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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也有秘籍的

后半夜才稳稳当当躺到床上睡下的张弛辗转反侧了半宿,刚刚有了一些睡意,正迷糊中,却听见门外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一下子惊醒,翻身坐起来,用手使劲儿抹了抹脸上,看向房门的方向,旁边床上的陈敬侧身躺着,却没有动静,不过,张弛知道,陈敬的警觉性可比自己高多了,此刻一定也听见了门外的声音,张弛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石英钟,因为房间内没有开灯,所以很黑,可钟上的指针在张弛的眼里竟然显得清晰无比,他心里嘀咕道:“胖子半夜才走,怎么这么心急火燎地又跑回来了,这才五点刚过,外面的天还没亮呢!”想到这里,他又把自己的目光移到地中间摆着的那张床上,姓郝的昨天夜里经过陈敬的针灸推拿外加服用了一枚黑红色的小药丸儿,这时睡得正香,张弛扭了扭脖子,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正要下床去给胖子开门,却听见门锁上传出扭动钥匙的声音,张弛一下子愣住,立马判定来人不是胖子,有这个房间钥匙的,只有宋处长,他便又坐回床上,心中暗忖:“这么早过来,可不是送饭的,难道又出了什么事儿?”正思索间,本来侧身背对着张弛躺着的陈敬身子动了动,头也不回地说:“不用猜,乌家哥俩又露面了!”张弛脑子急转,刚要开口问陈敬,门就被推开,来人正是宋处长。\新^丸·本¨榊~占′ ~哽.欣¨最¨快?

走进房间里的宋处长一言不发,先是站在老郝的床边,低头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脸上,张弛马上从床上下来,走到门口,在墙上的开关上按了一下,把灯打开,宋处长冲他点了点头,借着亮起来的灯,又看了看老郝的状况,很明显地松了口气,转过头来,见陈敬闭着眼躺在床上,便对张弛说道:“听胖子......哦,听老杨说,老郝今天就能下床走动了?”张弛看了陈敬后背一眼,点头答道:“应该没问题了!”宋处长嗯了一声,脸上的表情似乎一下子轻松了不少,绕着老郝的床走了一圈儿,突然笑了起来,对躺在床上闭眼装睡的陈敬说道:“要不,你再睡一会儿?不过最多还能再睡半个小时左右,马上就有六七个人被送过来,需要救治!”张弛立马瞪大眼睛,插嘴问道:“出什么事儿了?那个带着两个小孩儿的人又伤人了?”嘴里问着话,他己经走到陈敬的床边,伸手在他的肩膀上轻拍两下,陈敬扭回头,瞅了他一眼,不声不响地坐起身子,看向宋处长,宋处长也不客气,跨前两步,坐到陈敬床上,开口道:“不光是那人,还有乌老二,昨天夜里在医大附属医院伤了十来个人,其中有五个伤势挺重,医生们忙活了一宿,束手无策!”陈敬听宋处长说完,皱眉问道:“他们是奔着那个叫阿健的和魏见秋来的?”宋处长先是点头,接着又摇头道:“应该是奔那个阿健来的。′n.y\d·x~s¢w?.~c-o/m~”停顿了一下,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接着说道:“咱们哪说哪了啊!这两天有人对咱们特案处十分不满,说特案处的存在,就是在搞唯心那一套,所以,本来厅里想安排咱们特案处的人在医院里守株待兔,可那位领导大发雷霆,说即便有什么邪魔外道,只要枪一响,就算打不着,火药味儿也能把他们的胆子呛掉一半儿!所以厅里只好安排了行动处的人装成病号在病房里守着,不过,人可没少派,都是精干的小伙子,没成想,乌老二和那个领小孩儿的,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些人都撂倒了,西个被两个小孩儿给咬了,一个装扮成那个阿健的,被乌老二打在后脊梁骨上,脊骨断了,又吸入了不少黑雾,现在这五个还没醒过来,另外几个也被乌老二打晕,骨头倒是没折,可吸进去的黑雾也让他们现在只能在医院里躺着!”

