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低身份低的人也罢,诱惑不大。本文搜:齐盛小说网 qishenpack.com 免费阅读
“尤其是修为高的强者,或者身份特殊之人,毒师一旦将蛊种下,就不会舍得轻易为其引蛊。”
楼予深再三叮嘱:“如果那人对你很重要,一定要找你信得过的毒师。被种下蛊就没有回旋余地,除非毒师愿意让步收手。”
祁砚的思绪被她牵紧,反复考虑后,问她:“今儿出奇,你怎不自荐一下?”
以她的性子,能扒他一层底的大好机会摆在眼前,她竟不心动?
“有这个打算来着。”楼予深解释,“但瞧你神色太严肃,转念一想,你若需要我,会和我说的。
“若此事不能让我掺和,我猴急自荐,未免挫伤你我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情意。”
此话一出,祁砚开始为他刚才的问话感到愧疚。
她竟为他顾虑这许多。
“此人是我一个下属,对我极为重要,且背后牵连甚广。我需要解她身上之毒,你可有办法?”
不等楼予深回答,祁砚先问:“你出手是什么价?”
楼予深朝他笑得温和,“你瞧着开便是,给我一个铜板我也是要接这单的。”
“哦?”祁砚试探,“那两个铜板?”
“当真?”楼予深笑意加深,牵住他的衣袖,问,“你竟愿意为我加价?”
祁砚被她逗乐,扯住那截袖子轻轻摇晃,好似和楼予深牵手玩闹,应她:“是啊,翻倍了呢。”
楼予深颇为动容,“这一单我楼某人接定了。”
……
腊八节后。
不到三日。
楼予深应邀再次来到祁府,走进祁砚书房。
房中,脸戴面具身披斗篷的老媪坐在窗边凳子上,兜帽下露出的长发掺杂银丝。
见楼予深过来,祁砚起身迎向她。
窗边老媪随他一同起身。
“你来瞧瞧。”祁砚将楼予深引向窗边,“郭老体内这毒有些年了,寻过许多医师毒师都无解法。”
“别急,我看看。”
楼予深安抚完他,笑容谦和,看向窗边老媪。
老媪朝她行礼,“楼姑娘。”
楼予深朝她颔首,笑问祁砚:“这位郭老,是上次在锦禾郡时我无缘见到的那位郭老吗?”
祁砚点头。
“嗯。”
他身边除了宁老,没人知道郭老这位灵宗的存在。
郭老是他藏在暗处的刀,本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但……
她是楼予深。
是他、未来的妻主。
“关于郭老的事,你别外传。”祁砚叮嘱。
楼予深解下狼裘搭在一旁木架上,听到他这话,笑问:“就这么不信我的嘴?”
祁砚咕哝:“叮嘱你一句而己,以免你说漏嘴嘛。”
“好,我记下了,如此你可安心?”楼予深应完他的话,走向郭老,“坐。”
“是。”
郭老又在圆鼓凳上坐下,双腿打开,两手撑在膝上。
楼予深朝她抬手,郭老将手腕内侧抵在她指尖。
和宋海月相似的脉象,同样的毒。
郭老。
郭云行。
“运转灵力试试。”
“是。”
郭云行照做,心中并不理解祁砚为何选择信任楼予深这么年轻的人。
看年纪就不像经验丰富的毒师。
见楼予深脸上笑得过度和煦,祁砚总觉哪里毛毛的,开口问她:“情况如何?”
“可以解。”楼予深收手,看向祁砚,“我得列些要用的东西出来。”
祁砚点了点头,走到桌后,抽出一张纸,亲自为她研墨。
楼予深走到他旁边,提笔蘸墨,写她解毒要用的物品。
写完,她将纸递向郭云行,“找齐这些东西,找齐交到我手上之后,过二十天来找我解毒。”
郭云行不太敢信,接过她手中的单子,恍惚应一声“是”。
祁砚看她举动,再看看郭云行,并未阻拦,顺着楼予深的意思吩咐:“郭老,你下去准备。”
“老妇这就去。”
郭老将纸叠好,揣入怀中,躬身退下。
她离开后,祁砚才看向楼予深,问:“有什么事和我说?”
她从不首接吩咐他身边的人去办要紧事,最多只吩咐初弦他们添副碗筷,关个门窗。
除此之外,到正事时,她让他的人去办任何事都会从他手上经过,由他吩咐下去。
她从不首接吩咐宁老去做什么。
她对宁老可比对郭老要熟。
见楼予深朝他勾手,祁砚挪步靠近些,面朝楼予深坐在书桌上,疑惑:“特意将人支开,神神秘秘的。”
只听楼予深俯在他耳边,低声问:“你确定郭老是你的下属?”
“此话怎讲?”祁砚反问她。
见她肩后长发有些乱,他抬起手绕到她身后,捋顺她的头发。
动作仔细轻柔,颇有贤夫良父之风。
楼予深语气也不自觉的轻柔些,“你可还记得,我这趟出去接了一单?”
“嗯哼。”
祁砚应一声,手臂绕到楼予深身后不想收回。
看着眼前年轻俊美的人,感受面前这具精壮身躯上散开的热度。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楼予深的头发,最后将人抱住。
勤于修炼的人真好,冬日里像个暖炉。
“接了一单,怎了,怎不继续说?”
他能不记得吗?让她去了好些日子。
楼予深回过神,学他的模样,抬手拥住他,答:“那单正是为雇主一名下属解毒,所解的毒,和郭老身上的毒相似。”
她此话一出,祁砚瞬间从她怀中退出来。
“你解的毒?”
郭老口中那个收服了宋海月的人,就是她的雇主?
“你可知雇主是谁?”
“道上规矩,拿钱办事,不问。”
祁砚试探性地,再问:“安平县之事,你知晓多少?”
楼予深答:“关于安平县,你能从郭老那儿知道的,我大概都知道。”
宋海月被刺史控制的时间较早,原先就在二冶郡隐居,又比郭云行早到安平县,知道的自然比郭云行多些。
她将手收回,继续往下说:“方才没说完,郭老体内的毒虽与那雇主下属体内的毒相似,但她二人的身体情况并不相同。”
“这又怎么说?”
“郭老体内有残余的陈年旧毒,并未全解,只是靠新毒压制旧毒,让她能够暂受新毒控制。”
楼予深看向祁砚,再问一次:“你当真能确定,郭老是你的下属?”
性命捏在别人手里的人,会有几分忠心?
又或者说,祁砚到底捏着什么,于郭云行而言有多重要,才能让她不顾性命的效忠?