。
不对,她本来就死了。
说到这陈星简首气得想笑,自从在他面前现身后,这女鬼愈发懒惰,每天除了看电视还是看电视,能躺着绝不坐着,白天看晚上看,电费急剧飙升,这还不是重点。
她光顾着看电视也不收拾屋子,被陈星指出还说又不是她弄乱的谁弄乱谁收拾。
无法反驳,这屋里只有他一个活人会留下生活痕迹。
这之后,他每次打扫卫生的时候无比怀念以前什么都不知道的日子。
“把它给我弄出去,不然禁止你看电视!”陈星抓不住那只猫,气得他朝着殷岚撒气。
刚才一系列的鸡飞狗跳完全没有影响到看电视的女鬼,而有人挡在她面前时终于有了反应,“哎呀你干什么别挡着我。”
黑猫旁若无人地还在西处溜达,一路踩出梅花印记,陈星气得牙痒痒,似乎跟这猫八字不合,逮了好几次都以吃瘪告终,殷岚也不理会他,一个人无能狂怒,差点气晕过去。,看`书_屋′暁¨税′蛧^ ¨蕪~错·内/容_
“别费劲了,这是你哥的宠物。”
“什么?!怎么可能?”
“不信你自己去问喽。”
听见这话陈星也不管死猫又在哪里留下脚印了,还没推开卧室的门就急急忙忙地大喊:“哥,那只死猫是你的?!什么时候的事?我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
他哥第一次主动要东西竟然不告诉他。
“回来的那天晚上,小区的流浪猫顺着窗户进来了。”陈言当然没回应,殷岚出现在门口做出解释。
陈星无奈且不爽地哼了一声,“知道了。”
黑猫就这样变成了家庭新成员,陈星没给他起名字,他哥当然更不会,殷岚和猫倒是和谐,但她也没叫过。
陈星还是和它莫名地不对付,对方似乎以让他吃瘪为乐,无聊就去招惹他。陈星也是非必要不称呼,必须称呼就变成喂,猫,死猫,傻猫等等。
他更加没喂过,每天都是殷岚给它弄吃的,陈星每次见了同样要嘴贱几句。
更加令他无语的是,黑猫原先瘦骨嶙峋的身躯,竟然肉眼可见地朝着大卡车的方向发展,于是称呼又多种多样起来,肥猫,大肥猫,死肥猫等等。
这种虽然闹心但是充满安逸的平静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某一天早上,陈星准备出门上课的时候,门外来了不速之客。
…………
“姓名。”
“陈星。”
“年龄。”
“十八岁。”
“照片上这个人认识吗?”
是一个中年男人,陈星看了几眼摇摇头,“不认识。”
“看仔细点再说话。”
陈星还是摇头。
“六月十六日,你与此人在k124列车硬卧车厢发生纠纷,有明显肢体冲突,对此如何解释?”
…………
6月16日,普通火车的硬卧紧凑密集,旁人翻个身都能感觉得到。
男人坐在上铺抱着怀里的背包,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可以让他此后的人生都不愁吃喝,他决定从此金盆洗手,和过去划清界限。
“小兄弟,你那玉成色不错啊。”
“呵呵,我不知道,家里留下来的。”
男人眼尖,即使形似羊脂的乳白色物体在眼前一闪而过,多年的经验也让他知道,那东西的确不便宜。
刚准备要金盆洗手,这会儿又开始蠢蠢欲动。
看这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穿着打扮都不是有钱人,男人也就放心了。
深夜,火车仍在继续行驶,车厢里不断有打呼噜或是翻身说梦话的各种声音。
男人轻巧地从上铺落在地上,停在原地依次看了一眼其他床铺都人,见他们都在熟睡,悄悄摸索到对面的下铺。
这个位置是个不会说话的女生,所以他不怕对方喊人,就算闹出动静他也可以顺利脱身。
他准备了一把小刀用来割断绳子,没多想为什么这人睡觉要把被子盖过头顶。
但是当他掀开被子的下一秒,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块露在衣领外的羊脂白玉,他终于看清楚那块玉的形状。
那是一个观音像。
垂眸拈花,手持玉瓶。
再次见到这枚玉,他害怕了,他知道这玉代表了什么,他还不想死。
慌忙地想走,不经意视线往上移动了半分,突兀地对上一双眼睛。
漆黑充斥整个眼眶,比之深渊更为引人毛骨悚然。
…………
“原来是他。”陈星低声呢喃了一句,想起偶然一瞥的那个画面,黑雾如同面具笼罩着整张脸。
“他想偷东西,我打了他。”陈星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嘴角,“难道他是被我打死的?”
审讯的两个人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转而继续道:“监控显示,十一月十五日晚你和萧某一同前往落霞公园,并且在第二天的同一时间你们也出现在那里,对此作何解释?”
解释?这个倒是为难到陈星了,神神鬼鬼的说给他们肯定不信,他也不会编谎话,到时候漏洞百出说不定真的会被认定为杀人凶手。
暗自叹了口气,他决定实话实说。
“他是我朋友,我们只是去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