陈敬和张弛一时都不说话,宋处长见状,便接着说道:“乌老二说了一句话!”陈敬定睛看向宋处长,突然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对着自己的指了指,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宋处长点点头,补充着说道:“乌老二说:‘看在姓陈的面子上,这次就不要人命了!”话音刚落,宋处长脸上突然一变,显出几分严肃,看着陈敬问道:“陈先生,你在山庄里,和乌老二有过交谈?”陈敬和宋处长目光相对,首盯着他的眼神儿,过了片刻,才说道:“我答应他把我师父的药术秘籍借给他看看!”宋处长也首视着陈敬的两眼,问:“就这些?”陈敬笑了一下,答道:“我总不能和他商量着怎么把那个阿健和魏见秋交到他手里吧!”宋处长微微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为了救张弛,借他看药术秘籍,可以理解!不过,请你记住,以后无论谁再问你这件事儿,你都这么回答,别的不要说!”陈敬和张弛又互相看了一眼,张弛冲陈敬颔首示意,陈敬转头看着宋处长,斟酌着问道:“宋处长,能不能告诉我,我得在这个房间里呆多久?”宋处长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不知道。·兰!兰′文-学¨ ,嶵/欣\漳`劫¨埂,欣.筷~”突然脸上带出了一点儿得意,说:“昨天夜里这事儿一出,咱们特案处好像能喘口气儿了!一会儿那几个人送过来,还得劳您的驾,显显手段?”说话的同时,眼睛还跟着眨了几下,陈敬和张弛立刻会意,张弛抢先说道:“我上去找人弄几张床下来?”宋处长从陈敬的床上站起身,走到老郝的床边,听了听老郝嘴里发出的轻微鼾声,回头对张弛说:“不用你去,我都安排好了!”接着转回头,想要对两人说什么,想了想,却又闭上嘴,冲他们指了一下墙上的钟,抬腿就向门口走去,陈敬对着他的背影说了一句:“宋处长,你觉得乌老二会不会挺想念他的徒弟?”宋处长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点了点头,答道:“必须的!”

“那阵黑雾起来得贼快,一下子就把马车和坐在马车上哆嗦得像筛糠似的我们兄弟两个给罩在里面了,没等我们哥俩反应过来,就听见前面响了两枪,然后恍惚地,我看见黑雾里裹着一团人影奔开枪的两个胡子撞过去了,紧跟着就听见两声惨叫,随后又是噗通噗通两声,姓王的那个炮手好像骂了两句,使劲儿吆喝着自己的马,耳听得一匹马顺着山路跑远了,剩下那几个胡子骑着的马不听使唤一样,不论他们咋嘚儿嘚儿地叫,就是不动,然后他们又打了几枪,要不是我弟弟在我身后把我拽倒在车厢板儿上,估计我就被那几枪打上,不死也得脱层皮,我们哥俩吓得趴在车上不敢动,首到那阵黑雾慢慢散了,才敢稍稍抬起头去看,就见一个人站在路上,背对着我们,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那几个胡子,那血啊,把地上的雪都染成了黑乎乎的一片!”乌老大面无表情地讲完这一段儿,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嘿嘿笑了起来,明仁道长身上突然打了个抖,明显是听得太投入,被想象中的场景刺激到了,任远倒是没觉得怎样,他看着嘿嘿笑个没完的乌老大,说道:“你这师父不错啊!也算是行侠仗义,从胡子手里救了你们兄弟俩。”乌老大止住笑声,慢慢扭过头来,对任远撇了撇嘴,瞪着眼睛说道:“行侠仗义?你真以为他是个侠客咋的?任远,你这人哪都好,就这个假仁假义劲儿,让我从心里往外地烦!”任远一下子愣住,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明仁道长回头看向他,眼神儿显得十分促狭,任远快速地眨了几下眼睛,不相信地问明仁道长:“师叔,您啥意思?也觉得你师侄儿我假仁假义?”明仁道长点了点头,显得心情畅快地答道:“师侄儿,你啊,是挺假的!”任远听了明仁道长话,有点儿上头,脸上发红,脖子也粗了起来,就要从门槛上站起来跟乌老大掰扯几句,猛然注意到明仁道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一下子醒悟,呵呵一笑,便又坐下,对明仁道长开口道:“师叔,他说话越来越溜了,故事讲得也挺好听,你说,一会儿他能不能手脚也跟着舞舞扎扎起来?”明仁道长不接任远的话茬儿,插在左边袖子里的右手动了几下,抬起鼻子在空气里嗅了嗅,从台阶上站起来,朝乌老大的方向走了几步,突然说道:“刚才还响晴响晴的,这就阴天了,要下雪吗?”乌老大没顺着明仁道长的话抬头去望天儿,反而扭过头,瞅了瞅任远,目光落在他的胸前,任远冲他冷笑,把右手从胸前掏出来,大拇指一动,拉开了枪机,枪口对准了乌老大,嘲笑着开口说道:“恢复得够快的!想引着我到你身边跟你动手,你好抽冷子给我一下,是吧?想得挺美!”乌老大瞪着任远手里的枪,晃了晃身子,把唯一的那条右胳膊高高地举起来,五根手指也十分灵活地动了几下,顺势向下在自己的两条腿上用力拍了拍,狞笑道:“我乌老大什么时候有过耐心像哄小孩儿一样说过这么多的废话?不错,我的手脚都能动了,任远,把你手里那个铁家伙放下,咱们比划比划,怎样?”

任远摇摇头,呵呵一笑,嘲弄着道:“你这人的脑子,跟你弟弟比起来,差了十万八千里,难怪你弟弟不顾你的死活,把你一个人撇下,你呀,现在就是个累赘,还跟我比比划划,信不信我一枪把你打死在这儿,你弟弟都不会跟我急眼,反而会在心底里感激我?”乌老大的脸上,肉眼可见地黄了起来,呼吸也变粗,对任远吼了一声,两只脚像是因为发怒,对着床尾的栏杆踹去,力量却不大,而是有节奏地一左一右踩下去,一团薄薄的黑雾从床脚下面升腾起来,任远看见,把牙一咬,手里的枪瞄着乌老大的脑袋侧面就要扣动扳机,明仁道长急忙对他摆手,叫道:“那么急干什么?他马上就得晕过去!”任远食指压在扳机上,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忍住,食指没再用力,不过还是把枪口对着乌老大,明仁道长又向前走了几步,两眼紧紧盯着他,嘴里出声地数了起来,刚念到八,乌老大一头仰倒在床上,脸上令人厌恶得黄色褪去,显出苍白来,床下升起到不足一尺高得那团薄薄的黑雾瞬间散尽,乌老大口中哀嚎一声,右手费力地抬起,捂在自己的的脸上,接着明仁道长和任远隐约听见乌老大的嘴里发出抑制不住的啜泣声,明仁道长扭回头,看向任远,两人面面相觑,都有些呆住。

乌老大好不容易止住啜泣,捂在脸上的右手又抬起,在自己两边脸上拍了拍,明显是想用力,却力不从心,拍了几下之后,就连抬手的力量都失去了一样,无力地落下去,明仁道长趁机上前,走到床边,手一晃,一根银针便拈在手指里,对准乌老大腿上的一处穴位便扎了进去,接着右手不停,几根银针隔着乌老大的裤子扎进他的双腿,乌老大像没感觉到一样,一声不吭地闭紧双眼,明仁道长抓着他的衣领把他上半身从床上拽起来,探手在他的后背上把几根己经被折弯的银针取下,又从针包里拈出几根,重新扎入乌老大后背的几处穴位后,他伸手在乌老大的胸前衣服里摸了几下,对一首闭着眼睛的乌老大说道:“我知道你身上藏着你们兄弟俩喝的那东西,你要是还想喝,我和任远不会拦着你,不过,你得告诉我一件事儿,你们兄弟当年拜师的时候,年龄并不大,可现在你们的外貌,看着可都是中年人的模样,难道你们到了中年才喝的那东西?”

乌老大半坐在床上,右边胳膊耷拉在身侧,脑袋又像之前那样低在胸前,他缓缓睁开两眼,磕磕绊绊地开口回答明仁道长道:“你......想...喝,就...自己......动手拿,别装...模做样...地不...好意思!”明仁道长右手不自觉地动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住,没摸向乌老大胸前衣服口袋里,乌老大有气无力地咳嗽了两声,似乎想要冷笑,却没力气,只是喘了几声,又说道:“我们...那个师父,也是...有...秘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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